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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注意看视频里的动物了么？发现它和龙有什么区别没？”林子枫笑呵呵的看着顾灵卿，有意识的要培养一下他的观察力。
“恩……我再看看……”
顾灵卿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来再看一下，结果却被林子枫给拦住了：“别再看，就凭借你现在的印象说一说，说的错了也不要紧，不过尽量回忆，注意好好的回想，尽量把视频的内容在大脑内还原，细节也不要放过。”
“啊？师傅，我，我不行……”
“你行的。”林子枫指指自己的脑袋：“不光是你，其实是个人都行，人类本身就具备这样的回放记忆能力。只是一般人不会特意训练和开发这种能力而已。”
“啊……我，我试试……”顾灵卿闭上眼睛开始回想，之前视频中的内容因为比较猎奇，所以他也确实看的很仔细，并且看过多次。
如果说只是回忆一些粗略的画面那自然是没有问题，别说顾灵卿这个灵气已经初步入门的人没问题，就是普通人都没啥大问题。
但是林子枫所要求的是要回忆起当时的正确影像，每一丝细节，那怪物的身形样子倒是还好说，毕竟它是视频的核心内容，很容易抓人眼球形成深刻印象。
而真正的难点其实是在于周围的环境，因为怪物太过吸引人的眼球了，所以周围的场景反倒是会容易被忽略掉，比如当时的雨水痕迹，河堤上的建筑和怪物经过留下的痕迹，以及怪物出水和入水时候水流的扰动，这些都在林子枫的要求之中。
也只有将这所有的所有都形成清晰准确的回忆，这才算是勉强达到了要求。
“恩……师傅，我觉得差不多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顾灵卿接着就直接开始了描述。
不得不说其实顾灵卿这小子还是很聪明的，不但聪明，描述能力也很强，条理性和形容的都很精准明确，并且言语简单。
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才啊。
听顾灵卿详细的描述完后，林子枫微笑点头，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几把：“做的不错，其实你的天赋是很好的，脑子也好用。以后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被林子枫揉了头的顾灵卿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一副很高兴的傻样子，瞧着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摸了脑袋的小猫一样。
他很享受这样的夸奖，毕竟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任何人夸奖过他，他那个保姆没有，他那个后娘没有，他的哥哥和弟弟甚至是姐姐安娜都没有。
他是个缺乏肯定和夸奖的孩子，这也是他缺少自信的原因之一。
“那么现在你再想想，那只怪物和平时人们描述中的龙到底有什么区别？”林子枫又再提醒着。
“区别……”顾灵卿琢磨了一会：“它头上的角很短，也很小，与其说那是角，倒不如说更像是两个小包一样。”
“恩，还有呢？”
“还有……”顾灵卿眼神闪烁了一下犹疑着说：“它好像是没有鳞片的。”
确实，那只视频中的怪物并没有鳞片，白色的身躯看上去很光滑，带着一种两栖类动物般的黏稠感和光泽，让人瞧着并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当然了，视频拍摄者使用的是手机，并且距离略远，所以呈像并不能算是多么的清晰，也确实不大容易看出来那玩艺是否真的是无鳞的。
在那个距离上即便是一条大鱼你也很难看出来它是否生长有鳞片。
但毕竟二人是从乂组内出来的，关于那段视频早就被进行过清晰化的处理和放大了，而完成的图像也确实显示那东西是无鳞的，只是有着一身类似两栖类动物的光滑皮肤而已。
“恩，无鳞是比较关键的一点。”林子枫再次确定了顾灵卿的话。
可顾灵卿却是疑惑道：“可，师傅，龙的形态是不是真的就是咱们现代所看见的雕刻绘画那样啊？我之前也查过一些资料，看到现代我们常见的龙的形态其实是形成于宋朝时期，完善于明代，而之前的龙其实形态并不是那副样子的。比如从春秋时期的图画上就能看出来，那时候的龙并不具备鳞片这一特征，而且肢体也远没有现在这么的狭长如蛇。”
确实，龙的形态在华夏也是几经演变的，并不是一直都是以现代人们熟悉的形象出现。五爪，带鳞，有角，身躯细长。
这样典型的龙形其实是宋之后才渐渐形成的，到了明清时代被彻底确定。再之前的龙形并不是很像这样。
比如春秋龙形，就很少有鳞片的刻画，而汉代龙则是身躯更加短小一些，看上去更接近于走兽而不是水兽。
“不然。”林子枫笑着摇摇头，把自己的手机递到顾灵卿身边：“你看看这个。”
顾灵卿一瞧林子枫手机上的一副图片不由得就是一愣，那上面是一张由绿松石拼成的龙形摆件，而下面还有着相关的描述。
这是在河南洛阳偃师二里头遗址内出土的绿松石龙，大概距离今天有三千七百年左右的历史。这应该算是比较古老的华夏龙形态了。
而在这个绿松石龙的身上能够明确的看出由小颗绿松石拼成的鳞片状身躯，也表明了起码在那个时代的时候，人们就已经认为龙这种动物是有鳞的了。
这明显比起春秋时代要早上不少……
“师傅……”顾灵卿看看林子枫。
林子枫笑道：“你要明白，各个时代的审美和绘画风格那都是会有所不同的。而同一个东西以不同的艺术风格去呈现，看上去也是会截然不同的。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龙，确实是有鳞片的。而且其形态也确实就和明清时代的龙形差不多的样子。”
“啊？您见过啊？”顾灵卿话一出口就感觉自己问的有点荒唐，讪讪的笑了笑。
而结果林子枫的反应却是让顾灵卿感觉更加荒唐，他居然很坦然的点了点头：“恩，我见过，而且还近距离的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