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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接近了。”
“但是不是。”
苏长安笑着，走进了手术室。
十几分钟后，文婧琳也走了进来。
这时，患者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
这是个只有十四岁的男孩。
“苏老师，他……”
“到底是什么？”
文婧琳一心直想做手术，甚至在这之前连患者的病历都没有看过。
“是异物。”
苏长安穿上手术衣，站在了手术台前。
“我知道是异物……”
“哪儿的啊？”
和文婧琳一样好奇的，还有直播间里的观众。
“苏哥哥这么卖关子有点儿过分了！”
“你跟那些卡着剧情断更的狗作者一样过分！”
“楼上有理！”
讨伐声此起彼伏，一副苏长安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
苏长安指指手术室里阅片的背景灯。
巡回护士立即会意，把灯光打开。
顿时，一个圆形的，直径超过5厘米的，还带有特殊纹路的异物形象出现在了……
膀胱里。
“泌尿系超声显示患者膀胱里有一个5x5x5的圆形硬质肿物。”
“桥豆麻袋！？5厘米？”
“他是怎么把5厘米的异物塞进自己膀胱里的！？”
“这个比异物塞进菊花还难理解啊啊啊啊啊！！”
观众们听到苏长安的话，疑惑声此起彼伏。
而手术室里，除了苏长安和他的手下以外，其他人，也不知道这异物究竟是什么。
“那我从头给你们讲。”
苏长安清清嗓子，在陪器械护士整理器械的空档，讲述起了这个男孩的故事。
原来，这个孩子，从小就在单亲家庭长大。
更确切地说，其实是被父母接连抛弃后，跟着奶奶长大的。
自幼疏于教育，又因为瘦弱倍受排挤的他，性格逐渐变得孤僻。
而在他十二岁性启蒙的时候……
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将异物塞进自己的马|眼。
比如树枝，钉子，还有弯弯曲曲的铁丝。
普通人可能会觉得这有点儿疼。
但是不可否认，对于某些人来说，它产生的快感，几乎可以媲美啪啪了。
很不幸，这男孩就是这种人中的其中一个。
现实生活中无处发泄的他，把自己所有的快乐，放纵和发泄，都寄托在了自己这奇怪的xing癖上。
就在他越来越放肆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一天，放学回家的他，几句话支开了自己的奶奶。
然后从书包里抽出了自己刚在路上捡的，长达十几厘米的，丁丁快乐丝。
只可惜，这跟铁丝虽然长，却不甚坚固。
在男孩把它塞进尿道后，它就不争气地断掉了……
断掉了……
掉了……
了……
一根超过十公分的铁丝，顺着尿道，一路滑进了膀胱。
后来，随着膀胱不断地收缩和舒张，这根铁丝被盘成了团。
接着，这个铁丝团，就变成了位于膀胱内的晶核，不断地吸收尿液中析出的晶体，最终变成了这个长相酷似地球仪的异物。
“嘶……”
“已经开始疼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xp……”
“他这么做，不会感染吗……”
“苏哥哥我问你，女生这么做会有快感吗？”
……
忽略掉直播间里各种奇奇怪怪的提问，苏长安开始手术了。
和上一台类似，他切开膀胱，取出异物，然后又将膀胱缝合，关腹。
手术行云流水，观众看得如痴如醉。
果然，不管是什么活动，极致的流畅都会给观看者带来享受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虽不明，但觉厉。
“有一说一……”
“这病得的就离谱……”
手术完毕，麻醉医生一边给患者拔除气管插管，一边感叹道。
“缺乏关爱和友情……”
“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可以说，男孩会因为这病住院……”
“家庭，学校和社会都有责任。”
苏长安叹口气，拽了拽脸上的口罩。
“撇开这个不谈。”
麻醉医生显然没有和苏长安讨论社会热点的心思。
他嘿嘿笑着，掏出一个小本不知道在记些什么。
“跟苏主任你做手术，可比跟别人做有意思多了……”
“不管是刚才那个吃头发的小姑娘，还是这个拿铁丝搞丁丁历险记的小男孩……”
“好玩儿嘛……”
苏长安并不这么觉得。
“我觉得他们可怜。”
“不过……”
“能解除他们一部分痛苦……”
“我觉得我没有白辛苦这一上午。”
这时，文婧琳把平车推进手术室，众人合力把患者抬下手术台，送进了术后恢复室。
接下来，苏长安又做了四台手术，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累吗？”
手术室食堂里，苏长安和文婧琳一人拿着一块冷面包，就着榨菜咸菜和凉水，狼吞虎咽地解决着自己的晚饭。
其实，苏长安是想带辛苦了一天的文婧琳出去吃好吃的的。
可是，俩人体力耗尽，如果不吃点儿东西，怕是连手术室都出不去了。
“一会儿……”
“咱俩体力好点儿，就去吃烧烤去，我请客！”
“好啊。”
“不要啊苏哥哥！！”
“青青还在家等你！”
“苏青党休想破坏苏哥哥和婧琳单独相处的机会！”
苏长安看着这些弹幕，顿时觉得头大。
一直以来，只要涉及到自己和某个女生发生互动时，就会有一大堆嗑cp的观众跳出来吵个不停。
“算了，管他们呢！”
苏长安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然后拍了拍手。
“一会儿就去！”
苏长安能感受到，自从自己拒绝了文婧琳的表白后，文婧琳对自己的感情克制了很多。
也正因为此，苏长安今晚才愿意主动邀请她去吃饭。
毕竟当老师的第一要义，就是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学生……
“苏老师，明天要出门诊了哦！”
烧烤店里，文婧琳一边吃着蒜薹烤羊排，一边俏皮地说着。
“是啊……”
苏长安则喝了一大口格瓦斯。
作为外科医生，苏长安从不喝酒。
“怎么，你又想跟我一起出门诊？”
由于上周苏长安被下放到学校，这周的门诊日被推迟到了周二。
“当然！”
“做手术就是图一乐！”
“想看世界的参差，还得靠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