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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对了，我还把车子停在了他们门口，那位看门的老大爷人挺好的。”陈剑南笑眯眯地好像唠家常一般，但是他手里的刀子，却随着陈剑南的话，在高银楠头皮上扫过。
看着慢慢滑落的头发，高银楠被吓得腿都软了，“陈剑南，你……你别乱来，那可是手术刀啊！”
“别动，千万别动。我可是第一次用手术刀给人剃头发，万一削到你头皮怎么办？”
陈剑南不说还好，这一话一出口，那冰凉的手术刀每一次扫过高银楠的头皮，都让他别受煎熬，就如同罪大恶极的罪犯被宣判了一次一般。
那种等待生死判决的感觉，是在太要命了。
前后不过两三下的功夫，高银楠就绷不住“噗嗤”一声，被吓崩了。
刹那间，一股恶臭弥漫了整个病房。
“卧槽……”陈剑南一下子退出去三四米远，然后又戴了上一个口罩，这才勉强喘了口气。
不是他矫情，而是眼前这个混蛋，不知道吃了什么玩意，那味腥臭腥臭的，还特别辣眼睛。
这感觉，都赶上生化武器了。
“干梨娘啊！你特么吃什么了？”陈剑南大声喝骂。
“说啊！你到底吃什么了？臭死我了。陈哥，陈大爷，陈爷爷，求求你，先把换气扇开开行不？我觉得我要死了，不，应该是生死两难啊！”高天明被熏得眼泪横流。
“说，你到底吃的什么玩意？臭鼬，还是臭虫？还是两个都吃了？”陈剑南连忙打开换气扇，然后一把扯下高天明的输液管捆在手术刀的末端，如同神话传说中剑仙一般，控制着手术刀削高银楠的头发。
“我……我……”这一下，高银楠更怕了。
每次手术刀飞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要死了。
“别动，否则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扎进你的眼睛。”陈剑南。
“我……”
“你什么你？赶紧说，你特么的吃啥了？”
“我没吃啥？真的……啊！”高银楠话没说完，耳朵就被削掉了一块。
“说，你到底吃啥了？想好再说。”
想好。
怎么想好？
这一刻高银楠无比崩溃，原本他以为陈剑南会弄死他，或者把他当人质敲诈勒索之类的，谁想陈剑南一来，就逼问他吃什么了？
这叫什么事啊！
看着陈剑南眼底闪烁的寒光，高银楠一下子就急了，“大葱、大蒜加韭菜……啊！”
高银楠的耳朵又被消掉一块。
“你特么的，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知道老子要来这，所以先要恶心、不，熏死老子？”陈剑南一声怒吼。
高银楠差点没委屈哭了。
什么故意的。
他只是好这一口而已。
就算他要熏人，也不至于拉裤子里熏人吧？
可是紧接着，他脸色就变了。
只见原本同样惶惶不可终日的高天明，正一脸怨毒地看着他，“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高天明的吼声，一句高过一句。
而高银楠脸色一变再变，甚至恨不得弄死这个多疑的混蛋，虽然他有那个心思，但是他还没有采取行动好不好？
高天明第一句，是问他：是不是故意给他劣等杀手，让他跟陈剑南不断结仇。
高天明第二句，是问他：是不是故意把陈剑南引到这，想要借陈剑南之手弄死他。
高天明第三句，是问他，是不是故意挑拨他对陈剑南的怒火，然后引诱他安排枪手杀陈剑南。
这一刻，高银楠很崩溃，恨不得给高天明两个耳光，把这家伙抽醒。
这傻缺也不动脑子想想，如果他真是故意的，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留在这？
虽然陈剑南一直没有下杀手，但是陈剑南眼底的杀意，却毫不掩饰。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唰！
寒光闪烁，手术刀一下子削掉了高银楠整个耳朵。
“啊！”
剧烈的痛苦，让高银楠凄厉惨叫。
然而，陈剑南进来之前，就毁掉了这一间特护病房的监控设备，再加上特护病房的隔音措施都比较好，哪怕高银楠喊哑了嗓子，外面都不会注意到里面的动静。
看着抽搐不已的高银楠，高天明被吓得面无血色，两股站站。
若非两腿被吊住了，这一刻他逃跑的心思都有了。
不，他腿断了，没法跑。
应该是爬！
哪怕是爬，他也会拼命离开这。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陈剑南再次喝问。
“不……不是，真不是。”高银楠捂着耳朵，哆嗦个不停。
“那就是有意的了？”陈剑南。
“……”
“呜呜……”
哭了，高银楠终于绷不住，哭了。
一直以来，他觉得他们高家，在奉天算是霸道的了。
但是现在跟陈剑南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啊！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
这也忒欺负人了。
看着痛哭流涕的三叔，高天明有种感同身受的悲凉。
他三叔仅仅一句话没说好，就被折腾成这样。
那三分五次招惹陈剑南、甚至想要弄死陈剑南的他呢？
他现在还有活路吗？
不，他现在已经不敢奢求活路了，只求稍微舒服点，别受那么多罪。
“哭什么哭？一个男人跟个女人似得哭哭啼啼，丢不丢人？”陈剑南一嗓子下去，特护病房里一下子安生了。
不过，无论是高银楠，还是高天明，看向他的目光都幽怨而憋屈。
把他们折腾成这样了，还不准哭。
就算是法西斯，也没有这么霸道啊！
“你们是不是想说，法西斯都没有这么霸道？”陈剑南眼珠子一瞪，怒声呵斥：“干梨娘的，老子比法西斯和善多了好不好？你们没学过历史吗？岛国鬼子是怎么折腾咱们华夏人的，你们不知打破？杀了你爹、弄死你妈、抢了你的钱、玩了你的女人，你还得鼓掌叫好，说他们是好人。那才是霸道，懂不懂？”
陈剑南坐在椅子上侃侃而谈，高银楠和高天明的恐惧却提升到了新的极限。
他们刚才什么都没说，可是陈剑南竟然可以猜到他们心中所想，这还是人吗？
魔鬼！
他就是一个魔鬼。
一时间，这对叔侄看向陈剑南的目光，无比惊恐，就如同见了鬼一般。
“看什么看？特么的，我告诉你们，老子是纯爷们，少特么打歪主意，也别特么恶心老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陈剑南，一句话，当场就把这对叔侄给整疯了。
忽而凶残如厉鬼，忽而逗比如二货。
神机百变的陈剑南，让他们的神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再也承受不住的高银楠，对着陈剑南失声大吼：“姓陈的，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赶紧给老子一个痛快的。”
“我受够了，我彻底受够了。陈剑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杀要剐来啊！你来啊！有本事，你直接杀了老子。”高天明使劲挣扎，大声求死。
没错，这对叔侄在求死。
因为，这种生死煎熬的滋味，真的生不如死。
“求死？可以啊。”陈剑南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最后化作一抹寒光，“说吧！幕后主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