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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痛醒了

作者:易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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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 痛醒了

    这一切,又是木晓的金蝉脱壳之计。

    先是把她绑架了,然后把司徒毅的人吸引过去,他脱身,把张允和其他的官员拖出来当替死鬼,就像是之前天香楼的秋娘一样。

    可恶!

    桑行安排陈旸先留下来照顾司徒毅,有什么情况再跟自己报告,就拾步和何唐等人回了驿站。

    不出桑行所料,张允所那的那本账目,记录的全部是张允和其他官差的交易记录,关于木府和木晓,根本就没有只言片语。

    两天的时间里,桑行又让何唐和仪椿在青州城里挨家挨户的盘查,没有,什么都没有,包括桑行所知的木晓的两个根据地,月合堂和骆别山,一番细细地搜查下来。

    有的只是那些或者真的,或者伪造的官员贪污的证据,木晓就好像是桑行的一场梦,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还有一件事,也在桑行的意料之中,那就是在驿站的兵马几乎倾巢而出去围剿骆别山的时候,木盈和凌深被人救走了。

    通过对那些官员的审问,虽然有人交代出木晓,但是没有证据,桑行又找不到木晓的人,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至于张允,桑行也不想也不想去问了,一个和木晓那种人为伍的人,说出的话还可信吗?说不定还会因此抓住她的把柄,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而这两天里,桑行除了处理找回的粮款和盘查那些贪污的官员之外,就一直在担心司徒毅,他还没有醒。

    “他内伤严重,五脏六腑受损,你当是感冒发热呢?说醒就醒?”一旁研磨药粉的老大夫白了桑行一眼,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

    桑行的思绪被拉回来,讪讪地咬了咬唇,也不在乎,就一直守在司徒毅的床边,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走来走去。

    这两天,没到晚上,她就让陈旸回驿站休息,她在这里守着。

    白天忙着审讯,办理各种各样的杂事,晚上又这么熬着,桑行晶亮的眼睛都染上了细细地血丝。

    “大夫,那他大概什么时候才能醒啊?”桑行垂着头问了一句,她虽然会医,但学的并不精细,都是给自己处理一些外伤,略通一点毒药而已。

    “这种事情不好说,”老大夫捋了一把胡须,有些花的眼睛眯了眯,“不过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随缘吧。”

    随缘?

    这也能随缘?

    桑行嘴角抽了抽,做大夫的人要这么随意吗?

    天亮。

    桑行一只手支着下巴坐在司徒毅的床前,脑袋狠狠地往下一栽,吓得她一个激灵赶紧坐好。

    抬头看床上的人,还没有醒。

    躺了两天,男人的下巴上都生出了一圈青黑色的胡茬,心湖荡漾起一圈涟漪,脑子一热,桑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抬手抚上了男人的下巴。

    刺刺地,桑行低头弯了弯唇,笑的像一个偷东西的小贼。

    抬眸,看到男人冰冷紧抿的薄唇,没有一丝的血色,桑行心头一动,手指上移,慢慢游走到男人的唇瓣上。

    带着一丝丝的调皮,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情绪,桑行的手指用力的在男人的上唇瓣上一捻。

    薄削的唇瓣上瞬间变得红润,桑行眉尖一挑,小手又滑到男人的下唇瓣上,还没用力,手指尖蓦地一阵温热,竟然被男人一口含住,轻轻地撕咬。

    神色一震,桑行瞳孔一缩,微微抬眸,就猝不及防的撞进男人黝黑深邃的星眸中。

    四目相撞,男人的眸中绞着一丝邪魅和慵懒,甚至带着一分轻浅的促狭,桑行却像一个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孩子。

    慌乱到手足无措,桑行脑子一热,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醒了没醒?”

    醒没醒用得着摸人家的嘴吗?

    桑行眼睫眨了眨,“不是,那个……”

    男人松口,将桑行的手指放开,黑眸一直凝在桑行的脸上,清越的嗓音微带着沙哑,“痛醒了。”

    痛醒了?

    “哪里痛?让我看看。”桑行刚收回手指,听到男人说痛,也顾不上尴尬,慌忙就去掀男人的被子,作势要看他胸口上的伤口。

    因为是老大夫给司徒毅包扎的,桑行一直都是晚上来,也没碰到过,她自然不知道老大夫为了换药方便,就没给司徒毅穿上衣。

    被子一掀开,男人只穿着一条亵裤的精壮身体就完全映入了桑行的眼帘。

    男人漆黑的眸动了动,唇角微牵,没有说话。

    桑行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只听到男人说痛,就急的不得了,低头看见男人腰上缠着一道,胳膊上和肩膀上也都缠着绷带,根本看不到伤口。

    蹙了蹙眉,仰眸看着男人,“哪里痛?”

    男人本来想说的其实是嘴唇被她按痛了,没想到她上来就掀开了他的被子,而且脸不红心不跳,好像没事人一样。

    一时间男人玩儿心大起,痛苦的拢了拢眉心,艰难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肩膀痛、胸口也痛。”

    “啊,那我看看。”桑行慌慌张张的解开司徒毅肩膀处的绷带,血肉模糊的伤口入眼,桑行听到男人轻嘶一声。

    桑行的秀眉都皱成一团了,男人肩膀上的伤,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她毒法的时候,让她咬的是吗?

    她当时的意识很模糊,她记得自己咬了男人,却不知道咬的这么重。

    心脏猛地收紧,她攥了攥手心,“你等一下,我去拿止痛消炎的药来,给你换一换。”

    “嗯。”司徒毅点点头。

    桑行拔腿就往外跑,不一会儿,就从老大夫那里叮叮当当的拎过来一个药箱,药箱放到床边,桑行手忙脚乱的给男人换药、上药,又重新缠上新的绷带。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肩膀,桑行又犯愁了。

    这肩膀上是外伤,也好处理。

    可这胸口的地方是内伤,又不能包扎,又不能换药,怎么办?

    “我身上的毒蛊都解了,要不,我给你输点真气吧。”桑行犹豫了一下,低低地提议,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不过好在她给自己探脉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蛊毒解了,武功能用了。

    “你……没事了?”男人也想到了这一点。

    桑行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木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反正身上的蛊完全除了,可能是以毒攻毒吧。”

    “嗯,好。”司徒毅应着。

    桑行就扶着他坐起来,给他输真气。

    好一会儿,桑行累的满头大汗,司徒毅却“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吓得桑行赶紧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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