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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能聊几句吗？”
路小雅一直跟着苏长安，直到周围人群散去，才小声问道。
“嘶——”
这秦队长和路小雅接连帮助自己。
苏长安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回绝她。
“行，就在这儿聊吧。”
苏长安打算速战速决，敷衍过去就得了。
“秦队长这两次来找你，其实都是为了一件事。”
“莫局委托我协同调查的案子嘛，我知道。”
“我也告诉秦队长了，让他去跟莫局交涉，我只是个帮忙的。”
“苏主任……”
“虽然有些不合适，也不好意思。”
“但是……”
“秦队长……还有我……”
“真的是非常希望你能把这个抓捕杀死小辛凶手的机会交给我们。”
“为什么？”
见到路小雅如此执着，苏长安反而有了几分兴趣。
“我尽量简短些说。”
路小雅咽了口唾沫，正了正身子。
“第一，秦队长跟你说过，小辛是我们抓住的，是我们的猎物。”
“现在有人从中作梗，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第二，秦队长一直是管恶性凶杀案的，这次调查把他排除在外，是对警力资源的浪费……”
“直接说第三点吧。”
苏长安听得出来，这两点都是空话和套话。
秦队长和路小雅要从自己手里抢过这个案子的真正原因……
甚至可以说是唯一原因，应该就是路小雅口中的“第三点”。
“第三……”
“秦队长根据自己打听到的线索，目前有了一点眉目……”
“他怕苏先生……会徇私。”
“徇私！？”
苏长安背这个词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和姜奈汐……关系不错吧？”
“见过几面……你们怀疑凶手是她？”
苏长安脑子里有根弦突然崩了起来。
“不不不，苏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只是考虑有这个可能。”
路小雅依然说得十分委婉。
“只不过……”
“小辛一直想吞并她的网红餐厅，为此没少对她使阴招。”
“这算是动机。”
“周二那天，小辛死之前，给姜奈汐打过电话……这算是嫌疑。”
“更重要的一点……”
路小雅突然停顿。
“嗯？”
苏长安见她说到一半突然住口，忍不住追问了下去。
“这……”
路小雅面露难色，显然是一不小心，把不该说的说出来了。
“苏先生要保证，听完我的话以后，谁都不能告诉哦！”
看着路小雅那一本正经又略显天真稚嫩的脸庞，苏长安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
“秦队长昨天，偷听了一点儿对周赫然的审讯。”
“周赫然……啊，就是我昨晚在病原学馆抓住那个？”
“嗯，他说他昨天去天台的目的，是为了寻找第四个合适的献祭者。”
“献祭者？”
“嗯，鲁强，万超，周赫然，都是献祭者……”
“他们都是听从了万灵教的蛊惑，杀死了自己的亲人……”
“所以……”
苏长安捏着下巴。
“周赫然要找的，是下周周二将会发生的，会被伪装成自然死亡的谋杀案的凶手咯？”
“对！”
路小雅满眼星星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还说，给他布置任务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五五左右，长得还挺好看的女生。”
“……”
苏长安沉吟着。
一米五五的话，鞋的尺码是36，似乎也合情合理。
“那个布置任务的，就是所谓的‘主祭司’。”
“既然这样，让周赫然去指认姜奈汐不就好了？”
“问题就在这儿呀！”
路小雅挠起了头。
好像这件现在还和她不相干的案子给她造成了特别大的困扰。
“周赫然并不记得主祭司长什么样子。”
“甚至记不得一丝一毫的特征。”
“估计是被主祭司催眠过。”
“……呃……这下麻烦了……”
苏长安皱着眉头，突然想起……
昨天下午，姜奈汐确实来了学校一趟。
而且，在学校呆了没多久，自己就走了。
那这么说起来，她到底是径直离开了，还是以所谓“主祭司”的身份去见了周赫然，谁都不知道。
苏长安虽然没有把这些告诉路小雅。
可结合之前自己的猜测，他觉得，姜奈汐基本已经藏不住了。
“所以苏先生……”
路小雅又把话题拉回来。
“希望你能和我们分享你所掌握的内容，然后把这个抓捕工作交给我们……”
“路警官失陪了！”
苏长安甩掉还在坚持的路小雅，大跨步钻进了自己的汽车。
“去姜奈汐的店！”
苏长安猛踩油门，径直来到了姜奈汐的餐厅。
可是，餐厅的服务人员告诉苏长安，姜奈汐一直没过来。
包括昨天下午，她也没来过。
“哦……”
“奈汐平时在餐厅的休息室在哪儿，我这儿有点儿东西送给她。”
服务员都认识苏长安，所以对于他的话，几乎没人怀疑。
他们麻利地带路，领他来到了一间小屋前。
“老板娘平时喜欢自己呆在这儿。”
“我给您开门，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
“辛苦了……”
苏长安朝服务员点点头，然后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有书籍，也没有电子设备。
只不过，桌子上还丢了许多废纸，废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些符号。
而苏长安一眼就认出，其中最大，最显眼的那个。
就是小辛死时跪在膝下的那个图案。
“艹……”
“大意了！”
苏长安气得往掌心擂了一拳。
“如果她知道自己行迹败露……可能要逃了吧……”
苏长安骂骂咧咧地带上房门，离开了餐厅。
到了现在，苏长安基本可以暂时放下这件案子了。
万灵教的连环杀人案，主犯已经浮出水面。
就是这个身高一米五五左右，鞋码三十六码，体重54kg的姜奈汐。
而对她的抓捕工作，留给警察就好了。
等抓到她以后，顺藤摸瓜，找到万灵教更上一级的组织，苏长安再插手也不迟。
【告一段落了嘛……】
系统也长舒一口气。
它不怕没日没夜地工作。
就怕苏长安给它布置和万灵教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秘密组织相关的工作。
“对，告一段落了。”
苏长安眯着眼睛，目视前方。
“现在……”
“该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宿主你指的是……】
“耽误我一上午的死秃子——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