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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那你有这样的运气吗？”
顾若若微笑着开口。
顾安溪说不出话，她当然没有，别说第一名了，她最多只考过前五。
“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这个纸条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桌子底下，不过我没有捡起，也没有看过一眼。”
“老师，您可以看看卷子，我有自信比那份答案对的多。”
顾若若身上有一股从容而又淡定的气质，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但是在这些老师眼里面看来，这句话说的未免太狂傲了。
这些监考老师都是从其他省市调过来的，打乱以后分配到各个考点。
这五个监考老师里面只有一个是江城一中的，其他的有二中的老师，还有隔壁城市的老师。
这个秃头的老师就是江城一中的，旁边一个瘦瘦矮矮的女老师是二中的，眼里面充满了幸灾乐祸。
她巴不得江城一中的学生出丑。
女老师笑了一下，拍了拍秃头老师的肩膀，
“老姜呀，你们一中的人还真是自信，这学生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我见过这个学生，听说是你们年级前十呢？怎么这个学生还更厉害？”
女老师指了一下顾安溪，言语之间都是暗搓搓的对顾若若嘲笑。
顾安溪在中考的时候成绩也好，所以二中当时也争取过这位学生，女老师还是有点印象的。
至于旁边的那个顾若若，对不起，实在没听过。
在这个女老师看来，顾若若太狂妄。
秃顶的男老师内心也很绝望。
不仅要被其他学校和省市的老师看笑话，还有可能这两个成绩优异的学生都不能去参加奥数比赛了。
秃顶的男老师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时候，主考官发话了，
“行，我们就看看你的选择题填空题对了多少？如果对的比纸条上的多，我们就采取你的试卷，如果错的比纸条上多，我们就采取那位同学的试卷。”
主考官的意思就是这两张试卷只能留下一张。
秃头的中年男老师呼了一口气，这好歹还能留下一个呢。
他连忙点头，“好的，都听您的安排。”
主考官点点头，拿出顾若若的试卷，让四位监考老师比对答案。
二中的女老师第一时间挤到了前面，拿出手机翻找答案，一个一个对。
这种大型考试，考试结束之后答案就出来了，可以随时批改。
这一个教室的卷子就是他们五个人负责批改。
现在他们五个人都在这，倒也是公平公正。
二中的女老师一个一个往下看，看完前面，前面都对了。
女老师倒也没有太惊讶，能参加这种考试的，应该都是尖子生，对一些选择题是很正常的。
她又接着往下对，眉头皱紧，这个女生怎么回事儿？怎么全对了？
就算成绩再好，也应该会错一两个，毕竟这知识点覆盖太过于全面，学生们错一两个都算是很不错的了。
女老师啧了一声，没事，还有填空题，填空题更难。
结果看了填空题，更傻眼了。
这怎么还能全做对？
女老师有些复杂的放下试卷，默默的站到了一边，这个顾若若她连名字都没听说过，难道一中的水平现在这么高了？
其他老师也没有问，怎么样也都一个一个去比对，最后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复杂。
看着顾若若的眼神都慈祥了不少。
毕竟好学生，谁不喜欢呢？
尤其是没有一题错误的好学生。
顾安溪紧张的看着各位老师，原本很有把握顾若若考不了多少分，但心还是静不下来。
顾安溪垂下眉头，手指不安地揪着衣服，“老师，如果真的只能留下一张试卷，那就留下姐姐的吧，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错……”
她想再装一装，让这些老师站在自己这边，等到比对完以后，顾若若更加丢人。
这些老师却没有一个理她的，而是把那张小纸条拿出来看了看。
虽然做的不错，知错了三四个题，但是比那张全对的试卷逊色多了。
主考官听到顾安溪的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毕竟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哪能看不出这小女孩的心思？
只是想不到这小女孩小小年纪，就能想出这种恶心人的手段，真是让人下意识的反感。
如果这次的主考官不是自己，这两个人都参加不了奥数比赛，一颗奥数的好苗子就被浪费了。
“对，你说的没错，顾安溪同学，你的分数没办法保留了，而且我还会告诉你们班的班主任你是因为作弊被取消成绩，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主考官顺着顾安溪的话往下面说，让顾安溪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那边，主考官对着顾若若点了点头，
“恭喜你，同学，你的分数将被保留，希望能在最后的赛场上看见你。”
顾若若唇角勾起一抹笑，弯弯的眼睛里面亮晶晶的，充满光亮，有着少年人的朝气。
她对主考官鞠了一个躬，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谢谢老师！”
看见顾若若这么开心的样子，主考官心里面也高兴，这个女生在数学上十分有天赋，如果专心搞学业，以后数学界肯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考官们带着试卷走了。
教室里面只剩下顾安溪和顾若若两个人。
顾安溪精神恍惚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不可能！
顾若若明明比自己差，成绩也没有自己好，怎么会是顾若若的卷子保留了下来。
顾若若看着像斗败的公鸡一样颓丧的顾安溪，小皮鞋踩在地板砖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慢慢的来到了顾安溪的面前。
顾安溪攥紧拳头，死死的盯着顾若若，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分数不会被清零，我也不用退出！”
全都怪顾若若！
顾安溪眼里的眼神像是要杀了顾若若一样。
她猛地扬起手，想要扇这张带着笑意的脸。
看着顾若若笑盈盈的，她就感觉那是对自己的嘲笑。
被处分的应该是顾若若，不应该是自己！
眼看着顾安溪就要扇下来了，顾若若脚步轻巧地往后一顿，躲开了她的巴掌。
顾若若笑得悠悠然，“怎么了？我的好妹妹还想对姐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