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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慧远大师和道元真人齐齐松开陈剑南的手腕。
看着两人紧皱的眉头，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却又担心打乱两人的思绪。
只见慧远大师和道元真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服下大还丹（龙虎丹）！”
听到这话，别的国医大师还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刘济世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子，如果别人说这话，那就是这两用药可以治好陈剑南。
可以换成慧远大师和道元真人，就不一样了，这说明两人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试试。
陈剑南对着满脸愁容地刘济世摆了摆手，“师兄，干嘛这幅表情，慧远大师和道元真人又不是给我下死亡通知书？再说了，就算真没有办法又如何？我已经多活了大半年，已经赚了。”
说着陈剑南拿出大还丹和龙虎丹，看向慧远大师和道元真人，“他们哪个味道好些？”
味道好些？
你不应该问先服用哪个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关心味道，你当这是吃糖豆呢？
正在苦苦思索对策的道元真人和慧远大师，脸色一僵，眼底满是古怪之色。
“你这混蛋玩意，说的什么屁话。”忧心陈剑南小命的刘济世骂了陈剑南一句，连忙对着慧远大师和道元真人拱了拱手，“我师弟的意思是，先服用哪个？”
“不是，师兄，我就是问的味道，我先把味道差的吃掉，然后再吃味道好的，这叫苦尽甘来，更是一种乐观的生活态度。”陈剑南道。
“……”刘济世现在很想骂人。
这混蛋玩意，吃个药还吃出生活态度来了，你咋不上天啊！
“正所谓大智若愚不过如此，陈施主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慧远大师赞叹地对着陈剑南点了点头，“先服用大还丹吧！大还丹的主药味苦，味道应该不如龙虎丹。”
道元真人点了点头。
陈剑南见状也不废话，把大还丹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然后犹豫了一下，然后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把龙虎丹也吃了。
“陈施主（陈小友）……”慧远大师和道元真人失声惊呼。
这两样药虽然还没有达到典籍中记载的药效，但是放在当世，也堪称圣药，其药效惊人无比。
常人吃了一颗，弄不好都会活活补死。
现在陈剑南一下子吃两个，不要命了吗？
谁想陈剑南竟然吧嗒了一下嘴，“果然还是龙虎丹的味道好些，真人你还有木有，再来两颗怎么样？”
味道好？
你还真当成吃糖豆了？
还再来两颗，你怎么不要两斤啊！
道元真人惊愕间，一把捂住了口袋，“没了，打死都没了。”
“真可惜，真人以后多弄点，龙虎丹味道真不错，苦涩跟香甜夹在其中，还带着点点糊香，让人回味啊！”陈剑南。
“贫道不是做糖豆的。”道元真人烟点多了几分怒气。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么较真吗？笑一笑十年少。”陈剑南打了个哈哈，又把手伸了出去。
道元真人狠狠瞪了陈剑南一眼，又开始给陈剑南把脉。
与此同时，慧远大师也把手放在了陈剑南另外一个手腕上。
如此交换往复，每隔半个小时一次。
直到华灯初上，群星布满天空，慧远大师跟道元真人齐齐叹了一口气。
“怎么还是不行吗？”这一刻，陈剑南也不禁有些失望，但是他脸上却带着淡淡地笑容，安慰道：“看来，这次阎王爷是跟我较上劲了。大师，真人，你们不用如此，多活了半年多，我已经很知足了，等到了阎王殿，正好找我那些兄弟喝酒。”
陈剑南说得爽朗大气，但是却弥漫着一股英雄迟暮的苍凉。
一时间，饶是这些见惯了生死的国医大师，也不禁有些触动。
慧远大师跟道元真人对视了一眼，沉吟道：“陈施主，你的身体情况很复杂，就如同一片饱受干旱的土地，寻常药物再多也是杯水车薪，就连大还丹和龙虎丹，也只不过相当于蒙蒙细雨，最多湿润一下地皮，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变得干旱。以你这种情况，我们导师想起了传说中的一种药。”
“什么药？”陈剑南一脸激动，没想到最后时来运转，果真是不到最后，不能轻易放弃啊！
“补天丹。”慧远大师。
“啥玩意？”陈剑南当场就炸毛了，“那不是治阳痿的吗？我陈剑南是真真的硬汉，单挑无敌，一挑三不成问题。”
“……”慧远大师当场就僵在了原地，脸色变了好几变之后，连忙低头大宣佛号：“阿弥陀佛。”
道元真人和其他国医大师，却是满脸古怪，看着陈剑南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笑吧，人家都没几天好活了，有点不地道，而且这混蛋还记仇，鬼知道会不会报复他们？尤其是那些副作用无比奇葩的药剂，要是一不小心中招了，那可就晚年不保了。
不笑吧，又憋得慌。
“你这个混蛋玩意，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多看医术，你就是不听，现在丢人现眼了吧！慧远大师说的补天丹，是古方，是真正的圣药，堪称活死人肉白骨，不是什么见鬼的治阳痿的，那都是一些老无良胡乱起名字。”刘济世气急败坏地骂了陈剑南一顿，最后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不过那补天丹你就别想了，先别说流传下来的都是残方，单单其中的辅药恐怕都找不到了。”
“陈施主，你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帝都，自然会尽心尽力，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慧远大师点头道。
“没错，我们可以加入你说过的那个实验基地，汇聚我们国医和西医双方的力量，说不定真能找到医治你的办法。”道元真人拍了拍陈剑南的肩膀，满脸安慰。
“等等，你们说的那个古方到底需要什么药材，都没说呢，怎么就判了我死刑了？”陈剑南一下子急了，好不容易听到可以救命的方法，他怎么会轻易放弃。
“陈施主，单方中的任何一位药材，都比大还丹和龙虎丹要珍贵，堪称举世难寻，甚至已经绝迹，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慧远大师叹息道。
“你先几样，最起码让我死心也行啊！这么吊人胃口，就跟看小说卡情节一样，很没节操的。”陈剑南急道。
“好吧，残方中最低级的一味药材，是三百年分的当归。”慧远大师道。
“三百年分的当归吗？你等着。”陈剑南说完，就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跑了出去，然后拎着一个半人高的合金箱子走了进来。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那合金箱子上时，陈剑南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根深褐色的根状物，“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