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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不怕让你们笑话的话……”
在候机大厅，黎青青笑着说道。
“我都二十岁了，还没有坐过飞机！”
“我也没坐过……”
“没坐过+1”
“没坐过+10086”
黎青青没想到，直播间里表示自己也没坐过飞机的人，居然有这么多。
“诶？这么多人没坐过？”
黎青青忍不住吃了一惊。
“苏哥哥，你坐过吗？”
“实不相瞒……”
“去年年底，我刚达成了在云端10万公里的成就……”
苏长安不管是开会，还是出席别的学术活动，无一例外都是做商务舱出门的。
平均坐一次飞机要飞行1000公里的话，他至少已经坐过100次。
而今天，因为机票不是自己买的，他只能陪黎青青一起，坐经济舱了。
“陪你一起坐经济舱，倒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想想……好像也挺有趣的。”
“啊啊啊啊苏哥哥要不要这么凡啊！”
“对我们来说……是生活所迫……”
“对苏哥哥来说，却是兴趣使然……”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一瞬间，直播间里的感叹声响成一片。
“算了，不气他们了！”
黎青青笑着摸了摸苏长安的头。
“咱们和观众们说说……”
“咱们要去哪儿吧！”
“呃……”
“我们要坐飞机去冰城哦！”
“九点半的飞机，十一点就落地哦！”
“冰城人狂喜！”
“我要去接机，有没有人组团？”
“我也去！”
“我现在去准备横幅！”
“我准备礼花！”
“我去准备大喇叭！”
“停停停！！”
苏长安叫停了这帮疯狂的粉丝。
“不要弄得跟给领导人接机似的……”
“太高调了不好！”
“太低调了没排面！”
“不说别的！我大东北的排面，必须给你整到位！”
“可不咋的！！”
不过五分钟，整个直播间里的弹幕，都被带得洋溢着浓浓的东北画风。
“差不多了，还有一个小时就登……”
“爸！你怎么了！”
黎青青话正说到一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声。
“得……”
苏长安瘪了瘪嘴。
“又来活儿了。”
而直播间里的观众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前排兜售小板凳！”
“啤酒饮料矿泉水了啊！瓜子花生火腿肠了啊！”
“苏哥哥你知不知道在倭国有个和你拥有一样体质的小学生，滚筒洗衣机？”
“神特喵滚筒洗衣机，那是工藤新一君！”
“你们猜这次倒下的人又是因为什么！”
“我赌一包辣条，心脏病！”
“我赌一包辣条呼吸系统疾病！”
你永远不知道，观众们为了在直播间吃瓜，到底私下做了多少努力。
有的观众为了能第一时间听懂苏长安到底在直播间说了什么，竟然比黎青青还努力，自己恶补了内外妇儿神，急诊精神病。
“我赌是神经系统疾病！”
就在一帮观众聊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苏长安和黎青青出于本能，已经朝哭喊的方向跑了过去。
“您好，我是医生。”
苏长安蹲到倒下老人的身边，第一时间向旁边惊慌失措的家属亮明了身份。
“你救救我爸！！”
老人的女儿如同疯了一般，不停地摇晃着苏长安的身子。
黎青青又急又气，忍不住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你别打扰他！”
“他倒下之前，有什么别的表现没有？”
“他……”
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好像被厉鬼缠上了！”
“……”
要不是机场人多，苏长安真想一脚给她踢飞出去。
“大清早就有厉鬼出来营业？”
“真的！”
“你信我！”
女人惊魂未定，一直指着某个方向。
“昨天……”
“昨天晚上……”
“我爸一直说头疼……”
“手脚还不听使唤……”
“然后……”
“然后他就说有人好像在他饭菜里下毒了……”
“……”
苏长安无语地看着女人表演。
“平时就我俩在家住，根本没有外人！”
“可是他吃过饭之后，就吐了出来！”
“还带血！”
“嗯？”
直播间里不少观众把诊断方向靠拢向了消化系统疾病。
“吐完以后，他就说家里呆不下了，要我买最近一班飞机，离……离开这里……”
听着女人的叙述，黎青青直播间里的键盘侠们坐不住了。
“这老头儿肯定有事儿！”
“说不得以前手里犯过人命！”
“说不定真的是厉鬼索命！”
“你们要理性，这本小说里没有玄幻成分……”
“呸，苏哥哥这体质，还不够玄幻嘛！？”
不久，直播间里的大部分人，居然真的相信是有厉鬼索命了。
而不明就里对老人开始人身攻击的弹幕，也逐渐多了起来。
“停停停！”
苏长安叫停了这帮看出殡不嫌殡大的观众。
“这明显是犯病了……”
“那这会是什么病呢……”
黎青青自然是不知道，什么病会让人看到厉鬼。
“还不知道……”
苏长安皱着眉头，轻轻地扒开了老人的眼皮。
“视**水肿……”
“诶，老人平时血压高不高？”
苏长安大致有了猜测，但是还不敢肯定。
“不高吧……我不清楚……”
女人有些模糊地摆摆手。
“而且他现在还在喝治血管的药，血压应该不会太高。”
“治血管的？啥药？”
“阿什么林，什么什么的……”
“阿司匹林？”
“好像是吧，我也不确定。”
“这尼玛……”
苏长安终于把所有症状都串了起来。
“我知道他是什么病了……”
苏长安抬起头，目光坚定了起来。
“破案了！”
“等等，这是在看病还是在查案？”
“当医生和当侦探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
“都是走到哪儿，意外就跟到哪儿。”
“楼上闭嘴！”
“楼上真相了！”
“传下去！苏哥哥今晚就要暗杀楼上！”
“别卖关子了！苏哥哥！这老人是不是厉鬼索命！”
陪苏长安蹲在病人面前的黎青青，也焦急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厉鬼索命什么的……”
“你们不觉得太荒诞了？”
苏长安嗤笑一声。
“这老人突然晕倒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