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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旧事
随着武六欲的话音落下，何青山顿时就陷入了沉默。
“我对你的经历并不了解，但我对你的性格有了解。”深吸一口烟之后，何青山扭头我那个这窗外，语气颇为感慨的开了口。
何青山知道，自己先前的那些猜测全都不对。
因为刚刚武六欲说了，这件事，他敢做不敢说。
就冲武六欲这个二愣子的性格，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敢做不敢说的吗？
“我想，在你过去的岁月中，一定是干过些什么事情的，就好比……杀人。”眼睛望着窗外，何青山一番思索之后，想出了答案，尽管他不是很想接受这个答案，却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何青山在这短短的世间内，已经仔细的思考过了。
对于武六欲来说，他似乎是一个无所畏惧的人——除了警察。
抛弃掉先前思考出来的理由，何青山便想到了，武六欲先前遭难的时候，为什么来求助自己。
再想想，武六欲是如何压制着本心，没把林动给弄死的，答案，其实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武六欲：“我……”
随着何青山的话音落下，武六欲长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满脸震惊的楞在原地，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行，看来我猜对了。”武六欲的反常，也已经让何青山意识到自己猜对了，手中的半截香烟他不想抽了，转过身来，把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何青山无奈的开了口。
这答案他猜得到，可是他不是很想接受。
因为何青山和武六欲，昨天晚上有个约定，若是武六欲真的杀了人，何青山会亲手把他送到警察局。
此时的何青山已经有些后悔，早知道是如今这个局面，那会就那么说了。
他已经做好了决定，要在听武六欲把事情的经过讲述清楚之后，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若是武六欲不乐意，那自己救不送了。
只不过，就凭武六欲这个二愣子的性格，他言出必行，自己得主意怕是行不通了。
“那时候我七岁，我师父带我下山，说要我完成试炼……”武六欲可没有像何青山一样想那么多，他略微沉默一会之后，开口像却还是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当年，武六欲才只有七岁，那个时候，他的师父带他下了山，让他杀一个人。
武六欲说，当时师父告诉他，被杀的那个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武六欲记事起就生活在了他的师父身边，加上他那会还是个孩子，他师父怎样说，他也就只能怎样做。
在那个小村子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武六欲跟着他师父，潜入了那个男人的家中。
手起刀落。
人，杀了。
杀人的是武六欲，他师父在一旁看着，并且告诉他，“你做的很好，你杀了一个罪大恶极坏人，你做的是一件好事，不必为此有心理负担。”
这对于年幼的武六欲，心理上也留下了阴影。
这么多年以来，武六欲深信不疑，自己杀的是一个坏人。
可武六欲这么多年来，始终觉得哪里隐隐不对，但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也更无从查起。
直到昨天……
“直到昨天看到档案，我才知道，当年那个男人，是我父亲。”故事讲到了这，武六欲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他放在桌面上的双拳握着，眼眶通红，说话的声音颤抖个不停。
“可是昨天我才知道，我父亲根本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他是个一辈子都没出过村的农民，他老实巴交种地，到我杀他的那会，他是连一件坏事都没做过的！”
说到这，武六欲一直强撑的情绪，撑不下去了，他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所以，你父亲是你师父要求你杀的？”何青山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心里也觉得武六欲很可怜，可是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对武六欲没有效果的，所以何青山不跟他费话，直截了当的开口反问这武六欲，给他的过去做了一个总结。
“没错。”武六欲大哭着，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何青山。
“这种事情，你不该告诉我的。”无奈的往椅背上一躺，何青山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无奈的开了口。
何青山的心里很清楚，武六欲把这件事告诉自己，那意味着什么。
可是，这事何青山帮不了武六欲，只能是他自己慢慢琢磨通，然后敢该干的事情，把事情一点点的结局掉。
当然，也不是必须武六欲自己搞定。
他把这事告诉了何青山，何青山当然是能够帮他的。
但是这意味着，武六欲的成长，将会停滞不前，以后拿和何青山马首为瞻。
在何青山的心中，武六欲是自己的对手兼朋友，而不是小弟个跟随者。
“我知道，可我已经不知道该告诉谁了。”在听到何青山的话之后，武六欲抹了把眼泪，强行停止了自己的哭声，用他那鼻音很重的声音开口回答了何青山。
虽然何青山不想让武六欲称为自己的小弟和追随者，可是这个眼下这个答案，是武六欲自己选的，没有办法，现在的何青山只有两个选择。
答应，或者，拒绝。
“你觉得，你需要我帮你？”何青山的内心有些纠结，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这么快的做出决定，略微沉默几秒钟之后，何青山决定再引导武六欲一下，所以如是对他开了口。
“不，我觉得只有你能把帮我。”就在何青山的话音落下之后，武六欲当时就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何青山。
很明显，现在的武六欲，已经不再是何青山的对手兼朋友，而是变成了他的忠诚追随者。
“你想让我怎么帮？或许心理医生比我更能帮上你的忙。”何青山心中纠结，无奈的一声苦笑之后，何青山对武六欲开口说道。
“如果是心理有问题，我一定会去看医生，可是……”先是开口回答了何青山一句，而后，武六欲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