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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酒楼冲突
柳汗青一语落下，整个酒楼鸦雀无声。
不少食客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更有甚者，当即点了几盘干果，一壶小酒，悠哉看戏。
“真不巧，遇见这么条疯狗。”江小白眼神微寒，眼前这人，他自然认识，乃是林家少主林玄天，为人尖酸刻薄，小时在太学时，便没少和柳汗青一伙人起冲突。
“柳汗青，一段时间不见，你到是别来无恙，还是这么令人厌恶。”林玄天缓缓靠近，仰头睥睨二人。
“彼此彼此，我才和小白说道，为何会有股狗骚味，原来是从你身上传来的。”柳汗青起身，与那林玄天相对而立。
“两位公子，以和为贵，小店若是招待不周，还望见谅。”那老掌柜连滚带爬地跑到两人跟前，连连做辑，若是这两位在他店里斗起来，他便是哑巴吃黄连。
柳汗青撇了一眼，随口说道：“掌柜的，你确实招待不周，这醉仙楼只卖河鲜，可本公子爱吃狗肉，特别是王侯将相家的忠狗。”
那老掌柜当即闭口不言，两边都是大佛，帮谁都不好。
“两位少爷，嘿嘿，瞧老朽这记性，后厨还缺人，老朽得回去帮厨了。”那老家伙说罢，便灰溜溜离去了，引得一众食客大笑。
“呵呵，正可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柳汗青，明智的选择远比固守成规重要，你应该明白才对。”林玄天却是毫不避讳，徐徐开口道。
“真是大言不惭啊，你似乎有十足底气，让我猜猜，是站在你背后的人么？”柳汗青负手而立，手掌悄然紧握。
“这只是一方面。”林玄天一笑，环视四周，“我已是五神境圆满！不日后便能跨入内府境！”
“什么？”酒楼内响起一片惊呼。
“这林家大少好本事啊。”
“是啊，据说如今皇城之内，年轻一辈，还未有人五神圆满！”
江小白闻言，心中也有些打滚。
“青哥......要不算了，势比人强，咱们现在比不过啊。”他悄悄拉了下柳汗青袖口，低声道。
但柳汗青却觉不对，这林天玄确实有些天赋，但进境却如此快，要么是有灵物辅助，要么是急于求成。
武道前三境，修炼快者，一年时间就可练完，可稍练一二，便晋级下一境，但大家之人往往会严格要求。
像这五神境，练至极限，宝体如玉，而这林玄天却不似如此。
柳汗青观其泪堂发黑，眼白泛黄，唇色无华，双耳灰黑，一脸虚浮之相，明显是常年流连风月之地。
“既然如此，就让我领教一番，如何？”柳汗青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哥们，我双耳可无恙？”不远处的一位食客用手肘猛顶身旁同伴，不可置信道。
“你无恙，但我脑子却抱恙了。”被顶的那人也有点发懵，喃喃道。
酒楼内直接炸开了锅，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还有人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盯着柳汗青。
“这柳家纨绔莫非是疯了？”
“呵呵，估计是接受不了别人领先一步的现实，自取其辱罢了。”
“青哥，你在做什么啊，青哥！”江小白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忙拉住柳汗青。
开玩笑，这种行为，难道不是将脸凑过去让人踩？
“哦？柳汗青，本少还以为听错了，你是想要挑战我么？”林玄天用小指抠了抠耳，随后轻吹手指，笑道。
“真金不怕火烧，林玄天，你不会怕了吧？”柳汗青对周遭议论声充耳不闻，眼神依旧淡然。
“江小白，替柳汗青找几个下人，等会好抬他回府。”林天玄冷笑，转头向江小白说道。
他回头过头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拳头。
砰！
拳头狠狠镶进林天玄的脸颊，随后就将他砸退进十步。
“别东张西望啊，林玄天。”柳汗青甩了甩手，大笑道。
感受了一下刚刚的触感，柳汗青现在可以确定，这小子绝对是个样子货，身体力量确实比他强，但强的有限。
“柳汗青！今天你就准备被废吧！”那林玄天暴吼出声，直接冲向柳汗青，拳上聚气，一拳轰出。
众人皆是沉默，年纪小的已经闭上眼去，不敢多看。
就在拳头即将砸中柳汗青之时，柳汗青只是轻挪几步，侧身躲过这一拳，随后双手架住林玄天的手臂，借助贯力，直接将其摔下了二楼！
只听轰隆一声，那林玄天倒在大堂中央，身下石砖都变得碎裂不堪。
众人眼神皆是一亮，看向柳汗青，眼神莫名。
“你会不会打架啊，林玄天。”柳汗青立于破损扶手处，俯视道。
“柳汗青！你别得意，你我差距巨大，只要被我击中一次，你非死即残！”林玄天缓缓站起，气急败坏道。
“哦？拭目以待。”柳汗青从楼阁处跃下，拍打衣袖。
开玩笑，他柳汗青之前什么修为？换做别人，确实敌不过林天玄，可他与寻常人的战斗意识，差了何止一筹？
“动作明显，底盘不稳，境界虚浮，你林玄天也不过如此。这种水准，连我柳家子弟都远远不如，还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柳汗青淡然出声。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柳汗青正暗暗调动武神印的力量，他要上一层保险，好好打压林玄天一番。
“呵呵，希望你到时还能说得出话。”林玄天摆好架势，双拳气劲旋转，泛出蓝光。
“这是，林家螺旋劲！”有识货者大声说出了此法来历。
“给我死来！”林玄天一脚蹬地，再次向柳汗青冲去，誓要一拳击溃眼前之人。
只见柳汗青双脚扎步，以腰运身，一拳击出！
二人双拳对撞，柳汗青身躯上顿时浮现双色法印。
一声轰鸣，气爆传遍酒楼，不少瓷器被一震而碎！
一道人影飞出，撞碎了大堂门房。
众人定眼一看，正是那林玄天！
哗！
众人一片哗然，万万想不到，会是如此结果！
“这柳家少主，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
“嘿！柳家少主强不强咱不好说，但这林玄天，也太过不堪了吧，难不成这修为是假的？”
......
江小白也松了一口气，“好在青哥有些手段，不然今日就算是认栽了。”
“柳少主，你还真是深藏不漏啊，倒是给了本殿些惊喜。”
酒楼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笑声，众人无不向外望去。
一位儒雅青年走进楼内，身着玄色长袍，其上绣有银蟒，俊逸不凡，走上前来，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世子殿下，谬赞了，我柳汗青再如何深藏不漏，也比不得世子殿下驱使人的手段啊。很不巧，刚才还有条探路狗在我耳边狂吠，现在清静了许多。”柳汗青双手一抖，卷起衣袖，与其对视。
“呵呵，柳少是个明白人，可打狗亦是要看主人的。”那人瞥了已然瘫倒在门口的林玄天一眼，随后眼中露出锋芒。
两人脸上皆是带着笑意，如若不是方才的对话，众人都要以为这是两位旧友重逢。
“这位是......安王府世子，殷世朝。”有人咽下一口唾沫，轻声道。
“果然么？看来林玄天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江小白在远处观望。
看来青哥所言非虚，江家得小心行事了，他心中暗道。
“世子殿下所谓何事？不妨直说。”柳汗青踮起脚尖，眺望了下天色，语气不耐。
殷世朝靠近柳汗青，轻拍柳汗青肩头，转头附耳道：“良禽择木而栖，我观柳少主是块美玉，何不为明主效命？我父王有雄图大志，胸襟如海，求贤若渴。如若柳家有意，我安王府随时欢迎。”
“世子，我柳家如何，你心知肚明，我柳家效忠皇庭，可不为皇权，忠的是天下百姓，你又为何多此一举？”柳汗青亦是转头回道。
这殷世朝，压根就是来看他柳汗青态度的，他本是柳长青之子，试探他，就如试探他父亲。清楚态度后，便能痛快出手。
况且就算他柳家投诚，也逃不过诛杀九族的结局。试问，有谁会真正相信背叛之人？更别提安王父子本就是薄情寡义之徒。
果然，那殷世朝只是冷笑一声，便转头离去了，此番回答不出他所料。
“来人，送林少回府！”殷世朝抬手一挥，便有几位奴仆走来，将如死狗一般的林玄天抬起，消失在夜色中。
......
“青哥，接下来如何？”
江小白和柳汗青行于城道上，周围行人渐少。
“你先回去向你父亲禀告情况，让江叔处理罢。”柳汗青微顿，随后转头问道：“那药材之事便交予你了，明日清晨可能送到？”
“我办事你放心。”江小白应了一声。
“那剩下两种药材，你可知从哪能寻到？”
“这两种药材分别是玄晶草和荒山果，在城外的玄青山脉皆能寻到。”
“是么？”柳汗青抬头望向远方。
时不我待，回去便与父亲商议此事。另外，那两株灵药，一定要尽快拿到，实在不行......那便只能我亲自去了。
柳汗青在心底打定主意。
明日，便前往那玄青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