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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下次狠点

作者:易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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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下次狠点

    太后瞳孔骤敛,迅速的将那物事捡起。

    是一块小小的玉,很薄,晶莹剔透,正反两面各刻了八个字。

    将玉紧紧地攥在掌心,太后阖眸,不用看,她已经知道上面是什么了。

    入我红衣,神刀为契。

    叛教无亲,索命断魂。

    十八年了,还是躲不掉吗?

    睁开了眼眸,太后恢复以往地雍容和镇定,“你先回吧,这件事哀家会处理的,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可是……”水沁凝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厉声打断。

    “你在质疑哀家的能力吗?”

    “不,奴婢不敢。”水沁凝急忙叩首。

    从凤栖宫出来,一阵冷风打在脸上,水沁凝拢了拢心神,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湿透了。

    她是真的害怕,对于那个神秘的组织,她是发自心底的畏惧。

    那时候她大概不过七八岁,那些丑陋乱爬的虫子,那不见天日的毒窟,没有一样不让她恐惧。

    好不容易跟着她的主子逃了出来,隐姓埋名十多年,终于还是被找到了吗?

    在她的大婚之日,在她嫁得了如意郎君之后。

    她怕,她怕自己死的很惨,也怕桑行死的很惨。

    “人很多,热闹的地方,酒楼,客栈,赌坊,还有……”

    “还有清楼!”

    桑行站在窗边喃喃自语,正想着叶宁之前说的热闹的地方可能是哪里。

    窗边忽然出现一张男人的脸,丰神如玉,英气俊朗,说出的话也让人无语。

    啪!

    桑行气闷的将窗子关上,转身走到桌边坐下。

    司徒毅唇角抽了抽,推门而入。

    “本王还以为桑大人会道谢呢?”

    “道谢?谢王爷的不杀之恩吗?”桑行没好气的白了司徒毅一眼。

    “当然。”司徒毅回的极快,说着,毫不客气的撩袍在桑行对面坐下。

    “那真是劳驾王爷了,一掌下去,不轻不重,还给本官留口气儿。”

    “砚心和水沁凝双双受伤,你若平安无事,太后和皇上会怎么看?”司徒毅面沉如水,说的云淡风轻。

    红衣教的规矩,叛教者,必牵累其九族。

    若是不伤你,单凭一把短刀,怎么让水沁凝和太后自乱阵脚。

    太后和皇上怎么看?

    桑行眼波微闪,下毒的不是水沁凝?不对,水沁凝也受伤了。

    “是你。”桑行刷地站起来。

    砚心她们两人受伤,她若平安无事,这件事不是皇帝和太后做的,以太后和皇帝多疑的性子,她拒婚在前,必回怀疑到她头上。

    而她若是也受了伤,可能性就有很多了,太后和皇帝会更加互相猜忌防范。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告诉皇上?”桑行微眯了眼眸,疑惑于对方的坦白,毕竟表面上她是皇帝的人。

    司徒毅一声轻笑,星眸流转,落在桑行的脖颈处,“本王相信,桑大人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告诉皇上,对桑大人没有任何好处。”

    桑行眼睫微垂,的确如此,她不会说的。

    不管怎样,司徒毅虽然打了她一掌,但也算帮了她,不然她女子的身份被揭穿,别说要给父母昭雪,恐怕她自己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砚心身上的毒?”

    司徒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俊眉微拢,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能不说,不然日后必定还会造成麻烦。

    “砚心并不是中毒。”

    “不是?”桑行惊讶,她给砚心把过脉啊!

    “嗯,她从小就患有一种疾病,平常与一般人无异,饮酒之后疾病就会爆发,疯狂吐血,陷入昏迷,脉象就像是中毒了一样。”

    还有这种病?

    “所以,她不能饮酒是吗?”桑行呼吸一滞,那这次砚心旧疾复发岂不是因为自己了?

    司徒毅点头。

    桑心一时心中发堵,心绪复杂起来。

    原来砚心不是被人下了毒,竟然是自己害的。

    “你也不必内疚,砚心会没事的。”仿佛是一眼洞穿了桑行的心事,司徒毅开口道,“至于上次的案子,本王会暗中派人去查。”

    上次的案子?幼女失踪一案吗?

    桑行等着司徒毅继续说下去,司徒毅却不说了,反而转眸凝着她。

    “还疼吗?”

    男人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桑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注意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脖颈处,桑行耳根子一热,瞬间想起什么。

    心里更郁闷了。

    早上换衣服的时候,脖颈一侧两排齿痕清晰可见,一圈皮肉外翻,混合着血迹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桑行怕被人看到,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想法,特地选了一件衣领较高的衣服,将伤口上了药遮住。

    此刻,司徒毅提起来,桑行又是羞愤又是委屈。

    想到自己昨夜被水沁凝下了药,意识不清,可能有点失了分寸,但司徒毅也不能借机那样对自己啊。

    又是咬又是亲,简直就是变太。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是一个男人的身份好吗?是有异于常人的喜好?

    桑行忽然又想起来前几日去找他,说自己不能娶亲。这个男人的第一反应说她是太监,然后又说她好男风。

    就说这脑回路为何这么奇葩呢,原来是他自己有问题。

    清了清嗓子,桑行有点尴尬地说道:“王爷的恩情,桑行一定谨记,只是昨晚桑行是被人下了药,若有什么不太好的举动,王爷不要当真。”

    这样暗示的够清楚了吧。

    司徒毅却不理她的话,仍旧固执地问:“疼吗?”

    嗯?意识到对方可能也觉得这种特殊的癖好不好说出来,桑行也不再多言,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疼。

    谁知对方竟然冷哼一声,“不长记性,下次狠点?”

    下……下次狠点?

    桑行僵在原地,直到司徒毅一甩袍袖,将一瓶药扔在桌上,说了一句小心留疤,扬长而去。

    桑行还在那句话中没有回过味儿来。

    这还上瘾了?还下次?

    流忙!变太!

    眼梢轻垂,执起那瓶被司徒毅放到桌上的药膏,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明明还是有些生气愤懑,可桑行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默默地将那瓶药收了起来。

    反正是他咬伤的,收他一瓶药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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