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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虽然我认输了，可我依旧很好奇，你选择的这个赌件！”
陈剑南返回原地的时候，李乘云正在打量陈剑南最开始选的那个赌件，眉头紧皱，一脸费解。
陈老也好不到哪去。
若非陈剑南不在，他撕开包装一看究竟的心思都有了。
“真想看？”见此，陈剑南突然来了恶趣味。
“想。”李乘云和陈老同时点头。
“确定要看？”陈剑南再问。
“确定。”李乘云和陈老接着点头。
“你们可要想好了，看了之后可能会后悔。”陈剑南第三次问道。
“看必须看，最起码我要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陈老咬牙道。
这些赌件，尤其是这两个区域的赌件，很多都是经他的手鉴定的。
原本他以为，除了特意放出来烘托气氛、打响知名度的珍贵物种，其他的就算有遗漏，也无伤大雅。
谁想，转眼间就被陈剑南发现了一株金星赤火参，虽然只有几百年的参龄，但是可以辅助觉醒的作用，着实让他脸上无光，甚至极有可能还会因此，被家族问责。
现在看着另外一个赌件，他怎么能不担心？
如果是别人，他也许还觉得是走了狗屎运，但是陈剑南……
他真不敢那么想。
“既然如此，那就撕开吧！”陈剑南对着冷寒月示意了下。
“不用冷总动手，我来。”眼见陈剑南同意，陈老也不管会不会失礼，弯腰就去撕上面蜜蜂的包装。
滋啦……滋啦……
伴随着包装被撕开，里面的小树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这……”看着眼前的梧桐树苗，陈老一阵惊愕。
“这怎么可能？”李乘云也是满脸不可置信，凑近了仔细观察，“陈老，如果我没看错，这只是一株普通的梧桐树吧？”
“没错。但是严格来说也不算普通。”惊愕过后，陈老指着那微微泛红的树身和树叶说道：“你仔细看看，这就是变异的伊始，如果没有意外，过上百八十年，这个梧桐树就会变成梧桐木。可，这里面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单单梧桐树的寿命就是一个很大的限制。”
说到这，陈老扭头看向陈剑南，希望陈剑南解释一下。
“我能说是想捡漏吗？”陈剑南苦笑道。
“捡漏？”陈老跟李乘云面面相窥间，满脸疑惑。
捡漏。
这个词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
那就是用小价钱，买大价钱的宝贝。
可是这株梧桐树虽然有变异的倾向，却也只是倾向而已。
如果说一万株梧桐树里面，有一棵会变异的话，那一万株变异的梧桐树，只有一颗有机会成为梧桐木。
这几率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陈剑南这跟捡漏完全不搭边。
“几万块，虽然不少，却也不多，万一这株梧桐树最后变异成功了呢？”陈剑南笑道。
“陈先生，植物变异的过程很漫长。”陈老说得很委婉，意思是，你有可能活不到那一天。
陈剑南知道陈老的意思，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陈老，您说的那是以前，现在跟以前还一样吗？”
陈老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受教了，受教了。成与不成，也就是两三年的事。不成，也就是几万块钱的事，成的话就一夜暴富。陈先生，目光高远。”
陈老对着陈剑南比了比大拇指。
李乘云也是满脸赞叹，“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陈先生，三个月之后，还请准时赴约，届时请帖，会送到府上。”
“好。”
……
天蓝色的玛莎拉蒂mc12，如同流光一般，在金陵的环城快速通道上奔驰，陈剑南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时而抖抖烟灰。
想及今天晚上的经历，饶是陈剑南自己都赞叹不已。
什么叫峰回路转，什么叫跌宕起伏，什么叫热血沸腾？
今天晚上，全都呈现了。
不过，最让陈剑南欢喜的，还是冷寒月抗拒之后的屈从，那美妙的滋味，饶是现在陈剑南都回味不已。
现在，美人就在身侧，饶是路灯昏黄，也无法遮掩她的美丽。
也许今天，还会有意外之喜。
陈剑南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停车。”车子行使道金陵大桥中段的时候，冷寒月突然喊道。
陈剑南想都没想，一脚就把刹车踩到了底。
反正已至深夜，后面也没有车子，陈剑南一点都不担心被人追尾。
不过，因为他之前开得太快的关系，车子依旧划出去十多米远，才停下来。
然而，陈剑南没有心思管这些，只是扭头看向冷寒月。
此情此景之下，冷寒月突然让他停车，不会是……
想到某种可能，陈剑南心里有点小亢奋，还有点小激动。
哈哈，冰块终于要融化了吗？
暗暗激动之下，陈剑南又点了一根烟。
此情此景之下，男人绝对不能猴急。
尤其是冷寒月这种女人，一定要等着她主动，否则只会功亏一篑。
所以，陈剑南只是看着冷寒月，没有开口，也没有动。
冷寒月看着窗外奔流的长江，看着长江两岸闪烁的灯火，陷入了沉思。
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一切，一次又一次打破了她的认知，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她的神经。
掩盖在和平之下的厮杀，独立于现代都市之外的觉醒者，每一样，都让她难以消化。
眼见过了好几分钟，冷寒月都没有开口，陈剑南索性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大口吮吸着香烟。
一根抽完，又是一根。
前后不过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陈剑南已经抽了七八根烟。
当陈剑南再次掏出一根，准备点燃时，却被冷寒月一把夺过去，塞入自己嘴里，“咔擦”的一下点燃烟，学着陈剑南的样子抽了一口……
“咳咳咳……”顿时，冷寒月就被呛的咳嗽个不停，眼泪都被咳出来。
陈剑南连忙拍了拍冷寒月的脊背，“不会抽，就别抽。我尤其讨厌女人抽烟，口臭不说，对身体还不好。”
“那你还抽？”冷寒月抬起头来，目光冰冷地瞪着陈剑南。
“我不一样，反正没有几天好活了。活过一天算一天。”陈剑南看着车窗外的灯火，声音变得悠远而苍凉。
看着跟往日里截然不同的陈剑南，冷寒月竟然莫名感到一阵心疼。
也许也才是真正的他吧！
一直以来，陈剑南在她面前都是一副吊儿郎当、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样子。
那个样子，让人恨得牙根痒痒，让人恨不得那高跟鞋砸他。
可现在，她宁可陈剑南本来就是那个样子。
因为那样的陈剑南没心没肺、阳光乐观，脸上的笑容从不衰减。
可现在……
看着满目苍凉的陈剑南，冷寒月想问为什么，最后却没有问出来。
因为，那很可能是一个伤疤，是一个连陈剑南都不愿意触及的地方。
更因为，他想到了小囡囡，想到了顺溜，想到……
想着那一个个曾经在陈剑南嘴里提起，却只能存在于墓碑上的名字。
雄壮、热血，却满目凄凉。
“因为……他临死时只想抽根烟，但是我没有。”陈剑南慢慢抬起头，苍凉的目光望向深邃的夜空。
冷寒月没有问，他却说了。
因为，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因为那张脸庞是那么清晰，那么明朗。
短短一句话，却也诉尽了凄凉。
军人。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承载着泰山一般的重量。
为国尽忠。
为国流血。
为国牺牲。
为了这个国家，他们抛家弃子，他们舍弃一切。
为了这个国家，他们无怨无悔。
哪怕马革裹尸，哪怕埋骨他乡，哪怕最后闻不到一口烟香。
“他比我小，比我还要小一岁，却为了救我，搭上了自己的命，搭上了自己的青春。为国戍边，为国尽忠，保卫祖国，保卫帝都，可他却没有去过帝都一次，却没有逛过故宫，更没有……”
“哈哈哈，可笑不可笑，保卫了那么久，却不知道帝都什么样！可笑不可笑。”
“他临死前，说，想去帝都，想看看故宫，想抽根烟。”
“帝都，他看不到了，故宫，他也看不到了，最后，他连一口烟，都没抽到。你说，他可笑不可笑，哈哈哈……”
陈剑南在笑，但是脸庞上却满是泪水。
“所以，我要帮他抽回来。”
陈剑南哭着、笑着，拿出烟盒最后一根烟，却怎么打不着打火机。
咔嚓。
冷寒月从陈剑南手里拿走打火机，然后帮陈剑南点上了烟，严肃而郑重道：“他不可笑，他值得我们所有人敬佩，值得我们所有人尊重。”
说到这里，冷寒月重复道：“他不可笑。”
陈剑南扭过头来，对着冷寒月咧嘴一笑，狠狠抽了一口，然后把手伸出窗外，放在了大桥的栏杆上，“兄弟抽吧！这烟可贵着呢，不过只要你喜欢，花再多的钱，哥也给你买。”
一阵风吹来，香艳带着袅袅烟气不断在栏杆上滚动，却没有掉落，好似真的有人在抽一样。
……
“我问你一件事。”
良久之后，陈剑南回到车上，又变成了那副没脸没皮的样子。
看着嬉皮笑脸的陈剑南，冷寒月有点怀疑，刚才那个泪流满面的陈剑南，是不是她的幻觉。
“什么？”陈剑南扭头看向冷寒月。
这个女人，他现在是越看越满意了，若非他现在的小命还没有保障，他肯定会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好女怕缠汉。
不，确切的说，今天就会把冷寒月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想及今天在休息室的画面，陈剑南就忍不住暗暗得意。
白羊。
若非他当时脑子还算理智，今天他就不会仅仅把冷寒月剥成大白羊了。
冷寒月自然也不会想到，刚刚还情绪失控的陈剑南，转眼间就开始动坏心思了，只是皱着秀眉，问道：“那株梧桐树到底是什么东西？”
“梧桐树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梧桐树啊！”陈剑南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呵呵……”冷寒月一阵冷笑，“陈剑南，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一样……”
“是啊？冷总，你有多了解我？”说着，陈剑南的目光就如同实质一般扫过冷寒月的身段，尤其是一些敏感部位，更是不断流转。
“你……”眼见陈剑南一言不合就耍流氓，冷寒月就气得牙根痒痒。
若是以往，她完全可以直接冻死这个混蛋，或者直接敢这个混蛋下车。
但是今天，她却心虚的不行。
当时在休息室，一开始她还很抗拒，甚至恨不得那咬死这个混蛋。
可是后面竟然慢慢放弃了抵抗，甚至还有些期待。
尤其是，事到临头，这个混蛋抽身而退的时候，她心里竟然还有不舍和幽怨。
想及当时的感受，冷寒月心里就臊得慌，只不过她心理素质绝佳，又擅长伪装自己，这才没有表现出来。
“我什么？冷总，我觉得，你真心不了解我。因为人与人的了解，不能只浮于表面，正如同‘人心隔肚皮’这句话，就说明了很多问题。所以，人与人之间的了解，尤其是男人与女人只见的了解，不但需要深入的交流，更需要日久见人心。”陈剑南一本正经地说道。
“然后呢？”冷寒月冷冷地看着陈剑南。
如果这些话，是别人说的，也许她还不会多想，可是换成这个混蛋，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混蛋在调戏她，却又找不到证据。
“当然是深入交流一番啊！”陈剑南理所当然道。
“深入交流？你想怎么深入啊？”这一刻，冷寒月已经确定了，这个混蛋就是在调戏她。
但是为了拿到真凭实据，冷寒月边顺着陈剑南的话往下说道。
“当然是在休息室没有做完的事，如果你想不起来，我可以帮你示范一下……哦呜……”陈剑南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陈剑南连忙探手抓住腰侧的小手，哀嚎道：“撒手，撒手，疼，快撒手。”
“什么？我怎么听不同你在说什么？”冷寒月一脸清冷，好似正捏着陈剑南腰间软肉的手，不是他的一般。
“哎呦，冷总，不，寒月，好寒月，我错了成不？赶紧撒手，那块肉都要掉了。”陈剑南连忙求饶。
此时的陈剑南那叫一个憋屈。
她就纳闷了，好似这二指禅就是女人的天赋神通一般。
否则怎么如同邻家妹妹一般温暖可人的林清怡，会；妩媚妖娆如同妖精一般的周雨桐，会；性子淡然、缥缈若仙的柳一菲，会；现在就连性子清冷、宛若冰雪女王一般的冷寒月，竟然也会了。
天神在上，他的腰间软肉招谁惹谁了？
动不动，就被人扭，动不动就被人拧。
还是一百八十度，三百六十度的那种。
甚至有些时候，还会来一个七百二十度。
亏得他韧性十足啊，否则他的腰，早被拧烂了。
“说，那个梧桐树到底有什么秘密？”冷寒月不为所动道。
“什么秘密？真没有啊！”陈剑南道。
“呵呵，陈剑南，是不是觉得我傻？”冷寒月。
“怎么可能？不说冷氏和西冷，谁不知道你冰雪聪明？”陈剑南道。
“陈剑南，别跟我胡扯。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如果那梧桐树不是有什么秘密，你一个抠门到请人吃面条脸忌惮都惹不得的葛朗台，会舍得砸几万块？”冷寒月。
“……”陈剑南一下子就郁闷了，“我当时不是穷吗？到处都需要花钱。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也没有人在乎啊！最最关键的是，冷总，我对你可从来某抠门过。”
“呵呵……”对于这一点，冷寒月还真没法反驳。
不过，冷寒月也不会就此认输，直接秀眉一拧，打开车门指着外面说道：“要么说，要么下车。”
看着陈剑南脸上慢慢腾起的寒霜，陈剑南知道冷寒月真的生气了，当下也不再嬉皮笑脸，而是探过身去，关好车门，然后拿出一个信号探测器检查车内有没有安装窃听器，或者摄像头一类的东西。
陈剑南的慎重，让冷寒月心里一紧。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甚至隐隐开始后悔，后悔一时任性，把陈剑南逼到了角上。
直到陈剑南检查完、并松了一口气之后，冷寒月这才开口，“如果不方便说，就别说了。”
“你确定你不想知道？”陈剑南嘴角往上一翘，脸上满是揶揄之色。
“我……”这一刻，冷寒月眼底充满了后悔和内疚，还有一丝丝不服气。
后悔，一时冲动。
内疚，逼得太紧。
不服气，陈剑南的揶揄和无法形容的瞧不起。
不肯说，不就是担心她泄密吗？
“其实，是什么东西，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陈剑南得意地瞟了冷寒月一眼，抬手就去掏烟，可是当他看到冷寒月紧皱的眉头之后，就有把手缩了回去。
“不可能？真正的梧桐木，通体赤红如火，传闻每过百年这株梧桐木就会蜕变一次，每次蜕变之时，就跟普通的梧桐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直到蜕变挖九次之后，梧桐木身上就会出现凤凰纹理。”冷寒月直接反对道：“那株梧桐树，根本就没有一点符合的地方。”
“没错，九次蜕变之后，它就会成为梧桐木。但是你知不知道，梧桐木蜕变时是什么样子？”陈剑南好整以暇道。
“什么？你是说，这是一株正在蜕变的梧桐木？”冷寒月失声惊呼道。
“而且，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还是一株完成了九次蜕变的梧桐木。”陈剑南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一株普通的梧桐树需要九百年才能成为梧桐木，而梧桐木九次蜕变的话，就是8100年。这怎么可能？这又不是人参，怎么可能存活了这么多年，还那么点？更不要说，这还是传说中凤凰的栖身之所，怎么可能只有那么点？”冷寒月连连摇头，毕竟陈剑南的说法，太离谱了。
“谁说梧桐木，就是凤凰栖身之所？”陈剑南反问道。
“典籍……”冷寒月说到这，突然闭上了嘴巴。
“你终于想到了？”陈剑南嘴角往上一翘笑道：“典籍是人写出来的，先不说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他们亲眼所见，单单经过无数人的转述、抄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错漏。”
“然后呢？”
看着开始卖关子的陈剑南，冷寒月虽然恨不得拿高跟鞋敲敲这个混蛋，却不得不凑趣问了一句，毕竟她太好奇了。
“两年前，我在昆仑山脉执行任务时，曾经机缘巧合进入了一个古人的山洞，山洞的墙壁上刻满了文字，其中就有梧桐木的记载。真正的梧桐木，干如赤铜，叶如火，百鸟朝凤，凤自来。凤凰木，周身如火，纹似凤，九转归一，叶自鸣……”
“你的意思是，之前传得风生水起的是凤凰木？而我们这一株，才是真正的梧桐木？”冷寒月满脸的不可思议，迷人的樱唇更是张成了诱人的“o”形。
“没错。”陈剑南点了点头，“凤凰木和梧桐木，都需要完成九次蜕变，才会展露真容。只不过，凤凰木是百年一次蜕变，梧桐木却需要千年。”
说到这，陈剑南的目光透过后视镜，看向了后面的后备箱，“如果我所料没错，我们的梧桐木蜕变就在两三个月之内，届时，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百鸟朝凤。”
“这怎么可能？”饶是以冷寒月的心智，这一刻，也不禁呆呆的。
“现在连觉醒者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说到这，陈剑南神色无比严肃的叮嘱道：“这株梧桐木，我会放在楼顶别墅。我希望你，一个星期之内，搬过去。”
“你什么意思？”冷寒月的脸一下子就冷下来，目光更是跟刀子似的，射入陈剑南的眼底。
她心里已经接受了陈剑南没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容忍陈剑南有别的女人，更不意味着，她能容忍跟别人女人一次伺候这个混蛋，这个人渣……
“你想哪去了？”陈剑南眼珠子一瞪，失声惊呼道：“我对天发誓，我这次确实没有打歪主意。”
发誓的同时，陈剑南在心里补充了两个字——今天。
至于以后，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冷寒月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但是脸上的寒霜，却没有融化半点。
“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东条三郎之所以没有跟我撕破脸皮，并非他不占理，而是他觉得时机不合适，没有把握。可如果一旦被他找到机会，他绝对会不顾一切的报复。而且那些岛国人，从来不管祸不及家人这条规矩。白天我可以去上班，可晚上呢？”陈剑南苦口婆心地说道：“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冷寒月原本还想跟陈剑南理论一下“家人”这两个字的意思，却被陈剑南最后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梧桐木。”陈剑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