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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袭阵兵退夏侯惇(十三)

作者:赵子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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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引众北上,没有行军太远,当夜五更便即这折回的消息传到许显的营中。

    孙康与许显别营而驻,闻讯之后,立刻驱马感到许显营外,入营进到帐中。

    许显正在帐内,与僚佐、军吏讨论曹操北上而后折返之事。

    见孙康来到,许显问他:“校尉以为曹东郡这是想做什么?”

    孙康已有定见,侃侃说道:“曹东郡诈言北击东平,但未出任城国界,他就星夜折返,以康之见,他这明显是在诱我出营,而其实欲袭者,是任城县也!於今将军与陈褒、刘备皆领兵在外,任城空虚,曹东郡一鼓可拔之。将军宜领兵急回。”

    许显顾问左右,众人都是这个判断。

    许显却自有主张,他不慌不乱,抚须而笑,从容说道:“我日前派人呈送军报於主公后,主公遣使,秘来营中见我。那使者对我说,曹东郡多疑,主公断定,他一定会出营之后,装作折返,以此来试探我部;现今任城县中的兵马虽然不多,但是城池坚固,曹东郡就算去真的去攻任城了,料亦难以速克。他如真的折返,主公教我等不需理会,依前计行事便是。

    “今曹东郡果然返还,主公真天人也!”

    竟不听从孙康等人的建议,不肯撤兵。

    曹操领兵返还,遣派斥候,细细打探许显等徐州将校东向,行到十余里,斥候纷纷回来禀报,却是许显似无知悉,居然驻营不出。

    整个徐州兵营,在深沉的夜色下悄寂无声,俨是除掉警戒的兵卒外,全军尽在酣睡。

    曹操放下了心,得意地摸着胡须,笑与程立、夏侯惇等人言道:“荀镇东中吾计矣!”

    复引兵折回,设伏於许显北行的必经之道。

    次日天亮,洒出在外的探马络绎驰归,一道道的军报,如似鼓催,呈到曹操面前。

    许显领众出营。

    许显部行至二十里外。

    许显部将至设伏的地点。

    曹操登上高处,遥遥眺望,看见数杆军旗在前引道,许显部的徐州兵马终於迤逦来至。

    头前的先锋,已经入了曹兵的埋伏圈。

    曹昂、夏侯惇等相继请战。

    曹操不许,只叫他们安抚战士,严禁接头交耳,不许一人、一马出声。

    直耐心地等到许显的将旗也进了曹兵的包围圈,曹操这才断然下令:“击鼓!进攻!”

    鼓吏握着鼓槌的手,都紧张地出汗了。

    他们听到命令,几乎是同时,甩开胳膊,奋力地把鼓槌击打在鼓面上。数十面鼓声,一时俱响。

    时当下午,风过林梢,吹过远近的沙丘、林木,就如掀开了一层厚厚的帐幕,成百上千的曹军兵卒冒出头来,踏着急促的鼓点,喊声震天,杀向落入埋伏的徐州士兵。

    夏侯惇率部在左,弓矢如雨;曹纯领骑从右边出,马蹄奔腾。

    两下夹击。

    仿佛无备的许显部兵卒,这时却临危不乱。

    部队两侧的兵士,举起盾牌,抵挡曹兵从山丘上冲下来的攻势;部队前方的兵士,缓缓地向后撤退,后方的兵士,则展开随军的辎重车,很快就列成了一个弧线冲外的半圆阵型。

    曹操见到徐州兵的此种状况,心中不觉大惊,想道:“看那徐州兵的应对举措,有条不紊,哪里是无有防备,分明是早有戒心!哎呀,却不是荀贞之中了我计,莫非是我中了他计?”

    有一曹军的弩手,倒是运气上佳,一箭射去,本是胡乱而射的,恰好中了许显的将旗。

    绳索被弩矢射断,将旗滑落地上。

    曹操大喜,抓住时机,急忙令左右的亲兵齐声大喝:“许显死也!”

    曹军将士士气大振,趁势掩杀。

    夏侯惇奋不顾身,披重甲,挟矛刀,身先士卒,戳翻了两个许阵右翼最外的徐州兵士,叱咤厉色,带着十余曹军的甲士,硬生生地试图把许阵右翼如墙的盾牌挤开。

    曹纯一叠声地督促麾下的骑士冲击许阵的左翼。

    因了许阵的后方是辎重车阵,夏侯惇、曹纯皆知不好攻破,故是无人去打此处。

    饶是如此,徐州兵收缩合拢起来的阵型在他们猛烈的冲击下,也渐渐地略微不稳。

    便在此时,蓦闻得鼓声响起,一彪人马自曹军阵后杀出,观望其旗,乃是陈褒、刘备。

    原来,陈褒、刘备与许显异道,三人两部兵马,没有走同一条路。许显自行大道,陈褒、刘备经由小路,由是而绕到了曹军设伏地的后边。

    曹军的兵士方在与许显部激战,后头突然出来一支徐州的兵马。

    战场的形势瞬时逆转,不再是曹军埋伏徐州兵,成了徐州兵内外夹击曹军了。

    许显的将旗,於此时重新升起。

    为避免部卒被曹操的虚言迷惑,许显亲自巡行阵中,以表示他安然无恙。

    既见援兵赶到,又见许显没死,徐州兵的军心得到稳定,斗志并且高昂起来。

    曹操大惊失色,心道:“不意陈、刘绕到了我军之后,许显果是有备!我果是中了荀贞之的计!这场仗,我败了!”

    兵败如山倒,曹操深知,一旦被许显、刘备、陈褒南北夹击,那么他带到此地的这些兵卒,恐怕就要折损泰半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明知事已不可为,到底存些侥幸,将那惊、骇等种种负面的情绪抛之脑后,强自定住心神,连连下令,还望能够勒住阵脚,至少可以徐徐败走。

    然而许显按剑督军,趁势反杀;陈褒、刘备麾众急进,曹兵阵型早乱。

    几道命令下去,不见局面有丝毫的好转,曹操放弃了对这支部队的不舍,果断弃军西逃。

    丁斐、曹昂、曹安民诸人,带着数十亲兵,扈从左右。

    程立不擅骑,坐在马上,东倒西歪的,被风迎头一吹,花白的胡须扑满一脸,险些拽不住缰绳,掉落马去。

    曹操逃窜之余,不忘程立,百忙中,回首觑到了程立的窘状,赶忙呼曹安民:“兵可败,程公不可失!快去救程公!”

    曹安民兜马转回,等不及程立下马,一把将之揪住,拽到了自己的马上。徐州兵冲锋的喊杀声已经近在耳边了。曹安民没工夫再顾程立骑的那匹马了,拼命抽打坐骑,紧紧追上曹操。

    逃未数里,曹操马失前蹄,掉落地上。

    一员徐州将校,引数十骑,横阻於前。

    曹操顾盼身边,他的亲兵有的走散了,有的跟着丁斐为他断后去了,此时身边只存曹昂、曹安民、程立等数人而已。曹操跌坐尘土之中,心如死灰,失色叫道:“天亡我也!”

    曹昂打马回来,跳将下来,搀扶曹操上自己的坐骑,说道:“阿父请乘儿马。”

    曹操跨踞马上,揽缰问道:“我骑汝马,汝何以生?”

    曹昂现孺慕之色,说道:“父生子死,孝也!只要阿父得生,昂何足惜!”

    曹昂是曹操年岁最长的儿子,曹操对他一向疼爱,起兵以来,常把他带在左右,是将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眼下虽处十分的险境,毕竟父子情深,曹操不忍抛他入死地,伸手拉他,说道:“来,你我父子,共乘一马!”

    曹昂说道:“阿父与昂,都穿的有铠甲,不能像程公与安民那样,两人一骑,否则,坐骑吃力不住,难以疾行,阿父与昂,俱死矣!请阿父速走,昂为父拦敌!”

    说着话,曹昂抽出佩剑,便要徒步杀向前头挡路的那数十徐州骑。

    就在这个时候,听得马蹄声响,曹操、曹昂等转目去看,是一员曹将率百余精骑赶至。

    那曹将驱马举矛,径冲对面徐州那将,交手一合,斩其马下,引部奋勇拼杀,杀散了余下的数十徐州骑兵。曹将俯身割下了敌将的首级,回马来见曹操。

    曹操视之,夏侯惇也。

    曹操问道:“杀者何人?”

    夏侯惇举首级以示。

    曹操不识,夏侯惇认识,答道:“刘备帐下司马士仁。”

    尽管得了夏侯惇的及时援救,但徐州兵追杀曹军溃卒的声音,远远地从身后传来,曹操等人还是不敢在这里多留。取了士仁的战马,给曹昂乘骑。

    一行人仓皇逃窜数十里,入夜之后,曹操与程立、夏侯惇等奔入到了亢父城。

    至天晓,刘若、曹洪、曹纯等将相继败至。

    收拢残兵,不足战前的半数。

    曹操心中哀恸,可在部将面前,为维持士气,这份哀恸又无法显露,不仅无法显露,尚需想方设法,抚慰诸将。也真是难为了他。

    得城卒通报,说是陈宫逃回。

    曹操忙出来迎接。

    陈宫在逃跑的路上,帻巾被树枝勾走,而下披头散发,鹤氅亦破烂不堪,朝其面上看去,灰头土脸,汗水冲刷之下,整张脸一道黑、一道白,岂是一个狼狈不堪可以形容!

    好在没有受伤,还算不错。

    曹操握住他的手,问道:“适溃乱之际,我留了兵马五百接公,公可见否?”

    陈宫哪知此为曹操虚言,甚是感激,回答说道:“主公顾爱之情,宫结草难报。诸公所留的兵士,宫未有见得。幸在西逃路上,遇见了我军的兵士百余,宫遂逃出生天。”

    曹操一边安排人给陈宫预备热水,以作洗浴,一边亲自把陈宫送到浴处,情深意切地说道:“今日之战,虽然小败,幸得公与程公无恙。公与程公是我的智囊,只要两位无事,咱们早晚可以复振兵势,卷土重来!”

    陈宫感动非常,下揖说道:“主公厚爱,宫非效死无以报之!”

    从早到晚,又到次日,接连两天,又收拢到了一些败卒,前后相计,共得拢残兵万余。

    曹操聚众商议。

    陈宫深感遇到了明主,他本是个厚道人,自不免殚精竭虑,为曹操谋划。

    休息了两天,他当下稍微恢复了点精神,穿着一身曹操送给他的新衣服,坐在堂中,当先陈述这两天他苦思冥想,得出的应对此败之策,说道:“亢父城南瞰泗水,东邻南阳湖,河网密布,环边多沼泽,草木茂盛,湿地泥泞,不利步骑攻战,是我兖东的锁钥。

    “任城虽败,而我犹有亢父,扼守此城,以作守御的话,徐州兵就不能进入山阳半步。

    “鲍济北屯驻寿张,拥兵万众。主公可檄济阴、陈留、山阳三郡,会兵亢父,举我三郡之力,与鲍济北南北呼应,任城犹可再战。”

    曹操默然不语。

    程立捻着胡须,慢慢地说道:“公台此策,恐怕不好得行。”

    陈宫问道:“程公有何高见?缘何说我此策,不好得行?”

    程立说道:“公台,你的此策,是以守御亢父为主;但以我料之,荀镇东怕是不会来打亢父,接下来,他应该是会去打东平!”

    “打东平?”

    程立说道:“刘公山为黄巾所刺,亡於军中,鲍济北帐下的兵士,都是兖州兵,也即刘公山的旧部,士气早就低落。主公於前日复新败於任城。消息传到寿张,鲍济北部的将士,肯定会更无有斗志了。

    “诚如公台所言,亢父易守难攻。荀镇东,知兵者也,岂会放弃容易的不去打,而来打不易攻的?因此我料他接下来大概不会来攻亢父,而是会去攻打东平郡的鲍济北部。

    “鲍济北部的兵士人无斗心,势难支也。”

    分析完了为何认为荀贞会去打东平,而不会强攻亢父的原因后,程立继续说道,“而我寿张一失,徐州兵向西,即可长驱入东郡。东郡是我兖州的西疆,倘使被徐州兵逼迫,则我兖州以西,有东郡之敌;兖州以北,有东平之敌,兖州以东,有任城、济阴之敌;我兖州将为徐州包围,就将会三面受敌了啊!等到那时,我恐士民震动,亢父虽险,不足恃也!”

    听完程立的话语,堂中诸人俱皆默然。

    这种情况,的确是有极大的可能出现。

    而一旦这种情况真的出现,何止一个亢父,整个兖州的局势都将会岌岌可危了。

    可以说,程立指出的此点,是曹操等人最不愿意看到的最坏形势。

    曹操赞同程立的意见,说道:“公言甚是。如此,以公高见,我军该如何应对为好?”

    程立说道:“择一上将驻守亢父;主公退守济阴郡之乘氏,集济阴、山阳、陈留三郡之兵,东为亢父之倚,北援东郡,御敌於我兖州腹地的北、东之外。此上策也。”

    曹操问堂中众人,对此都有何意见。

    诸人俱皆赞成程立,包括陈宫在内,也改变了观点,认可程立的建议。

    曹操因令夏侯惇领兵三千,驻守亢父,自引余部,於当日出城,西去乘氏。

    经过山阳郡的郡治昌邑时,山阳太守袁遗相迎。

    两人见面,曹操没有兵败的窘态,与袁遗叙话,宛如平常。

    袁遗感叹不已,佩服曹操的胸怀。

    曹操向他索兵五千。

    经过前些时的临时征募、补充,山阳郡目前总计也不过只有近万的郡兵,但因了曹操与袁绍的盟友关系,袁遗没有拒绝,如数与之。

    过昌邑,西行不远,入济阴郡界,进至乘氏县。

    屯驻在此地的李乾接报,出迎十里。

    曹操引兵到了营中,便即刻书写檄文,使人赍去与济阴太守吴资、陈留太守张邈,请两郡各派兵马来会。

    并传令屯驻廪丘的蒋奇部、屯驻谷城的曹仁部、屯驻聊城的夏侯渊部,命他三将严加戒备,守卫东郡。

    廪丘在乘氏北边,两地相距约百里。廪丘西临黄河,过了黄河就是东郡,东北边是寿张,两地相距也是百里上下。谷城东北邻济北国,东南与东平国接壤,西边亦临黄河。聊城,则是在东郡的北部,是东郡的北大门。

    这三个县城,不管哪一个出现问题,东郡都会受到直接的威胁。

    曹操写给济阴、陈留的檄文,分别由人送去。

    吴资接到檄文,未做拖延,就遣了兵马三千,来入乘氏。陈留郡的兵马,迟迟不见到来。

    陈留太守张邈,乃是当今高士,自视甚高,与曹操虽说早年为友,但如今时过境迁,天下大乱,陈留民口繁多,富裕兵强,此人於下却也是颇怀了一点别的心思了。

    对张邈的这点妄念,程立看的清清楚楚,他与曹操说道:“檄到而兵不出,张孟卓显然是存观望之意,主公,今宜择士往去说他。”

    曹操问道:“择何人为佳?”

    程立说道:“陈公台赤诚君子,能交人腹心,可也。”

    曹操遂唤陈宫至,闲聊没几句,长吁短叹。

    陈宫问道:“主公缘何喟叹不已?”

    曹操说道:“方今海内凌迟,帝室衰微,我家世受国恩,操久怀报国之志。刘公山为贼所害,兖州士吏迎我临贵土。任城之战,我不慎中荀镇东计,因而小败,现在徐州兵锋芒正锐,此诚兖存亡之秋也!

    “我待重整兵马,汇聚诸郡的精兵,与山阳、济阴、陈留诸郡上下一心,共抗外侮,拒徐州之犯,守境安民,然后回师以勤王驾,陈留,大郡也,奈何张邈不从我檄!

    “嗟乎!我也无法可施了啊!”

    曹操说完,忧色满面,叹气不止。

    陈宫自告奋勇,说道:“宫不才,愿为主公说张邈,陈述利害,促其发兵。”

    曹操大喜,说道:“沿途多贼寇,道路不靖,公是我的股肱,不可有失;今如公必去,我遣步骑三百扈从。”

    陈宫说道:“主公但请在乘氏,候宫为主公说陈留兵来!”

    曹操说道:“公台此去,一定可以马到功成。我在乘氏,为公台备下酒宴,待公归还,与公共饮!”

    陈宫慨然应诺,径在三百步骑的护卫下,南下赴陈留郡。

    到了陈留的郡治陈留县,陈宫入到郡府,见到张邈。

    陈宫是兖州的大名士,与张邈以前是见过面的,两人相识。

    寒暄罢了。

    陈宫开门见山,问张邈,说道:“徐州兵临亢父城下,我兖州危矣!曹兖州檄召山阳、济阴、陈留诸郡兵,欲与徐州决一死战,护我兖生民,山阳、济阴皆从檄,府君为何独不应?”

    张邈犹豫稍顷,说道:“刘公山先死於贼手,曹孟德旋败於任城,两次大败,我兖的兵士损伤殆尽。非我不欲出兵,唯恐孟德再败耳。”

    陈宫奋声说道:“胜败兵家常事,不值一提!且任城虽败,曹兖州兵犹数万。”

    他问张邈,“陈留之地,北接孙豫州,南邻济阴。孙豫州与荀镇东是盟好。敢问张公,山阳、济阴如失,是时也,荀镇东兵威於北,孙豫州进逼於南,以陈留一郡,公自度之,可胜耶?可败耶?”

    张邈答道:“将败。”

    陈宫说道:“风雨飘摇,此众志成城之时也!望公不以私心而坏公义!”

    张邈端起玉碗,喝了口水,没有回答陈宫。

    陈宫说道:“府君担忧曹兖州再败,却不见昔日讨董的时候,诸路兵马屯驻酸枣,唯日日酒宴、高会清谈而已,敢於进击董贼的,唯曹兖州、鲍济北等数人!曹兖州熟谙兵略,乃心王室,一腔忠心,天日可鉴!敢请府君自问之,是兵略可与曹兖州比,还是忠心不如曹兖州?”

    陈宫话中末尾的两问,听来有点奇怪,一个“可比”,一个“不如”好像是前言不搭话语,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张邈却是立即就听明白了的。

    前一问,兵略可与曹兖州比?

    问的是张邈,你说担忧曹操会再败,那你有把握能打赢荀贞么?

    后一问,忠心不如曹兖州?

    问的是张邈,曹操今与荀贞作战,乃是因为他乃心王室,你不肯出兵相助,那你是不是不乃心王室?

    前一问倒也罢了,后一问的杀伤力太大。

    张邈放下玉碗,肃然正色,说道:“设若无公,邈几误焉!”

    即日发兵五千,令援曹操。

    陈留的兵马与陈公一起,到了乘氏。

    曹操喜不自胜,是晚,果真设宴,在宴席上,数劝酒陈宫,以酬他的功劳。

    得到了山阳、济阴、陈留三郡的相助,加以李乾、蒋奇等部的兵马,曹操兵势复振。

    程立前些天请缨去了他的家乡东郡。

    在东郡,他招募壮勇,又得三千余人,搜集粮秣,获数百车,於陈宫、陈留兵到乘氏后不久,亦归还回来,与曹操合兵。

    曹操秣马厉兵,振奋士气,做好了荀贞再战的准备。

    却说东平国寿张城,鲍信得闻曹操兵败,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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