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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狂喜之后，老麦就冷静了下来。还没有听说哪个巫妖楼有这么大的手笔，只是种树而已，就付出这么高的报酬。平时他出去种树工作，能得到十根水石就已经是非常大方的主家了。
“我要你照料的树在深渊地面上。”
老麦顿时呆住了，连他眼眶里的绿色火焰也一动不动。地面，深渊？这样的词汇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听说过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别人说起恶魔之海的时候，提到过一次深渊的地面。
问话的到底是什么人？上巫城的大巫师们已经开始谋划地面了吗？
“你们是哪一家的？”老麦琢磨不定起来，这群人太神秘了，尽管知道风险很大，但是老麦还是被一百根水石给打动了，如果有丝毫的机会他都不想放弃。
攒足一百根水石，他就算不眠不休的工作到死去的那一刻也赚不到。
“你只说你答不答应吧。”他们哪一家的都不是。
巫妖城真的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已经开始准备转战地面了吗？老麦活了这么多年，对恶魔之海的事也有所耳闻，据说那是深渊里最后的水源了，最后的水源都被抽干了。地面上怎么会还有树？而且他并没有听到有哪一家准备去深渊地面发展的。
这么细细琢磨起来，老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不是某一家的大巫师，那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地面？巫妖已经脱离了地面永远生活在穹顶之上了。
“妈妈，他在怀疑我们的身份。”凡凡宝宝和白清清咬耳朵。
怀疑就怀疑吧，之后还要他去天坑照料玄烨呢，玄烨那么大一只，想忽悠也忽悠不了啊。
“你们来自哪里？”老麦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问出口。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穹顶之上只有巫妖，不是来自穹顶的，自然就是外人了。深渊里的其他魔族，亦或者是来自陆地上的陆地兽族。可是他们到底是怎么生活在穹顶之上的。明明只有巫妖才能自由的行走在穹顶之上的。
“你们这工作我干不了。”老麦胆战心惊，但是又不敢说破，他只能果断的拒绝，然后提心吊胆的等着回应。
真是胆小又谨慎啊，和老巫师打交道就是这一点不好，太狡猾了，你看黑巫城的那个正值壮年的城主，就多果断，上来就撒谎，然后伺机反抗，然后就被干掉了。
“我还没有考验你的种树能力，你通过了考验再说同意或者拒绝吧。”白清清想了想，让长夜换了个说法。
她还是想见识见识巫妖种树的本事，顺便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个老麦给劝服了。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许她开的价码还不够让人头脑发热冲动一回。
老麦有心想拒绝，他是万万不敢掺和到这样的人事里去的。但是他刚刚已经拒绝了为这些人工作，如果说，自己再一次的拒绝的话，会不会他的生命就要走到头了？
他现在才攒了一点点的水呢，要是这会儿死了的话，墓地里的水都不能把他浮起来，那可是太不体面了。
老麦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他暂时先留下来，让这些人看一看他种树的能力。但是，为这些人工作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麦胆小的好不容易活到了现在，可不能到老了反而牵扯到大事里去。
“他不想为我们工作，妈妈。”凡凡宝宝继续总结老麦丰富的心理活动。
“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想，到时候我们得把他带回去。”白清清揉揉凡凡宝宝的小脸，人都是会变得，特别是本身就在摇摆中的。
审讯结果不是很完美但也算是达成了短期的目标。白清清不方便露面了，这个考察老麦种树的能力的工作，就只能由长夜独立完成了。
现在魔术空间里多了小水和老麦两个巫妖。白清清和鱼龙巫最好不要暴露，他们两个连魔族都不是，会引起巫妖的猜忌。
白清清不得不顶着鱼龙巫大大的白眼，和她一起呆在书房里。
“到那边去，你挡着我的光线了。”鱼龙巫的思路遇到瓶颈的时候，就特别容易看白清清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她又不是不知道，鱼龙巫看书根本不需要光线，鱼龙巫的眼睛可以看到所有东西。白清清委屈的往门口挪了挪，她让开不惹鱼龙巫烦还不行吗？
“你杵那儿不挡路啊。”白清清挪了挪之后，鱼龙巫还是不满意。
这，前辈这是心情多不好，看她真是鼻子不顺眼，眼睛也不顺眼了。
“前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无法解释的难题了？要不你和我说说？万一我能给你一点思路呢？”
就你？就你能有什么思路，看看你这个蠢样子，这都多久了还是个玄巫，在魔术空间光顾着吃去了是吧？一点长进都没有，说是她的学生，她都觉得脸上无光。
“没有。”
“是间隙的事情吗？前辈还是不知道间隙开辟的方法？那些老巫师们应该都知道一星半点儿吧？”
看风水嘛，除了风水先生，还有一大群骗子和半桶水的民间行家，什么山是龙脉啊，水是清流啊，这这那那的，但凡是看过电视剧的都能胡诌两句。
“知道的都不是有用的，而且大部分都是错的。应该说都是错的。”鱼龙巫好没气的哼了一声。
本来上次去巫妖楼，鱼龙巫还以为自己是进了资料库了，这些老巫师的记忆力都或多或少的有关于间隙的研究和理论。当时看着觉得十分有道理，她还当成了宝贝。后面不是去救人结果回去巫妖楼进不去了吗？没看完，心里十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