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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么霍先生，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据我所知，你不是应该以植物人的姿态一直卧床难起么？”
林子枫看着终于平静下来浮空坐在聚灵阵内的霍凌，如今的他身体还是破碎不堪的，整条右边臂膀都消失不见，肋下也少了一大块，很明显他并不会补充自己的残缺。
但是这种能够让正常人直接死亡的伤势对于霍凌这个灵气生命的影响倒是不大，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虚弱表情来。
毕竟如今的他连痛觉神经都不具备的。
“我，具体怎么回事我也并不清楚，只是好像有个人来过我这边，从他来过之后我的意识就开始不大对劲了。”
霍凌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是一副无法确定的表情。
“恩？”林子枫朝一边的诺德看了一眼。
诺德顿时上前解释：“这很正常，其实大家认为植物人对于外界是没有感知能力这一点是错误的。即便是植物人，他们也是能够对外界做出微弱感知的，只是无法表达出来而已。”
诺德说着就拽出一副人类大脑和神经感应图来解释，满嘴的专业名词，听得满屋子人一脸懵b。
“你能不能说人话啊？”怒狼最先忍不住了，说了诺德一句。
“切，没文化真可怕。”诺德不屑的瞟了怒狼一眼，但却发现满屋子的人表情都变得有点古怪了，尤其是橘子，她都已经开始喀吧喀吧的案自己手指关节了。
“恩，那什么……说正经的。”诺德顿时寒了一个，赶紧收起了自己那点子优越感。
没办法，面对满屋子没文化的家伙，他这个唯一有文化的人也只能缩起来了不是？不然下场么……恩。
“简单点说吧，就是植物人对于外界的声音，甚至是光线变化和生物电的微妙变化都能……”
“你等等，生物电的变化是啥意思？”林子枫不懂就问。
诺德可不敢说他没文化，只能耐心解释：“其实人类是能够感应到有生物靠近自己的，无论是同类还是其他的什么。即便没有看见听见，其实也还是能够微弱的感应出来的。这个么……其实就是人们常常说的第六感了。而原因其实就是当两个生物彼此靠近的时候大脑和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生物电流会彼此产生反应，我想这种情况就不需要我给诸位多举例子了吧？”
确实是不用，幽冥阁这群佣兵要说别的可能还一般，但是对于危险，尤其是有生物靠近自己时候的感应那可都是顶尖的。
除非是鬼魅那种能将自己的一切气息都彻底屏蔽住的家伙，否则想要偷偷靠近他们这些人不被发现，呵呵。
“但这也不对吧？”夜煞忍不住发问：“我们以前也没少做了偷营暗杀的事情了，那群被我们放倒的士兵可没有生出你说的这种感应来啊。”
可不是么？如果真的像诺德说的这样他们还怎么玩潜入？
“不是没有这种感应，而是感应太弱，弱到普通人无法察觉到的程度。”诺德索性展开来讲：“那么弱小的感应甚至都很难影响到人的潜意识，更不要说表层意识了。”
说着诺德又指了指霍凌：“但是植物人就不同了，他们基本失去了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而这就导致了他们无比依赖这样的感应，人类的身体是会根据自己的状态做出应急反应的，作用在植物人的身上就是，他们其实比起普通人来还要容易感应到有人靠近自己。”
“哦……”
“所以呢。霍凌能够感应到有人靠近了他并且对他做了什么是很正常的，只是因为无法使用眼睛等感知器官确定，这就导致了他注定只能有个很模糊的印象而已。”
听了诺德的总结霍凌也微微点头：“确实，就是那种很模糊不真实的感觉，不过我确实可以确定是有人靠近过我并且对我做过些什么。只是当时的我触觉都已经变得很迟钝了，只能很模糊的感觉到那个人似乎是在我头上和手臂上做了什么。有一种很轻微的隐隐刺痛感。”
“恩……”林子枫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他们可是都使用过启灵环的，一听霍凌这话就琢磨明白了。这是有人趁着他还处于植物人的状态去到了他那边并且对他使用了启灵环和龙之血。
霍凌所谓的脑袋和手臂刺痛，大概就是头部被启灵环刺激，而手臂被注射入了龙之血的反应了。
看样子做这事情的八成就是花兰颐，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挑霍凌这么个植物人下手？是测试么？测试的话为什么不在正常人身上做呢？
这些疑问目前是肯定不会有答案的，还是要听霍凌继续说下去才成，林子枫示意霍凌继续讲述自己的遭遇。
“之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很飘……”霍凌顿了顿似乎是在总结语言：“我不好形容那种感觉，总之就像是自己的意识飘荡出了身体一样，逐渐的不受身体束缚，到了最后，我居然真的就从身体中脱离了出来！”
“哦，灵魂出壳吗？”诺德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灵魂出壳，恩，就是灵魂出壳吧。”霍凌回忆起之前的事情表情显得有点惶恐：“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经历。当我的意识脱离了身体之后，我能够看见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模糊透明的样子，也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还在病床上躺着，而且我能清晰的听到维生仪器开始发出刺耳的古怪鸣叫，当时的我害怕极了！但又无能为力……”
“然后医生们大概会因为维生仪器的异常而进来了吧？他们没有看到当时的你么？”
“没有！”霍凌摇头：“我确实尝试过和别人交流，但是无论我怎么挥舞手臂，如何吼叫，他们却就是无法看见我的存在！”
“恩，这倒是正常。”林子枫微微点头：“你刚刚离开身体的时候本身灵气量还太小，不足以被普通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