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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里在此等候父亲大人多时，见父亲大人无恙，袖里就心头踏实了。”楚臻抱拳躬身极低的说道。
老秀才瞧着这么一幕，眼神也是流转出来丝丝诧异，按道理说，袖里也算是一个比较陈旧之人。如此阿谀奉承是万万没有的，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不过这一幕，正是他想要看见的。也就没有做多迟疑，而是哼了一声：“袖里，你作为读书人，竟然与那至圣先师之后在城门文斗，简直就是丢了读书人的！丢了楚家之人的脸！”
“诶，帆远兄，话不能如此讲。当日场景，阮某在场，是那氏族小辈欺人太甚。袖里贤侄也只是适当反驳，后来秦寺公公出场。输赢并未评断出来，不算是不敬师长。”
“是啊是啊，帆远兄，袖里并无错误在身。只是有人仗势欺人罢了，此事已经过去了，且袖里当日之说乃是天生文人的心声，道理绝妙，宁某人很是服气。”
“……”
一声声劝慰的同时心底更是称赞，帆远育儿果真是霸道，如此出色孩儿在城门口这么多人还要训斥，还真是严苛。
不过如此严厉之下，还真是教育出来了袖里这样的人才。
余光里，老秀才春风得意。
念此，楚臻觉得他这么开心，不如让他直接一次性把这个心开够。
毕竟他说袖里的诗才是被他框住了，那么今日，就让他更加的得意起来。
“哼，别看这么多长辈们为你说话，你之过错，为夫就会忘却！回家好好地把四书五经研究几遍吧。”老秀才端着身份，虽然心头得意极了，但是脸上的表情一丝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
“父亲大人说的是。袖里之过错，定然会深刻反省。如今瞧着这大好光景，袖里不由得想起了往日种种，如今心中有半首诗词酝酿而出，不知是否可以让父亲大人掌掌眼？”楚臻道。
这话说得，谦逊姿态，敬畏姿态，简直到头了。
随行的人还不知道帆远的才学多高？哪里有袖里一截？但是看看袖里此时此刻的模样，完全一副父亲乃是我的人生圣师模样。
父慈子孝怕是说的就是如此吧。
“那你道来与为父听听，不可沽名钓誉，定不可剽窃！”说道剽窃二字，楚牧兄控激愤。
那治世文章乃是袖里撅了老祖的根基而闻名于天下的，而袖里当时却毫不在意！若不是自家夫人求花灵公主朝圣上道明一切，怕是以着袖里的为人，就会如此过去吧！
袖里有些时候还真是说教不通，让人头痛。
听到剽窃二字，众人也是纷纷惊了一下，朝着父子二人看了过去。
“父亲大人且听好了。”
楚臻润了润喉咙，让自己的声音更加的浑圆有气势来。
众人也是纷纷竖耳恭听。
等着周围都寂静的差不多了之后，楚臻才铿锵有力道来：
“春风得意马蹄疾。”
嗯？
此诗一出来，众人纷纷眼睛一亮，虽说此时乃是冬日，与春还有一段时间。
可那后面的马蹄疾搭配起来，更加像是高中光宗耀祖之时的得意。
写的不就是此时此刻楚家的光景吗？
楚家二十年前辉煌，可二十年前之后直接没落，居于一角，如今袖里在京城名声大气，赐予宅子、文章闻名为圣上分忧，一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模样。
好诗！应景！
“一日看尽霖安花！”
楚臻说完。
“好！好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霖安花！”楚帆远激昂的声音复述一遍。
此诗很是合他心意，与霖安一别二十年，楚家没落，他无颜面对先祖。自身才学疏浅，只能中一个秀才，可心中又有强大的抱负，想要把楚家拉扯到原来的高度。
可奈何楚家人丁虽旺，却除了袖里没人站的出来。而袖里性格直来直往，素有两袖清风之味，任何劝说都难以让他委曲求全，他亦是可以猜测，楚家未来定然也是走不太远，那股无力苍白的劲儿，在他的心中积郁二十年来，如今在袖里的一首诗之下，直接释放出来！
岂能不快哉。
只可以高喝之时，却是吐露不出来两道口才，显得有些不应景。
“好诗，好诗！若是来日袖里登临前三甲，还希望袖里把这诗补全，让的我们一饱眼福！”
“对啊，对啊！此诗若是袖里登临前三甲，朗诵出来是最应景不过的！”
众人纷纷再度称赞起来。
老秀才得意非凡，就是大气的说道：“我儿袖里，若是登临三甲，必定把整首诗都写下来！”
楚臻闻言，瞬间无言以对，他爹倒是大气，可是这前三甲哪里是说考得上就考得上的？背书他不怕输，可真要写文章，他不行啊。
只是他爹他娘貌似都很自信的样子，也罢，车到山前必有路。
没有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一走。
山头之上是可以让人掉不下去，但是他不会，因为他会飞。
“父亲大人，袖里亲自为您牵马。”
“好！”楚帆远大喝一声，心头的得意劲儿更浓了。
这二十年来的心中积郁，瞬间一扫而空，只要袖里来日登临前三甲，他这辈子的夙愿已然足矣。
可那科举真的好考吗？
楚帆远回头瞭望，蓦然感伤，袖里如今是背水一战，若是败了，楚家怕是真的就在袖里手里真的没落了。
不过无碍，他会在黄泉路上跟老祖宗们说清楚，是他教子无方。
让的袖里糊涂了。
老秀才到了京城，自然是在他的带领之下，住进了楚臻获封的住宅，只不过并没有要求楚臻住进来，他不敢跟南宫婉儿提要求。
不过老秀才还是非常的眷恋以前楚家在京城的院落，只可惜早在二十年前就变成了一座废墟，连带着周边的房屋都变成了荒芜，他偷偷的去看过，一坐就是一下午，后来离去之时，还磕了一个拜别头。
老秀才来京之事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水花，他自己折腾二十年来并没有给当年那一批人带来什么压力。
所以大家还是等待着春闱之后，楚袖里会在殿试之内，取得如何的成绩。
在这暗潮涌动之下，时间一晃而过，一个半月时间有余而去。
这一日，便是春节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