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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年一般对待？
怎么可能做得到？
眼下以千秋城为原点，百多公里地，陷入全面杀伐。
白玉门数十万条性命，极可能今日便全部交代。
这些，就是眼前这人一念之间。
如何可以，再用当年的平常心对待？
“白玉门虽然穷凶极恶，但说到底是高层所为，下面的门徒不少其实是无辜的，你可不可放过他们的性命。”江歌向宁毅恳求道。
“很多事你不懂，也不需要懂，但这件事，不行。”宁毅几乎没思考，就直接的拒绝。
他明白江歌的意思，怎么也是数十万活生生的人命。任何一个正常人见了，也会于心不忍。
他做的这个决定，更是又伤天合。
但。
这是他征伐东境的第一战，没手下留情的可能。
东境宗门这边正派以九天城为首，对九天城的敬畏早已经根深蒂固，若是不用重锤，没让他们投效的可能。
若是处处手下留情，导致的结果便是没人会将他宁毅放在心上，反正到时候打不过就投降，有什么好怕的。
最后自食其果。
故而，宁毅明知道这一场杀戮惨绝人寰，他也不能有半点手软。
今日他放了这白玉门门徒一条生路，来日说不定就需要拿大华士兵的性命来填补。
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只是江歌就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些残酷世界的东西，她没必要去接触知道。
江歌看着宁毅的目光很是陌生，只是却又有种不知由来的熟悉感。
如是，本该如此。
他就是这样一个残忍且残酷的人。
见宁毅意决，江歌也清楚自己阻止不了。
她心里有一份心善，但也不算那种圣母婊，做不出那种脑残到用自己的性命却威胁宁毅放那些弟子一条生路的可能。
“老大，聂王道问询带着人朝这边赶来了！”突然，刑天出现在宁毅身后，开口汇报。
“本王去会会。”宁毅并不回头，冷声回道。
这一举动，再次的刷新了江道林父女对宁毅的认知。
聂王道，货真价实的东境第一人，对他们父女而言宛若就是天上的人物。
可在宁毅面前，甚至带不起半点情绪。
当年他们认识的宁毅，早已经成长到这一地步。
说是凌驾于芸芸众生，也不为过。
“会不会有危险？”江歌担心问道。
聂王道可是货真价实的陆地神仙，虽然不懂，但也想的到恐怖程度。
宁毅摇头，“不是*打交道了，无碍。”
“你们好好休息，外面的声音很快就会消失，待会儿，我再回来一趟。”
说着话，宁毅已经转身。
除了他之外，没人挡得住聂王道。虽然无惧，但也不能耽搁。
忽然，江歌看著宁毅转身的背影开口，“从一开始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引黄龙虎入局，而不是为了不让我嫁给黄天朗是吗？”
或许其他的问题她可以不去知道，但这个，不能不在乎。
“如果只是为了你，我会用比较温和的手段解决，不至于杀这么多人。”
撂下话，宁毅已经飘然而去。
但江歌的心里舒适了不少，至少宁毅没否认，多少是在乎她的。
……
千秋城外朝北五十公里地，一处平原公路。
两边数百辆战车对峙，相持不下。
封平站在最前面位置，带着麾下长老拦住聂王道的去路。
一个个面色拘谨，额尖可见稠密冷汗。
也是正常，一尊陆地神仙的威慑力，不是盖的。
如果聂王道选择动手，就他们这些人，挡不住！
“封平，你这是在磨本座的耐性！再打电话问问沈毅，什么时候才能到！”聂王道狠厉道。
收到隐卫全力攻打白玉门，更是不留余地，走一路杀一路的手段，聂王道第一时间就带人赶赴过来。
白玉门不仅仅他们正派宗门的一份子，如果就这么给沈毅灭了，他这尊陆地神仙面子挂不住。
而且，黄天朗还是他的孙女婿。
必须阻止！
“不需要问了，本王就在这里。聂王道，本王奉命清缴白玉门不法之举，你也要干涉！”
突然间，宁毅腾空而来，落在了对峙战车的中央。
声音灼灼，气势上不输聂王道半分。
顿时，封平等人才舒缓数口气，伸手擦拭着头上的冷汗。
宁毅到了，就不需要他们去承受聂王道带来的压力。
“沈王，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把我东境宗门当一回事了！”聂王道咬着牙，一字一顿。
“白玉门的种种作为，相信在场的没不清楚，说是闹的天怒人怨也不为过，比你们口中的邪派还邪派。”
“本王替你们铲除这祸害，免得你们宗门名声受到牵连，不感激本王就罢了，还带这么多人来质问本王。”
“聂王道，你做人不地道啊！”
“……”
聂王道，以及身后数十人脸颊俱是抽|动，白玉门的做派他们当然知道，可毕竟是东境宗门中不小的一份势力。
又伤及不到他们的利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可你沈王直接带人来灭了白玉门，这就是对东境宗门的挑衅。
若是真的任由白玉门在他们眼皮子地下覆灭，整个东境宗门脸上都无光。
“聂城主，不要和他废话了，杀过去。以你陆地神仙的修为，谁挡得住！”
“是啊，聂城主，我们再不去营救，白玉门都被灭了。”
“同气连枝啊！”
一个个宗门门主纷纷开口，都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今天是白玉门，明天保不准就是他们。
聂王道也发狠，死死的盯着宁毅，“沈毅，你别逼本座动手！”
大抵是，如果宁毅胆敢在拦路，就真不会客气。
在无数人目光下，宁毅缓缓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直接开口，“东王，我们九天城的城主意图行刺本王，性命危在旦夕。”
“喔对了，人证物证俱在，可记得为本王报仇！”
所有人：“……”
泥煤的性命危在旦夕！
在聂王道憋屈的目光下，宁毅缓缓将手机递出，“聂城主，东王要和你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