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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没有皮的女人（2）
啥意思？这个小警官是在嫌弃我丑呢？！要不是我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我是一位优雅的淑女，我是一位优雅的淑女，我一定会一巴掌拍烂他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面，究竟是什么浆糊！
当下，我就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警官您对风月场所颇为了解啊！您应该是那里的常客吧？你们警察天天吆喝着扫黄打非，想不到打来打去，都把自己给打到里面去了！
被我这么一说，那位小警官的脸色蹭地一下子就红了，他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江，江小姐，你，你可，你可不能乱说，我，我怎么，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您没去过那种地方，怎么会对那里的行情了如指掌啊？我不依不饶地看着那位小警官说道，您是当着同事的面，不愿意承认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嘛，风、流下也是很正常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位小警官连忙否认道，见大家都在盯着他看，他的脸色变得更红了，他求助似地看了莫白一眼，队长，你要相信我，我用，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我肯定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莫白没有搭理那位小警官，而是对我说道，江小姐，小李的确不是那样的人。他会对我们市风月场所了解得那么清楚，是因为警局年前开展过一次扫黄打非活动，那时候，警局对各个相关场所做过分析。
听到莫白这么说，那位小警官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刚想再讽刺他几句，就听到莫白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江小姐还真是记仇，要是你在小李女朋友面前这么说，小李可就惨了。
多谢莫大队长提醒，下次我一定会在他女朋友面前这么说。
我这话刚刚说完，就听到一道低低的笑声，听到这声音，我不禁微微一怔，莫白给我的印象真挺严肃一本正经的，想不到他也能笑得这样的愉悦。
我当然知道莫白是在笑我，我抬起脸，刚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就听到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圣人说的没错，果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真觉得我和这个警察局有点儿八字不合，刚被那位小警察嫌弃我长得丑，现在又被莫白这么说，纵然我再淑女，心理也被他们给折腾得有点儿扭曲。
我看着莫白，冷哼一声，然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莫白说道，莫大队长，不要忘了，我的副职可是捉鬼，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招一群女鬼到你家，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难养！
莫白默……
在我和莫白的唇枪舌战中，我毫无悬念地占据了上风。幕后的凶手，随时还会杀人，我们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以最快的速度抓到她。我们刚才制定的方案虽然可行，但是有一定的漏洞，要是幕后凶手也嫌弃那家夜场的小姐丑，我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就在我正在为这件事发愁的时候，莫白又有了重大发现，他发现五位死者的工作场所，都是在一条街上，而且，她们的死亡顺序，和他们的工作场所的方位有紧密的联系，简单来说，就是幕后的凶手是从南到北开始杀人的。
苏琳琳所在的工作场所是在那条街的最南边，而其她的死者的工作场所，则是逐渐往北。
现在，那凶手的目标，定然是那条街上从南往北数第六所提供不良交易场所的头牌！
锁定目标之后，我和莫白就连忙向那家叫做百乐门的ktv赶去，既然已经找到了凶手的作案规律，我也就不用去假扮什么风月场所的头牌了，我们现在只消找到百乐门的头牌，保护她的安全就好。要是我们运气好的话，还能顺利捉到那幕后的凶手。
以前，我也曾经和同学一块儿去ktv唱过歌，我一直以为，ktv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供你鬼哭狼嚎的场所，谁知，现在越来越多的ktv为了多赚钱，还提供不良交易。
我们这座城市里面有很多家ktv都公开招聘什么“公主”，说是陪唱陪玩，其实到了最后，都陪到床上去了。
这种风气，屡禁不止，警察局最后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现在社会男女比例严重不协调，那些个精力过剩的单身男人也需要发泄。
很快，我和莫白就赶到了百乐门，当然，为了不引起凶手的注意，莫白穿的是便衣。风月场所之中，小道消息都传得特别快，就算是警方有意封锁消息，苏琳琳她们被残忍杀死的事情，也已经在她们的行业之中传来，闹得人心惶惶。
因为怕牵连到自己，更怕会无辜惨死，所以，我们去百乐门询问情况的时候，那里的经理出奇地配合。不过他跟我们说，今天他们ktv最受欢迎的那位小姐吴雅然并没有来上班，她今天请了假，说是男朋友从外地来了，要陪男朋友一天。
听到那经理这么说，我们问他要了吴雅然的地址，就连忙赶了过去。当然，我们也想要她的手机号，但是那位经理却说，他也不知道吴雅然的手机号，最终，我们只能直接去她住的地方找人了。
吴雅然是一位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她家境贫寒，母亲又患了重病，她小小年纪，就已经担起了照顾这个家庭的重任，为了给自己的母亲治病，顺便养活那一大家子人，她才走上了这条路。
吴雅然住的地方离这条街不远，她租住的公寓，一看就已经是年久失修，显然，她不舍得在自己身上花太多钱。
我从来都不会歧视从事不良交易的女子，因为我觉得，她们会出卖自己的肉体，或多或少都是有点儿苦衷的。听了吴雅然的故事之后，我心中更是对她盛满了敬佩与同情，现在，我只想赶快找到她，那么懂事的一个女子，我可不想她无辜惨死在恶鬼的手中。
吴雅然！吴雅然租住的出租屋真的是太简陋了，连门铃都没有，我一边拍这门，一边大声喊着吴雅然的名字，但是我都喊了好久了，吴雅然都没有出来给我开门。
吴雅然是不是不在这里啊？我转过脸，看着站在旁边的莫白说道，她男朋友来了，他们肯定是出去逛街了，要不我们等等再过来吧。
我以为莫白会很赞成我的话的，毕竟，吴雅然不在家，我们在这里傻等，也是浪费时间。
谁知，莫白却是无比笃定地对我说道，他们一定在里面！
我刚想问莫白凭什么这么笃定吴雅然和她男朋友就在出租屋里面，就听到莫白接着说道，你不了解男人，男人好不容易才和自己女朋友见一次面，他肯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逛街上面，他们更喜欢把时间花在床上。根据我的了解，吴雅然和他男朋友经济状况都不好，他们也不可能去宾馆开房，他们现在只有可能在出租屋里面！
听到莫白这么说，我忍不住给了他一记鄙夷的眼神，果真是男人本色啊！莫白对这事儿这么了解，他肯定也纯良不到哪里去！
既然认定了吴雅然就在这出租屋里面，我们当然要继续敲门，我一边拍着出租屋的大门，一边大声喊道，吴雅然，开门！开门！
喊了几声之后，我发现莫白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正优哉游哉地看着我，我登时就怒了。
明明是他求我帮忙的，凭什么我嗓子都喊疼了，手都快要拍烂了，他却那么悠闲潇洒啊！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给了莫白一记凶神恶煞的眼神，我喊累了，你喊！说着，我就退到了一边，静静地欣赏莫白喊人。
莫白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但是他也没有反驳我，而是走上前去，颇为敬业地拍门。
你光拍门有什么用啊，喊人啊，不喊人吴雅然他们怎么能够听到！
我本来以为，我能欣赏下莫白大喊大叫的声音，谁知，莫白还没有喊出声呢，出租屋里面就响起了一道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啊啊啊！！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这叫声听起来真惨呐，让我止不住地打了个激灵，我看了莫白一眼，莫白一脸的凝重，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用力撞向了出租屋的大门。
莫白不愧是我们市刑警队的大队长，力气真不是盖的，他这么一撞，出租屋的大门就应声打开。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我心里一哆嗦，差一点儿吐了出来。
一个裹着浴巾看上去颇为清秀的年轻男子站在客厅中央，他的脸上，盛满了说不出的悲恸与惊恐，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显然，他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而又不敢置信的事情。
顺着那男人的视线，我看到了吴雅然。此时的吴雅然，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气息，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客厅南边的一组沙发上，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上缓缓流出，将她所在的沙发染成了血红一片。
她的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她的嘴张得很大很大，有血液不停地从她的嘴中渗出，而她脸上的那层皮，也被狠狠地揭了下来。
惊恐过后，则是说不出的沉痛，那男人看着吴卓雅的尸体，不停地喃喃说道，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小雅，你不是小雅！小雅说过，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小雅，小雅你在哪里，你快点出来啊！小雅，求求你快点出来，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说着说着，那男人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小雅，求求你快点出来啊，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会失去你！
哭了一会儿之后，那男人总算是认清了现实，他跪着爬到吴雅然的尸体旁边，紧紧地抱住吴雅然的尸体，没有丝毫的嫌恶。
小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哪个混蛋把你给害成了这样！我就在浴室，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向我求救！只要你喊我一声，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小雅，你为什么不喊我啊！小雅，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说着，他伸出手，就想要抚摸下吴雅然的脸。只是，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吴雅然的脸，就又颤抖着缩了回来。
小雅，你一定很疼吧？你那么好，怎么会有人忍心用这么残忍地手段伤害你！小雅，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把你害成了这样？！我要杀了他，替你报仇，替你报仇！
说到这里，那男人才意识到了我和莫白的存在，他猛地抬起脸，恨恨地盯着我和莫白，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小雅对不对？！我要杀了你们，给小雅报仇！
说着，那男人就猛地站起身来，发疯似地向我和莫白的方向扑来。
那男人虽然此时悲恸到了极点，力气比平时要大上许多，但是他的身手，终究是无法与莫白相比的。他还没有对我们进行实质性地攻击，就已经被莫白给狠狠地按在了墙上。
你冷静一点，我们不是杀死吴雅然的凶手！我是警察，我们会尽快找出杀害吴雅然的凶手，我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
你是警察？！听到莫白这么说，那男人的眼中顿时浮起一抹说不出的嘲讽，你们警察就只知道调查调查，人都已经死了，再去调查还有什么意义！说着，那男人的状态又变得有点儿癫狂，他身上用力，就想要挣脱莫白的钳制，莫白一手按住那男人，一边给他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对于吴雅然的死，我和莫白心里都不好过，因为凶手几乎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杀死吴雅然的。但是，我们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沉痛，去悲春伤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幕后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将她纳入我们的保护范围之内，不让凶手得逞。
这里离警察局不远，很快，莫白的同事就赶了过来，将这边的事情交给他的同事之后，莫白拉着我就向门外跑去。
莫白，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下一家从事不良交易的场所啊？
不用，我们直接去找人！说着，莫白就已经将我塞到了警车里面。
听到莫白这么说，我心中顿时盛满了疑惑，话说，我们都不知道下一家不良交易场所最火的小姐是谁，家住在哪里，我们怎么去找人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莫白发动车之后，面无表情地对着我说道，我知道我们要找的下一个人是谁。
说完这话，莫白就不再说话，猛踩油门，车子就飞快地往前面冲去。
没想到莫白会忽然提速，我一个没坐稳，差一点趴到了前面，幸好我身上系着安全带，才没有酿出一场悲剧。差一点儿被莫白给摔倒，我当然要跟他好好地算上一账，只是，当我看到莫白那张紧绷的侧脸，我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莫白现在，似乎是很难受很难受，我们要去找的那个女人，一定和莫白有很深的纠葛。
他们之间，会是什么关系？兄妹？情人？
我觉得莫白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会让自己的亲妹妹去夜场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出卖肉体，所以，我觉得那女人很有可能会是莫白的情人。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又多看了莫白一眼，想不到啊，莫白这人，看上去酷拽酷拽一本正经地，竟然会有一个在那种场所工作的情人！
难怪方才莫白会把车子开得跟要飞起来似的，他这是要急着去救他的小情人呐！
我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把我们的莫大队长迷得这么神魂颠倒的，让他竟然不顾警察的身份，和她这种在夜场中出卖肉体的女人有那么深刻的交集。
本来，那女人住的地方里吴雅然租住的出租屋就不远，再加上莫白油门踩得飞快，我们很快就到了那女人居住的地方。
那女人居住的公寓，和吴雅然住的出租屋，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是公寓，其实更像是一栋小型的别墅，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在夜场中打滚的女人，竟然能够在我们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拥有这样雅致的一栋别墅。
莫白按了几下门铃之后，那女人就走了出来，当看到那女人的模样，饶是见惯了各色美女的我，也忍不住小小地惊艳了一下下。
那女人的身形，特别特别的纤细，她的腰，标准的不盈一握，但就是这么纤细的一个女人，却拥有令人艳羡的丰、乳翘臀。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低胸长裙，精致的剪裁，更显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气质高雅迷人。
她的脸上，不像其她的夜场女子一般浓妆艳抹，甚至，她连眼线都没有画，她只是将她的唇涂得艳红艳红的，这样的烈焰红唇，不会让人觉得俗气，而是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冷艳的气质，也衬得她更加神秘幽美。
难怪莫白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这样的一位人间尤、物，男人能够抗拒才怪！
我不是男人，都想要扑上去啃他一口了，更何况是严格地遵循着男人本色这一原则的莫白。
我以为，情人见面，他们两个人怎么着也得狠狠地拥抱一下，顺便来一记法式长吻啊啥的，谁知，当看到莫白之后，那女人冷艳的脸上，瞬间就写满了嘲讽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