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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是谁在哭
可明明是幻觉，那触感为啥这么真实？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孩子的小手已经摸索到了我的脚面，凉凉的，还带着鲜血的黏腻。
我愣在原地忘记了动弹，眼珠子往下看，就见那孩子正抱着我的大腿，像是爬树似的，一点点的朝着我的身上蹭了上来。
那孩子知道我在看着它，举起小手，还朝着我挥啊挥的，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那孩子手里攥着的哪里是矮冬瓜的肠子？根本就是一缕被血染红了的头发！
“婴儿的尸体手上，还攥着一缕头发！”蓦地，我就想起了白天警察的话。
难，难道这个孩子是井里那个婴儿的冤魂？
那它手里的头发又是谁的呢？！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那婴儿瘦骨嶙峋的小手忽然就松开了，那一缕沾满了鲜血的红头发，朝着我的鼻子就钻了进来，我根本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一股凉气直缠绕进了我的五脏六腑，又冷又凉的。
脑袋晕晕沉沉的，喉咙一阵阵的发紧，下意识的张开嘴巴，想要吐却只是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这种感觉，除了冷之外，和中暑还真是一模一样的。
眼前，越来越模糊，所有的一切都在转啊转的，一双脚开始打晃，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不受控制的身子，在屋子里东撞西撞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是谁？是谁在哭？
伸手，好像扶在了墙边，我拼命的晃着脑袋，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可随着眼前模糊的视线终于变得清明，我竟发现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个屋子，或者说应该是一个巨大的笼子，没有窗户，四周全是灰败败的墙，没有床，没有椅子，什么都没有……
虽然这里没有血腥味，也没有满天飞舞的人类器官，但不知道为啥，我总是觉得莫名的压抑，比看见了鬼还要难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哭声还在继续，我朝着那哭声看去，只见在我不远处的屋子中间有一个瘦弱的女人，她的四肢，此刻都被定在墙面上的铁链子拴着，比我大腿还粗的铁链子，就那么穿过她四肢的皮肉，将她呈一个极其怪异且扭曲的姿势，让我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
动了动唇，我发现我能说，就轻轻地问：“你哭什么？”
那个女人没有回答我，长长的头发遮在了脸上，让我看不见她的长相。
我以为，这又是我灵魂出窍了，就好像曾经的每一次，被恶狗大仙勾出了魂一样，想来我这魂是被那死狗勾的松散了，现在竟然能够动不动就自己出窍了。
一边在心里骂着那恶狗，一边想要朝着那女人走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能动。
手臂能抬起来，眼珠子也能转，就是我这一双脚，就跟嵌在地里了似的，一步都迈不出去。
这，这是？
伸手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不疼，我当即就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灵魂出窍，而是我被鬼压床了，或者说是我梦魇了。
想来，应该是刚刚那钻进我鼻子里的头发丝害得！
“咣当--！”
正想着，只见这四面墙上，唯一的一扇铁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男人，长相很模糊，但身材却看得出异常魁梧，他穿着一件破旧的背心，手里拎着一根粗重的铁棒子。
“咣当--！”又是一声重响，打开的房门又被关上了。
那拎着铁棒子的男人，走到了那被铁链绑着的女人跟前，蹲下身子，将她呈怪异扭曲的四肢正道了过来，然后就坐在她的身边开始抽烟。
我到了这个时候才看清楚，那女人明显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胳膊和腿细的除了皮就剩下了骨头，可她的肚子却大的异常，像是扣了个大锅似的。
看着那女人枯瘦的四肢，又看了看她那硕大异常的肚子，一个想法，忽然就划过了我的大脑。
难道，她这是怀孕了？！
可如果这个女人当真怀孕了的话，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而这个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又是谁？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男人的一根烟已经抽完了，他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肚子，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
“啪啪啪--啪啪啪--！”硕大的肚皮在巴掌的抽打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女人似受不了这疼，哭喊着求饶：“放过我……放过我……”
男人狰狞的笑了：“放过你？那谁给我生儿子？！你别忘记了，你可是我花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女人还在哭：“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不能生孩子，不能生孩子的……”
“不能生？那你这肚子里的是个啥？”男人说话的时候，忽然就极其淫--荡的一笑，随后脱了自己的裤子，分开了女人的双腿。
“反正你离生还有一段时间……”
“不，不--！”
耳边，是男人低喘的声和女人的哀嚎声，夹在在一起还真是不怎么好听，从我的角度去看，只能看见那男人骑在女人的身上，握着女人的一双脚，不停的像是蛆虫一样的动弹着。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这是在干嘛……
只是，想着刚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对话，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这女人的身份了。
看着那男人的穿戴，应该距离现在有些年头了，而我也听我姥姥和我说过，早在许多年的时候，我们村儿，或者是所有的农村，都时兴过买媳妇。
姥姥说，这些被买来当媳妇的女人是特别可怜的，每天要被自己的丈夫锁在屋子里，就是为了让她们生孩子，传宗接代，又或者是一个发泄工具。
所以姥姥总是说，现在的社会好啊什么的。
当时我听了这事儿，还以为是姥姥说的太严重了，可是现在看来，如果我眼前看见的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话，那我只能说，姥姥当初说的太含蓄了一些。
趁着我想事儿的功夫，那男人提着裤子从女人的身上站了起来，再次伸手敲了敲女人的肚皮，不耐烦的咒骂：“操！憋蛋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