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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宿心不远尺天涯三

作者:易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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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宿心不远尺天涯三

    薄唇轻启,男人倨傲的望着祁溪,语出轻浮:“撕破你的衣服怎么了?本爷只要高兴,还能把你给剥光呢?”

    祁溪登时给惊得目瞪口呆,脚下莲步顿住,她错愕的回头,小脸煞白地看着男人,这个死男人,分明就是在调戏羞辱她。

    还剥光了,呸!这种下流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听到男人这样说,祁宿的脸色瞬间也不好看了,他刚刚都已经提醒过了,可是这个男人竟然这般的不识好歹,祁溪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们乾国的公主,这个男人这样说未免太过分了些。

    然而,祁宿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祁溪已经是暴跳如雷,张口骂了起来,“你……你这个臭男人,你臭不要脸,本公主……呼……本公主今天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

    祁溪气的手指都是抖的,她一扬手朝着身后的侍卫指了指,“你们,马上,把这个臭不要脸的坏坯子给本公主拿下。”

    几个侍卫一怔,纷纷抬头看向祁宿。

    祁宿阴沉着一张俊脸,默然不语。

    有时候沉默就是默许,几人当即“唰唰唰”地拔了剑,作势就要冲上去。

    男人一脸的淡然,双手抱臂,不屑地冷眼瞧着气呼呼地祁溪和拔剑的侍卫。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柔柔轻轻地声音从宫门里面传了出来。

    “花言,你在做什么?皇上催着你赶紧过去呢。”

    祁宿一直冷沉着的脸微微变色。

    花言闻声回头,刚才还满是不屑和狂肆的脸上瞬间换上浓浓地笑意。

    “砚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马上就过去。”

    回来?

    祁宿微微拢了眉心,玄黑的凤眸眯了一下。

    这厢,众人也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浅紫色衣裙的女子婷婷袅袅地从宫门里走了出来,白皙的皮肤,眉目如画,好像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果真是砚心!

    眉目轻抬,在看到祁宿的那一刻,砚心的眸光轻怔,祁宿也正在看着她,两人目光猝不及防的相撞,砚心的心口微灼,眼睫颤了颤,她慌忙撇过视线,望向站在她面前的花言。

    呵,现在都这么不想看到他了吗?看他一眼就这么避之不及,那么着急的去看别的男人?

    祁宿的唇角勾起一丝冷冷地笑。

    砚心是刚从奉天殿那边过来的,封后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司徒毅让她去找花言去准备什么东西,走到半路却听到又宫女看见花言好像朝着宫门这边来追什么东西了,她就上宫门这里看看,没想到花言还真的在。

    更让砚心没有想到的是,祁宿竟然也在。

    抿了抿唇,砚心想起花言问的问题,便礼貌性地笑了笑,答道:“皇上不是要和娘娘大婚吗?我也是今日刚回。”

    “我说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呢。”花言眸光深深地望着她道,“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花言说着,就和砚心作势要往宫门里面走。

    “站住!”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齐齐响起,就好像提前商量好了的一般,只不过男人的语气冷硬,女人的声音愤怒。

    花言和砚心回头,不用看花言也知道,出声的男人是祁宿,女人则是祁溪。

    “还要怎么样?皇上现在找我有事,如果你们想打架,也等皇上的婚礼举行完了再说,到时候我一定奉陪到底。”花言轻蔑地睨了一眼祁溪。

    砚心拧着眉,扫了一眼祁宿和祁溪,又转眸望向花言,感觉这气氛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她只得问花言:“花言,你们这是怎么了?”

    花言脸上神色一收,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转眸望向砚心,他又是一副和颜悦色,此刻桑行和顾北烟在,一定会好好地吐槽花言一番。

    “没事,没事,就是看不惯某些自以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想给她点教训罢了。”花言解释说。

    花言最近在研究一种毒药,需要毒貂身上的一种东西作为药引,他寻了好些天,昨日好不容易司徒毅派人给他送来了一个,偏偏今日太医院的一个医女给貂儿喂食的时候不小心让貂儿给溜了,他就着急忙慌的追了出来,就刚刚好看到了祁宿和祁溪从马车上下来。

    他不认识祁溪,但是以前和司徒毅在一起厮混,却听司徒毅曾经说起过一次,司徒毅幼时在乾国为质的时候,这个祁溪没少找司徒毅的不痛快,甚至是司徒毅养的一只雪獒都是被这个叫祁溪的女人给弄死的。

    虽然不认识祁溪,但是他确实认识祁宿的,毕竟之前祁宿来过召陵,他见过,所以当祁宿喊出祁溪的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青衣女子就是传说中的乾国四公主。

    抱着为司徒毅不平的心,当看到貂儿扑到了祁溪的身边,花言就抱着不要那只貂儿,却要整治捉弄一下祁溪的心。

    所以他就故意出手将貂儿打到祁溪的腰间,并且趁此机会用掌风弄断了祁溪的腰带,哪只那貂儿也争气,竟然在逃跑之前还抓了祁溪一把,把祁溪的衣服都给弄破了。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花言在追出两步之后,就打算了把貂儿放走了,就算了回报给这个会帮忙的小东西一下了。

    之后他就故意假装生气,故意那样对待祁溪,他就是要把这个臭公主给气炸,呵呵呵。

    “你……你这个登徒子,调戏了本公主不说,还当众羞辱本公主,本公主今日若是不给你点教训,讨个说法,本公主就不姓祁。”

    见祁溪又僵持在这里,有婢女当即进入马车,取了一件祁溪的披风下来,帮祁溪拢在肩上,祁溪一边气呼呼地喘着粗气,一边放下双臂,拢上披风护住自己的身体。

    “呦?你既然自称公主,也应该多一些律法吧,你知不知道说话是要将证据的,我什么时候登徒你了?又如何调戏你的?又怎么羞辱你了?”花言嗤笑着。

    祁溪简直就是要气炸了,她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比她自己还难缠的人。

    “呵,你们召陵就是这样对待他国使臣的吗?一个小小的太医院御医不但公然撕破公主的衣衫,还口出狂言,态度嚣张,拒不承认,司徒毅,是在向乾国挑衅吗?”

    祁宿张口,冰冷地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一双黑色地眸子冷幽幽地照在花言的身上,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

    花言眉心一动,刚想张口回一句什么,砚心却在他的背后偷偷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衫,今日是司徒毅的大婚,砚心自然不想花言惹出什么事来,尤其是惹了祁宿。

    倒不是她有多么的怕祁宿,只是司徒毅如今刚刚登基,根基还不稳,若贸然树下乾国这一个大敌,并不是什么好事,何况,祁宿刚刚那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带着威胁的意味。

    殊不知,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的祁宿,无声无息地将砚心的这一小动作收入眼底。

    “好,”花言咽了一口气,他这是在给砚心一个面子,也顾及着司徒毅,不想要得罪祁宿,带着些不大情愿,他开口说道:“我刚才的确是说了一些对公主不敬的话,我收回,向公主道歉,这和皇上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个人的问题,还希望殿下和公主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哼,现在道歉,晚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本公主自大出娘胎以来,就不接受道歉这一套。”祁溪腰身一听,傲然说道。

    祁宿冷唇微勾,死死地盯着砚心,他最是了解祁溪,只要有人给祁溪撑腰,祁溪绝对不是那种肯轻易的息事宁人的人,所以……砚心不是相帮这个男人吗?他倒要看看,祁溪这个纠缠的劲儿,砚心要怎么帮这个男人解决。

    “你……”花言也生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口气冲上来,他差点又怼了出去,话到了嘴边,感觉到砚心又在背后扯他。

    花言抿了抿唇,又把话咽回去,挤出一丝不像是笑的笑,声音也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公主想怎么样呢?”

    “简单啊!”祁溪头一昂,拾步朝着花言走过去,美眸流转,姿容娇丽,说出的话确实让人心尖儿一抖。

    “你刚刚让那蠢东西抓破了本公主的衣服,现在你只需要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找十个那种蠢东西过来,让它们在你身上各咬一口,本公主就原谅你。”

    祁溪的话说完,花言就愣住了,不但花言愣住,宫门口站着的侍卫们也都是错愕不已,这还有这样赔礼道歉的?

    不说花言刚刚放走的爪牙锋利的毒貂是不好找的,就算是普通的貂儿,牙口一般都是极为尖利的,这一口咬上去,那还不得抠块肉下来啊!而且这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分明就是在找花言的难看,让花言丢人吗?

    “四公主。”砚心皱了皱眉,也觉得祁溪这样要求有些过分,虽然花言平常有些口无遮拦,但也不至于要这样惩罚他吧。

    “今日乃是皇上和娘娘大喜的日子,花言又是皇上的好友,让他在宫门见血,实在是很不吉利,还请四公主看在皇上和娘娘的面子上,宽恕了花言吧。”

    “呦,你不说话,本公主还没瞧见你呢。”祁溪冷笑着,转眸瞥了一眼砚心,“你不是曾经在二哥府上做过伤风败俗的事情,被父皇发配边疆了吗?怎么敢逃回来?一个臭不要脸的逃犯,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公主 面前吆五喝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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