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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皱了皱眉。
“什么叫出不去了？”
顾菲菲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道：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自己算算好了。”
我顿时气结。
其实刚才那个我也就是随口胡诌的，只不过看顾菲菲的反应才得以印证。
一个诺大的民调所，为何每个人身上的功德小的可怜，所有人基本上都是病恹恹的感觉。
其实功德修炼这东西讲究的就是你来我往，你情我愿，这满大街的怨气并不是你愿意，他就能加持给你功德的，就像做生意一样，要双方愿意才行。
照这行情，恐怕是这民调所已是长久的没有功德来源了吧。
顾菲菲见我不说话，思考再三，收起了刚才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立马换上了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堆着满脸的笑，慢慢凑到我身边。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憋着气呢，不过我这也是破不得已啊。”
看着这女人装模作样，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顾菲菲在我这起码变了n次脸了，每一次都会有新的惊喜在等着我……
“行了，言归正传吧，我要怎么回去？”
“回去？那当然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了呗。”
果不其然，顾菲菲见我不吃她这一套，又开启了冷嘲热讽模式。
“你可真是善变啊……”
“彼此彼此，您可真是无情呢……”
眼瞅着一时半会儿怕是要在此做长期的拉锯战了，我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
“菲菲，按理来说，你家境优渥，何必冒这个险来趟这一趟混水呢？”
顾菲菲倒也不藏着掖着，倒了一杯酒给我，在对面缓缓坐下来开始讲这里面的缘由。
“你知道什么？若不是民调所，恐怕我早就死了，还能今天站在这里跟你废话？”
我：“怎么讲？”
顾菲菲：“其实这民调所里的人，曾经都是濒死之人，只有最接近死亡的人，才能胜任这份工作。”
我心里突的一跳，挑了挑眉问道：
“这每天地球上死那么多的人，你们这条件也太广泛了吧，照你这么说，我也要挂了？”
顾菲菲摇了摇头说道：
“你是个例外。”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脸上似乎带了些许悲伤，紧接着说道：
“你说的没错，这世界上濒死之人太多，所以这评判的依据就是每个人的功德深厚。”
我：“所以我是因为这个来的？”
顾菲菲点了点头。
“这些年，不乏能人异士来打探民调所，但这些人不是大凶，就是功德太浅，根本支撑不到进门，就挂了……”
“什么？进不了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搭上人命？”
我一下坐直了身体，声音有些僵硬。
“因为当你进到这一扇门里，就意味着死亡的拉锯战开始了，如果功德不够，在你还未见到我们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了另一个空间……”
闻言我身上冷汗连连。
现如今这功德要多难啊，我现在之所以疯狂接案子，就是为了用这浑厚的功德来抵御墨修夺舍的侵蚀。
现如今这民调所倒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吸附着我们身上的功德，长久以往下去，我们势必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当真没有别的办法出去吗？”
我再一次鼓起勇气问道。
顾菲菲：“有”
我：“什么？”
顾菲菲：“加入民调所，拿到自己的专属令牌。”
我：“还有呢？”
顾菲菲：“所长带你出去……”
我：“当我没说。”
我都不用去想，别说让这个所长带我出去了，就连顾菲菲可能都没见过这所谓的所长，就看满墙挂的都是邓齐的照片，最富丽堂皇的那一间办公室都是邓齐的。
我现在甚至都怀疑，这所长到底是不是个人……
心里一阵苦笑，这一趟不仅没有任何收获还有折损些修为，果然不占便宜就不会死……
顾菲菲见我一脸的垂头丧气，心情貌似十分愉悦，哼着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