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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臭男人叫我小亲亲小爱爱，听得我都恶心了。”她又猛吸一口，徐徐吐出，朝我看过来时，眼里终于晕染上一抹无助。
“我也很久没听人叫我紫堇了。”
“是吗？”她挠了挠头皮的发丝，“那东哥叫你什么？”
“他叫我笑笑。”
想到这里，我不禁欣慰地笑了笑，不过对于东哥是怎么知道这个小名的，我无从得知。对于他为什么不给我起个替身的爱称，更是猜想不出来。
“我听琴姐叫过你笑笑，这不是你的真名吗？”她边说边走近，“你告诉他的？”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呢，做我们这一行的，巴不得别人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又怎么会主动说出来。
“他对你挺好。”
我耸送肩，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不知道。”
我分不清他对我的好是不是真的？有时候他眼里的温柔满溢的快要把我淹没，可有时候他的无情抛弃又让我绝望。
我猜想过原因，其中之一是东哥实在是太会演戏，他周旋在这么多女人堆里，还没见过他为女人的事烦心。
另一个是他的确对我有意，可是这一点，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有正室，快要结婚了。”
“呵呵。”莲颖轻笑一声，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哪个男人不娶个正室，养着个小三快活的？”
“我在他眼里只是个替身，没你想的地位那么高。”
“替身也比我们这群玩偶强。”
我扶着额头，无论我再怎么吐槽我的艰辛，在她们眼里我都幸福太多。
我不想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纠缠下去，来回摆手扇开飘到眼前烟雾，掩嘴咳了一声：“对了，你刚才提到说马老板拖东哥下水是什么意思？”
她多看了我两眼，眼中明灭不定：“你对烟这么敏感？我刚才还想问你抽不？”
“我戒了谢谢。”
她掐灭了烟头，两眼盯着我手指上的两枚戒指看了半响，随后将目光专注在我脸上：“笑笑姐，我要跟东哥谈笔生意，你帮我传个话好不好？”
“什么生意？”
“马军伟不是善茬，我有预感他早晚会出事，东哥还是离他远点的好。”她凑到我耳边，说话声音极低，不时来回看左右，神情很是谨慎小心。
“你有证据？”
“不然我有什么资格跟东哥谈生意？”她答得很干脆，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这眼神让我觉得，若是我不答应都有点对不起她了。
“不过，马老板跟东哥还是有交情的，上次出事……”
话说到一半，我闭上了嘴，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好大一会，没从她脸上看出狡猾的神色来，才倏地放下了心。
莲颖似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防备她，她也没有表现出很在意的样子，转而说道：“马军伟出卖东哥不过是眨眼的事。”
“你怎么就知道马老板一定会出卖东哥，或许……”
“穆晋言找过他，两人谈了不下于一个小时，至于谈的什么，我没听太清楚。”
“所以你就断定？”
“不是断定，不过以我来看，马军伟现在还不敢公然出卖东哥，可他又不会拂了穆少的面子，他想两步都讨好，你觉得他会做点什么？”
我摆手，不以为意：“这样的人太多了，谁不想夹缝中求生存？”
她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所以，姐你是不打算帮我了吗？”
“帮啊。”我失笑，明明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涉及到东哥，就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她漆黑的瞳孔明显一亮，在她冲过来抱住我之前，我又多问了一句：“只是，对东哥有什么好处？”
把这个曾经帮助过东哥的人亲手拉下水，我是没想明白，莲颖是怎么想到这要求的。
“东哥得到的好处，我会亲自跟他谈。”
我嘴角一挑，从来没想过当初见到大事都吓得哭鼻子的小丫头，今天站在我面前会跟我说出这句话。
几个月不见，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好，线我帮你牵了，至于东哥愿不愿意见你，那是东哥的事了。”我答应帮她一把，也是看在当初我给过她承诺的份上。
她先我一步进了贵宾间，我在原地徘徊了两步，转身时，看见一双长脚出现眼前，顿时惊了一跳。
“你不过是东哥背后的女人，掺合生意上的事，下场是什么你不知道吗？”李琦站在我对面不到半米处的地方。
我刚才思量的就是她问出口的话，我想不出若是开口求东哥，结果会对他有利还是不利。
不过这种权衡的能力不是我能想得出来的，所以我还是决定把这一切告诉他，至于怎么做，会不会见莲颖，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不等我抬脚进门，东哥已经从房间里出来，我立刻上前简单地解释包间里烟味重出来透透气，顺便还撒娇说了一句，早知道就不跟东哥你出来了。
李琦站在我身后，听到我的话时脸上是什么表情，我是没看到，不怎么好是肯定的。
“出来也逛够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东哥不跟我一起吗？”
“酒局后还有事要谈。”
我撇了撇嘴，心想着酒局后还能是什么局，肯定是美人局了。我不满地站在原地，揪着衣角，突然不想走了。
许是看出了我在生的哪门子气，东哥轻笑了一声，大手揽过我：“回家后让你检验还不满意？”
我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他就要小步跑开，被他一只大手按住。
“都怀孕了还不知道注意？”
就在他转开眼要凶李琦时，我立马把话接了过来：“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不会了。”
这幅场景在外人看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很相爱的两口子。
事后我回想起来，也是很多感慨。
东哥夜里才回来，我睡得迷迷糊糊，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只是鼻尖多了一抹独属于他味道的木质香水味。
我有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偏爱一款香水，他的回答是用习惯了。我猜想，让他用习惯的，应该是个女人。
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才发现留在东哥身边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给他带来过一次让他看见某种事物会想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