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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些粹石的来源都是那些顽固的不肯被吸收消化的灵魂，这种灵魂吃了会闹肚子，所以历届的兽神干脆想了个回收利用的办法。
把这些刺头灵魂都处理一下，加工成粹石，再从天而降落在陆地上。粹石的力量在溃散，而且暴虐能够影响兽族的情绪，就正好壮大混战，从而激战出最优的战士最好的灵魂食物。
“你是说，那些是灵魂？”白清清看着手里的戒指，忽然有点儿收藏不下去了，翡翠竟然是亡灵碎片，所以根本不是什么亡灵住在了翡翠里，而是翡翠本身就是亡灵碎片，如果有亡灵在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还留下只言片语，就变成了盐巫嘴里说的，巨大的利益？
“没有神智的那种，别紧张。”鲲鹏不太想说这个，因为他的胃口原因，他吃海族的同时也吞噬了对方的灵魂，其实和兽神并没有什么分别。
鱼龙巫之所以不知道，就是因为她没有吃过灵魂。
反正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鲲鹏之前从来没有说过。
“这才是兽神变强，而且越来越强的真相吗？我们都是他养殖的食物？”鱼龙巫被这个说法惊住了，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兽神的实力来源竟然是灵魂，那些死去的灵魂，都进了兽神的肚子吗？鱼龙巫想到了很多以前自己的老朋友们，那些嚣张的，飞扬的，跋扈的，那些鲜活的巫们，兽族们，他们都成了兽神的一盘菜了是吗？
“那些被带走的亡灵是不是再也找不到回来了？”白清清也沉默了很久，才发出轻轻的询问。
“如果是达不到食材要求的灵魂会直接溃散，达到了要求的，会被带走。”低级的兽人，巫的灵魂，兽神是不屑于进食的，因为能量太少而且杂质太多。
兽神会精选自己喂养的高级食物，然后进食补充能量。
当初鲲鹏吃掉了半个海族，并没有进行筛选，所以食物的味道并不太好，导致他脾气暴躁，而且消化不良，在海岛上睡了很久很久。
“我的那些逝去的朋友们，都再也回不来了。”白清清有点儿难过，自从知道了亡灵之后，白清清是有过希望，这个世界也有轮回的，万一有呢，万一她能在路上偶遇到轮回转世了的汉娜呢？
现在鲲鹏彻底打破了这个念想，低级战士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灵魂直接溃散，所有生存过的痕迹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
鱼龙巫摸了摸白清清的头，小巫娘还年轻，经历了太少的生离死别，所以没办法看淡，太容易伤感。时间长了就好了，有些人会在你的生命里路过，可能陪伴你走了长长短短的路，但最终路都有走完的时候，人都有分别的时候。
当你学会了承受孤独和失去，你就真的长大了。
“我们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养殖场，兽神就是养殖场的主人。他培养灵魂，收割灵魂，用劫难的手段清理掉劣等灵魂，用粹石来喂养优良的灵魂。”
白清清仰头看向上方，她不知道所谓的兽神在哪里，她只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鱼龙巫噗嗤笑了起来。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悲观呢，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又不是水里鱼，兽神他想养就能养的？兽神的权利也没有那么大，而且你不觉得新的时代早就到来了吗？”鱼龙巫看了看海主又指了指自己。
这个世界，兽神已经没有太多的操控力了，神灵的意识正在觉醒，很快那个把世界当成餐桌的兽神就会发现，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到时候，看着兽神从高高的上面跌落下来，不是会很有意思吗？
鱼龙巫一直有个宏伟的目标，她觉得自己可以活到，兽神多次换届，这样想想是不是就觉得很有感觉了？
“没有嘛？”白清清别过脸去，不想让鱼龙巫看到自己的眼泪。
“当然没有，你看看那边儿的海主，兽神敢在他面前露个脸不？直接啃了吃了信不信。你再看看我，兽神能带走我吗？我现在发现了海主说的秘密，兽神再次路过的时候，我也可以考虑考虑把他加工成粹石了。”鱼龙巫有个大胆的想法并且很想尝试一下。
这样——也行？
“除了我们还有不少人，兽神都是无可奈何的，之前那两个鼻孔朝天的小子。你还记得不？”鱼龙巫又继续积极的举例子。
鼻孔朝天的小子？
“山主水主。”鲲鹏在一边儿补充。
什么脑子，找麻烦都找上门了，连敌人叫什么都记不清。
哦，她想起来了，那两个也挺强的。而且都自称山主和水主了，应该是高级战士了吧？
“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兽神的存在，并且拒绝被兽神带走，所以才去找你了解翡翠的情况。”鱼龙巫聊的十分起劲，知道的细节比白清清还清楚，很显然，她当时一定在旁边看热闹，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还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啊。白清清被鱼龙巫兴高采烈的样子逗乐了，抿着嘴角偷偷的笑了一下。
“那两个应该是七级以上了，到了七级以上，卜巫都占卜不到什么了。你这个天赋好啊，等下回见到了你去探测一下，鉴定鉴定他们都是什么实力了。”鱼龙巫对当时山主和水主没有和海主打起来表示很遗憾。
没想到山主和水主这么怂，二打一啊，怎么也得试试。海主的实力一直都没有人试出来呢，两个高级展示打一个都打不过，切，没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