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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月月看向苏长安，眼神里尽是绝望。
“这下麻完了，没人给做……”
“他还是得……”
“我来做！”
苏长安眉毛一拧。
“联系ecmo，我现在去刷手。”
“这……”
月月本想抓紧逃掉规避责任。
可是她想起周一为异位妊娠的女孩儿做剖腹探查的情形。
“主任，我把小田喊上来，然后去刷手！”
“婧琳，留下来给患者摆体-位！”
“长安……”
麻醉医生杜明月有些诧异地看着苏长安。
“你又要莽？”
“不莽不行。”
“人命关天！！”
苏长安在刷手的工夫，又调出系统商城，斥重金购买了全套主动脉人工血管置换术的手术技巧。
【宿主，看在你救死扶伤的份上】
【这套教程，只收你1000点震惊值】
【不要太感谢我哦！】
“得嘞！”
苏长安第一次觉得系统这么可爱。
“老师……”
这时，文婧琳也出来了。
“我也要上手术吗？”
“为什么不？”
苏长安此时已经刷完了手，正将擦手巾折成三角形擦拭着手臂上的水珠。
“我……我没接触过……”
“听我的话操作，别乱动就行。”
说罢，苏长安走进了手术室，开始铺单。
“苏哥哥是要直播做手术吗！？”
“这也能直播？不会因为太过血腥封禁吗？”
“这是治疗，又不是宣扬暴力，凭什么不能播？”
“放心吧，直播平台的尺度可比塔读大多了！”
（你们知道在我一开始过不了审核的时候，有多大怨念了吧……）
就在直播间里一片震惊之时，苏长安已经穿好手术衣，开始动手。
“卧槽？苏哥哥手里那是什么！？”
“电锯？”
“等等？做手术不用手术刀吗？”
“难道是要给他胸膛锯开，然后从里面掏出一盘磁带来？”
“楼上电锯惊魂看多了吧！？”
……
“我要开始了。”
苏长安深吸一口气。
虽然他在系统的辅助下，已经有了大师级的手术技巧。
可说到底，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心外科手术。
“嗯。”
整个手术室里的人面色凝重。
只要电锯一响，这群人就没有回头路了。
“开了开了！！”
“苏哥哥真的把他胸膛锯开了！！”
“快进到从胸腔里掏出录音带！”
直播间里的人疯狂地发着弹幕，键盘都要冒出火星子了。
“砰！”
手术室总控制室里，三个人推开护士，闯了进去。
他们仨正是心外科主任谢宝，血管外科主任姜执良。
以及学生被苏长安震到三观尽碎的普外科病房主任，韩甫。
他们仨本来以为拒绝了苏长安的求助请求，就可以看到他吃瘪，甚至吃官司。
没想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自己动手手术了。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谢宝笑着，眼神中尽是不屑。
“他觉得自己行，就让他上咯。”
“他以为自己缝得好上腔静脉，就能换好人工血管了？笑话！”
姜执良看着控制室里的监控录像，毫不掩饰自己对苏长安的恨意。
“要是平友在就好了。”
韩甫本来和这事儿没什么关系。
只不过当他听说苏长安要亲自手术时，便丢下了手上的工作，特地跑来看热闹。
“只要这病人死了。”
“我就要苏长安身败名裂！”
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录像，只等着苏长安出错。
手术室里，ecmo已经连接完毕，可以正常工作了。
有了它，患者的心脏可以暂时降低工作压力。
“嘶……”
正在游离血管的苏长安，突然看到头顶上的无影灯闪了一下。
“这是有人打开了手术录像？”
手术室的无影灯上有摄像头，可以实时记录手术过程。
“看样子，是那几个老东西……”
“想来看我出丑了……”
“婧琳，这台手术难度不小，手不要抖哦！”
“嗯！”
文婧琳点点头，信心满满。
她就像是每一个天才医生一样。
只经历过一台手术，便跨过了最初的生涩，变得稳重起来。
只要有足够的机会磨练，变成一代大师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就这样，手术一点一点地进行着。
一开始，手术还是苏长安主刀，小停做第一助手。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停和月月的精神都有点儿跟不上了。
毕竟是急诊科的医生，手术经验并没有比文婧琳这个学生高多少。
“婧琳，给我夹住这支小血管，我断了它！”
苏长安理所当然地把主要助手的位置留给了文婧琳。
文婧琳也没辜负苏长安的期望，二人配合默契，就像搭档了多年的老手一样。
虽然这主要也得力于苏长安事无巨细地指导。
但是不可否认，文婧琳的执行力，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的住院医师。
“接下来……”
“就是最困难的地方。”
苏长安做着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
“接下来。”
“我们要用药，让心脏停跳。”
“然后切下患者已经出现夹层的主动脉，换上人工血管。”
“而且……”
“从心脏停跳，到将血管完全换完……”
“我们只有一分半的时间。”
“啊？”
不光是手术室里的众人，连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要换血管……”
“可是要把一整段血管切下来……”
“然后再把人造血管密密地缝上去！”
“九十秒！缝线打结都来不及吧！”
控制室里谢宝和姜执良已经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苏长安这种生瓜蛋子，怎么可能完得成？
像他们两个，哪个不是从血山尸海里爬出来的！
“一会儿，只要他失败了……”
“我就出去煽动家属。”
“我要苏长安，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而韩甫脸上的恨意更甚。
“我还要他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
谢宝和姜执良也不明白，但就一个张平友，怎么会让韩甫恨苏长安，恨到这种地步。
“他动手了！！”
伴随着杜明月一支药剂注入，苏长安开始了更换血管之路。
“直角钳！”
“可吸收线！”
“婧琳，上中弯！”
苏长安有条不紊，又手法如飞。
器械护士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她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都有点儿泛红。
“解剖剪！”
“文氏钳！”
直播间里的观众大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围观苏长安手术。
仿佛他们发出一丝声音，都会耽误苏长安操作一般。
“复跳！”
终于，苏长安完成了操作。
杜明月看了一眼表——
76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