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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害怕失去你

作者:易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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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害怕失去你

    “不知道?”司徒羽凤目轻扬,淡笑开口,笑意却不达眼底。

    双臂一扬,重重地落在桑行的肩上,眸中一团玄黑,绞着桑行看不懂的清晰,声音低沉:“桑行,你再厉害,终究不还是一个女人吗?”

    桑行秋波微漾,视线深凝,抿了抿朱唇,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发现了她和司徒毅之间的异常吗?他在乎?

    不,他不应该在乎的,当初亲手把她从他身边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吗?又怎么会在乎呢?

    小手不自觉的攥了一下袖袋中的那枚发簪,桑行眼帘颤了颤,“桑行自忖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三爷的事情,三爷是主子,三爷吩咐,桑行照做就是了,若没有其他事情,桑行就告辞了。”

    桑行面无表情的对着男人颔了颔首,也不等男人回应,挥手打开男人的手臂,扭头就走。

    司徒羽手臂垂落,微微一怔,似是有些意外,又似是在反应,顿了一瞬,就拾步追上去。

    一把拉住桑行的手腕,用力一扯,让她面对着自己,“你对司徒毅动心了是不是?”

    “不是。”桑行挣扎了一下,回答的极快,就好像早就等着司徒羽问这一句。

    司徒羽俊眉一拢,须臾,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轻声嗤笑:“不是?那为何在青州驿站他会抱你?为何你会在青州耽误这么久?为何你会亲自去医馆照顾他?为何今日在尤艺轩他不顾一切公开自己的身份给你撑腰?”

    一连四个为何,桑行被问的噎住,答不上话来。

    “现在你们是两情相悦是吗?”男人微眯了凤眸,咄咄逼人,薄削的唇角虽然勾着笑,但却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三爷想多了。”桑行长睫轻垂,微微低了头。

    因为两人离得特别近,司徒羽又攥着桑行的手腕,桑行这么一低头,远远看着,就好像要靠在司徒羽怀中一样。

    “在青州是因为我的脚伤了,行动不便,信王嫌弃我拖后腿,后来,我被慕晓绑架,信王为了救我受伤,我过意不去,才会照顾他的,至于今日,呵呵,”桑行一声自嘲的轻笑,“我刚刚才和他吵了一架,我是他的妹夫,他怎么会喜欢我。”

    司徒羽垂目看着桑行,没说话。

    方才桑行气冲冲的从钟府跑出来,他也看到了,的确像是刚刚吵过架的样子,而且,名义上她也的确是司徒毅的妹夫,“他知道你是女人吗?”

    有些不放心,司徒羽问。

    “不知道。”桑行回答的极其肯定,她和司徒毅接触下来,每一次涉及到男风的问题,男人都一点不回避,对与她,也应该是一直以为她是男人,才那样的吧。

    而且,如果知道她是女子,按照那个男人的性格,应该也会跟她提提要求,让她又欠着什么吧。

    她可是还记得当初在皇宫的时候,他帮她,也只是为了让她记得他的恩情。

    又怎么会如此平静?

    “嗯,”司徒羽点头,思忖了片刻,“不管怎样,司徒毅不简单,你在他身边,还是要小心一点。”

    “是,桑行知道。”桑行平静的应着,神色清淡。

    司徒羽凤眸流转,在她脸上盘旋一圈,忽地温柔的一笑,抬起那只没有拉着她的手,轻轻地剐蹭了一下她的鼻尖,“别生气,朕是在乎你,害怕失去你,才会那样和你说话的。”

    伴随着司徒羽的动作,桑行面上的丝绢滑落了大半,司徒羽干脆给她解了下来,“朕已经派了何唐过来接应你们,如果你们明天出发,后天应该就能遇上,大张旗鼓的也没关系,就应该让天下人见一见,朕的御都府,朕的桑行。”

    朕的桑行!

    哈,怎么听着这些话那么的别扭,那么讽刺呢?

    当初,她是那么在乎他,那么喜欢他,可是结果呢?他说她只是他手下的棋子,根本配不上他的在乎,他所在乎的姑娘,比她身份高贵的多。

    桑行微微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将手腕从司徒羽手中抽出来,蓦地想起什么,桑行伸手掏了掏袍袖,拿出一枚发簪,递到司徒羽面前,“这个补给你。”

    司徒羽先是一愣,接过那枚发簪,低垂了眉目,长睫掩去所有的情绪,默了一会儿,才收起发簪,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是我弄坏的,本来就应该赔给你。”桑行低低地说着。

    司徒毅没想到晚上安居镇的人竟然会比白天还多,他边走边举目四望,也不知道桑行跑到哪儿去了。

    他知道,他刚才的确有些过分了。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今日是他的生辰,是秦歌告诉她的吗?

    在他身边的人中,除了秦歌,没有人知道他的生辰,就连一直跟着他的陈旸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房间里等着他的,他只知道他去青州办事差不多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那么她是在那里等了两个时辰吗?

    她那么小心翼翼的给他做面,看得出她很用心,她今夜甚至还换了一身新衣服,是为了他吗?

    司徒毅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有点慌乱。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安居镇,大晚上的,她一个人会去哪儿?

    其实,他刚才那样子,根本就不是在生气。

    他是痛苦,一种心理上引起的痛苦。

    那是一段有关他母妃,有关他童年的记忆。

    那时候,他还很小,大概有四五岁的样子,还在召陵的皇宫,那一天是他的生辰,他的母亲屏退了所有的宫人,特地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上面漂浮的有荷包蛋,有鳝丝,他开心的不得了。

    可是第一口吃下去,他就不想吃了。

    面条是苦的,特别特别的苦,苦的他都想流泪,他疑惑不解的看着他的母妃,拒绝吃那碗面条。

    可是他的母妃一定要他吃,刚开始是温柔的劝,但不管用,就开始骂他,说他不听话,不懂她的一片苦心,到最后,她的母妃又开始哭。

    不停的哭。

    他受不住了,才勉强着把那一碗面吃下去,中途吐了好几次,可每一次,他的母妃都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一定要他全部吃下去。

    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他每一年的生辰,都会吃上那么一碗长寿面,一直到他母亲辞世。

    刚开始,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大了些,去了乾国做质子,他终于明白了。

    他特别想怪他的母亲,可是又怪不得,毕竟她是为了他好,而且,她也是因为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才会那样做的。

    司徒毅站在桥头,一阵凄冷的夜风吹过来,他黑眸沉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居镇的大街。

    眸光盘旋了一圈,在扫过护城河畔一角的时候,司徒毅差点错过去,视线一顿,他抬了眼梢,凝过去,就看了女人急着往前走,而男人追上去,一把将女人拉住。

    女人脚下一踉,差点扑栽到男人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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