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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言的话音落下后，天空中诡异至极的气息疏忽一空。
众目睽睽之下，凯特.罗素那膨胀巨大的身躯，眨眼间就被一道无形的气机洞穿。
这却还没有完，紧接着，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炸裂声中，凯特.罗素轰然炸成了粉末。
死了……
仅仅一指点出，这位西方曾经的骄傲，凯特.罗素，竟然就这么死了……
老教皇不禁眯起了眼睛。
圣女让娜.贞德好看的眉头轻轻动了动。
神圣教廷剩下的红衣大主教们无一不是缩了缩脖子。
太可怕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凯特.罗素的潜力，他原本可是神圣教廷中最有希望成神的教徒。
虽然在与夏言一战后，凯特.罗素竟然与恶魔为伍，终究是被教廷视为了千年来最大的耻辱。
但是不可否认，在凯特.罗素的真面目没有暴露于世人之前，他绝对是教廷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人。
即便是老教皇也不如他。
尤其是在今天，凯特.罗素向教廷，更是向世人证明了，人们没有看错他，他确确实实当得上曾经的荣誉。
他成为了继夏言之后，人类中第二位迈入神品境界的强者。
可是凯特.罗素的悲哀正在于此。
他明明有着不俗的天资，足以凌驾于大部人之上。
然而，不惜一切成神后的他，那光辉就如同流星般，眨眼即逝。
这不免让人有些唏嘘感慨。
老教皇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夏言的背影上，这一瞬间，老教皇仿佛又苍老了许多，低叹道：“他与凯特都是天才，只可惜两虎相争，必有一死。”
让娜.贞德轻咬了咬薄唇，俏面发白道：“我们不应该激怒夏言，不应该……”
是啊，是不应该。
然而事已至此，没有了回头的机会，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卖后悔药的。
人生多的是悔事，到头来也只能空留感叹，心生悔意罢了。
老教皇长叹了一声，下一刻，他竟然弯下了膝盖，向着夏言的方向跪拜而下。
让娜.贞德愣了愣，随即醒过了神后，毫不犹豫的随着老教皇跪下。
嗯？！
这一幕，落在了众多的红衣主教眼中，十几位红衣大主教尽皆愣怔当场。
紧接着，他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明白老教皇与圣女的姿态说明了什么。
他们向夏言认输了。
败了！
神圣教廷的千年不败神话，在今天彻彻底底的宣告失败。
而且不愿意承认也没有办法，残酷的事实摆在了眼前，就算是他们蒙住了眼睛，不愿意认可，却也是无可奈何。
老教皇现在下跪，正是在为他曾经的行为忏悔赎罪。
圣女跪下，是因为在圣女的心目中，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信仰就此跌落深谷，只要能够让夏言息怒，饶恕了教廷曾经犯下的错误，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即便是拿出尊严也无妨。
“教，教皇，您快起来啊，您这是做什么呢？我们还没有输！我们的信仰更是容不得玷污！”
一位红袍白胡子老头激动的唾沫星子横飞，两眼瞪如铜铃般，恶狠狠地盯着天空上的夏言。
跪在地上的老教皇面无表情道：“输了就是输了，错了就是错了，输了而不认，卑劣，错了而不改，愚蠢。”
“没输！我们哪里会输！我们的上面还有神界！上帝会来拯救我们！圣子耶稣就在人间！我们的信仰不容践踏！”
“败了……”
“千年来的底蕴早就已经出手，你忘了吗，忘了前一刻的血雨嘛？”
“啊！”
“什么？！”
“那，那血雨竟然是天使……”
红衣大主教们后知后觉，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他们最为依仗的底牌，其实就是教廷的千年底蕴，正是因为有着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底蕴，所以教廷才能在千年来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教廷早就已经使出了全部的手段。
那血雨不是什么天地异象，而是天使们……
一时间，许多的红衣大主教脸色惨白一片。
真的败了，竟然真的败了。
屈辱？愤怒？亦或是不岔？
不，这些感情统统都没有。
在这一刻，他们不约而同的体会到了老教皇的心情。
那是一种无奈，甚至连屈辱、愤怒都升不起来，浑身上下，满心满眼中，只有一种无奈至极……
败得如此之惨烈，还说什么信仰不容践踏，不可亵渎。
在绝对的差距面前，连一丝的愤怒都升不起来。
先前那位神情激动的红衣老头子一瞬间就闭紧了嘴巴。
他口中那义愤填膺，热血至极的话语再也喊不出声来。
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就不能。
因为他很清楚，当教廷的千年底蕴，神界的圣子与天使们都败退的结局下，再说出那样的话，只会被人笑掉大牙。
红衣大主教在今天才猛然意识到了一个一直以来都被他们自己给忽略了的问题。
为什么历史上，教廷能够在发动的大战中，能够以信仰之名攻城略地而战无不胜？
那不是因为他们的信仰有多么可怕，多么的强大，不达到神明的层面，信仰之力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信仰在某些时候，是能够引发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之所以战无不胜，那是因为教廷本身的强大。
当一个强大者，他有了理由，无论这个理由听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只要是有理由的时候，不管开战还是外交，他都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
因此胜利的根源是本身具备着的实力！
当没有了实力时，做任何事情又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两者的区别很大。数千年来，教廷不是没有做过错事，但是教廷不需要向世人承认自己的错误，只需要找一个由头就能够糊弄过去，那并非是因为别人都是傻子，而是因为教廷强大啊。
不听教廷的话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死磕？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愿意死磕到底？拿命去证明对错？就算是有，可是世人能够记住那卑微蝼蚁在被碾死之前声嘶力竭的呐喊嘛？
不会记得，人们只会记得胜利者。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而今天，神圣教廷就体会到了千年来被他们或是消灭，或是吞并者的苦衷。
这一次，神圣教廷犯下的错误更是没有了糊弄过去的可能性，因为这一次，对方要比他们强大。
曾经之所以能够找个理由应付过去，是因为教廷占据着主导权，强者恒强，随心所欲，弱者恒弱，弱者可欺。
这次不敢找理由，那是因为夏言的存在，他会听理由，听教廷的狡辩苦衷嘛？
不会。
夏言只要结果，教廷又哪里敢不给一个结果。
一个简简单单的现实，教廷打不过夏言，就让神圣教廷只能够亲口品尝自己的苦果。
无论愿不愿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颗苦涩的果子必须得由神圣教廷吞吃下去。
当然了，此时此刻的夏言还没有闲工夫搭理他们，甚至，夏言来到神圣教廷，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要证明是不是有个人在暗中保护着自己。
他现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夏言的身形一闪之间，就在凯特.罗素炸成血雾的地方拿到了一根奇异的骨骼。
饕餮之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