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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鬼仆回道：“其实也没干什么。在我印象之中，那群戴黑口罩的女人在制作我们的时候，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不让人进这片水域里面来。这些年，我们平时都沉在四周湖底，但如果有渔船突然闯入，我们就会起来，拱啊拱，把船给拱翻，然后把船上的人给叮死，就这样简单。”
我问：“搞了多少船？”
草鬼仆回道：“已经记不得了。但有几次比较大的，模糊中有一点印象，七八十年前吧，记得有一艘东洋船，上面还插着膏药旗，我们把这船给拱翻了，船上死了好多人……”
我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肖胖子说道：“这特么拱得好，拱得妙，拱得呱呱叫！”
草鬼仆继续说道：“还有一次，有两艘货轮，货轮里面装了很多货物，那次印象特别深刻，我们拱了好久才拱翻，因为货轮实在是太重了……”
我打断道：“好了，这事儿你别再说了。我问你，戴黑口罩的那群女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草鬼仆回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叫做什么，你们如果现在让我去找，肯定也找不到。因为她们把我们封进草里面之后，她们开着船，开了好远，才把我们给丢到了这里，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别人进来，从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们。”
我皱眉道：“那除了你们这道关卡，后面还有什么关卡？”
草鬼仆回道：“不知道啊，我就知道在这里拱啊拱。”
看来继续审问，已经问不出啥有用的东西了。
不过，通过草鬼仆刚才的回话，我倒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老爷庙水域附近老是沉船，其中一部分会不会跟这群邪门的草鬼仆有关？这些东西，就别说一般的船只经过了，就连我们这种道法傍身的人，都差点着了它们的道。
余生头此时已经休息够了，去前面继续开船。
肖胖子也是无聊，说道：“既然你现在啥也不知道了，这么滴，你给道爷唱一首歌听一下，道爷如果听爽了，或许就会饶了你。”
肖胖子这人我太了解了。
饶了它肯定是不可能的。
虽然它也是被黑龙母教疯婆子抓来做这些事的，除了拱掉那艘东洋船属于大快人心的好事之外，它做得其他事都是恶事，按照肖胖子的性格，等它唱完了歌，肖胖子玩腻了，他一定会一掌拍得它魂飞魄散。
草鬼仆反问道：“什么是歌？”
肖胖子反应过来：“艹！你是道光年间的人，不知道什么是歌……那什么，戏曲会不？”
草鬼仆回道：“我只会京剧。”
肖胖子闻言，嘿嘿直笑：“妙极，妙极，来两段吧！”
草鬼仆很听话，开始唱了起来：“……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征南北剿博古通今。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诸葛亮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还别说。
这大半夜的，在如此诡异的老爷庙水域，甲板上坐着一个稻草人，我们迎着烈烈湖风，听着鬼唱戏，真特么有点……刺激。
肖胖子听完一段之后，脸上笑嘻嘻：“这么滴，我要是没喊停，你就继续唱，如果没有曲目可唱了，说评书、讲相声、来段子，哪怕是黄色笑话都行，但一直不能停……”
他这样肯定要把这个草鬼仆给彻底玩死。
果然。
半个小时之后，这个草鬼仆口里的唱腔开始有气无力，竟然像一个没电的机器人一般，音调全都变了，到最后，草鬼仆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倒在了甲板上，一动不动。
胡沁见状，过去割开了草鬼仆身上的草，皱眉道：“里面的魂魄全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