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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姐呢,她打算捧谁?”我皱着眉,心里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呢,总之没提我的事,你说我都跟着她好几年了,也不说提携提携我。”洛洛嘟着嘴,一副委屈的小模样。
我赶忙安慰她:“行了,琴姐这么忙,哪里想起来这么多事了!””
她看了我一眼,唉声叹气起来:“什么时候我能有姐姐你这命就好了。”
“你也别犯愁了,到时候我能帮你的,自然会想办法帮。”
闻言,她立马手舞足蹈起来:“有姐姐这句话在,就放心多了。”
“你也别急着高兴,就算选上秀了,以后的路也不好走。”
“嗨,这里面的道道我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陪谁睡不是陪啊!”
她一向看得开,相比之下,琴姐就老说我扭扭妮妮的,怎么都不肯脱,说温玟也是死脑筋一根,就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俩一个德行。
“对了姐,你知道吗?咱们部门最近还有件大事!”
“什么哦?”
“莲颖那个小丫头,也想开了。”
“她也被人包了?”
“对啊,琴姐说她初夜卖的价格也不低,虽然照比你是差了一大截,可人家现在也风光着呢!”
我轻笑一声:“现在偷着乐的该是琴姐吧?”
她也随我一笑,没看出我眼底隐藏的神情。
“她被谁包了?”我捏起高脚杯,抿了口酒,随意地一问。
“你猜?”
我没理她,没过一会,她自己说了出来:“还是那位马老板!”
“什么?”我吃了一惊,瞪大着眼睛看她,“莲颖她这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洛洛好奇我的反应,“给钱的就是爷咯,管他谁是谁呢?”
我哦了一声,又跟她闲扯了几句,才从酒吧里走出来。
洛洛回了公司,我一个人顺着出门的路随便转了转,心里一直担心莲颖,她之前还说要找马老板报仇,现在就跑到他床上去了,她这是要做什么?
我想不透原因,想打电话给她,又觉得没脸打。之前她可怜巴巴地求我,我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而眼下,我真的有点担心她,可又不知道打通后该怎么劝她。
临回酒店前,我在超市里买了水果和零食,拎着去了温玟家,想来她通过了女主播的选拔现在心情肯定还不错。
按响门铃,过了半天才听见里面传来趿拉拖鞋的声音,我故意躲在她家猫眼看不见的地方,准备等她开门时吓她一跳。
也许是看见门口没人,里面迟疑了下没有开门,我一遍遍地按响门铃,终于,门把手转动了半圈,从里面推开了。
“哈,没想到我会来吧?”我突然跳出来吓了她一跳。
她的确被我吓的不轻,整张脸瞬间苍白的没了血色,手有些微抖地指向我:“你,你怎么来了?”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来啊?”我挤开她,大步迈了进去,将手里拎着死沉的购物袋放在了她家的茶几上。
“我说,你不会是高兴到现在,还没……”
话没说完,我整个人怔在原地,眼睁睁地瞅着穆晋言从她房间里半裸着上身走了出来。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抬手揉了揉眼,确定眼前这张正冲着我挑着一双笑眼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穆晋言。
购物袋里的苹果哐当当地全都滚落到我脚旁,我艰难地扭动着脖子转向温玟,她却躲开眼不敢看我。
我又看向穆晋言,他脸上还是一副好笑不笑的样子,眉眼里永远都是一副花花公司的玩世不恭。
“穆少不是说以后再也不来找她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跟地下冰窖一样,说话时,牙齿咬得恨不能打颤。
“我后来不是又补充了一条?难道当时紫堇小姐没听见吗?”
他说他再也不会主动找温玟,当然,不排除她主动找他?
我呵呵一笑,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真想冲他们骂一句:狗男女。
之前温玟还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说得要多好听就多好听,现在却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我已经看不清了,到底还应不应该相信她。
“我还替你担心,替你跟他讲条件,温玟,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好姐妹的?”我冷声笑道,再不愿意看她一副哭哭啼啼的可怜样。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伸出手拽着我衣角:“笑笑……”
我一把从她手里拽回来:“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如今她也不缺钱了,又换了新部门,明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非要作践自己,这种做法真的狠狠伤了我一把。
我将门哐当一声摔上,头也不回地大步跑向电梯。
被朋友欺骗,敌人戏耍,这里我再也不想踏足。或许我这一次就不该来,眼不见为净,我也不会这么伤心难过。
而他们这一次被我撞见罢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有联系的?我想应该是在出事后没几天,她所谓的什么送东西才叫他过来等等一番话,现在回想起来,全都是借口!
真的痛恨一个人,她会扔到有关他所有的东西,而不是还想着见他一面,把东西送出去。
这一次再见穆晋言,我光顾着生气,忘记问他我弟弟现在的情况,他嘴上说的为小景好,明明就是想将我的把柄握在手里。
我抹着眼泪,也不知道跑过多少个路口和红灯,等我停下来时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这是哪里?”下意识里,我低声呢喃一句,挪着步子往后退。前面是死胡同,四周都是高墙,我究竟是怎么跑进这里来的?
“跟你跑了一路了,你说这是哪里?”身后有声音传来,吓得我赶紧缩了脖子,扭过脸,看到孟纪州带着一脸肥肉色眯眯地看着我。
“等了你这么些天,也该让老子好好开开荤了吧?”
我攥紧拳头,对于刚才自己是怎么跑过来的,身后什么时候竟然跟了人,都毫无所觉。
“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呵呵,这还重要吗?”孟纪州边说边朝我走近,揉搓着一双肉手,嘴里就差淌出口水了。
我看得一阵恶心,拿起地上的一块石砖砸向他,冷冷地道:“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哟,这还警告起我来了,哈哈!”
“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是东哥的人了,你敢冒犯我,是想跟东哥作对吗?”
“你说呢?”他根本不听,眼下只认准了我。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谁都知道,但还是明知故犯。
“孟纪州!”我冷喝一声,给自己壮胆子,狠狠地瞪着他,听见自己扯出最大的声音朝他吼,“你想死吗?你就不怕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