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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是褚锵说出来的，韩禅或许不信，但是熙娣说了，太阳还在旁边点头，韩禅就知道没跑了。
此时的韩禅心中相当烦躁，特别想骂娘。
为什么特么自己就是总会卷到虫子的事情里来？而且这次不光是他自己，把姜美丽都连累进来了，韩禅扪心自问，他除了一点执念，执念里的一点贪婪之外，也特么没做什么招惹虫子的事儿，怎么就甩不开了？
“行了，”韩禅好像烦躁的狮子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两圈，“那现在怎么办？虫子的话，你们不是能治吗？”
熙娣摇头，太阳也摇头，不知道是太阳慢半拍还是夫唱妇随，反正熙娣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如果是山里的虫子，我们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城市里的虫子……”
熙娣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是一脸的一筹莫展。
好在陈仙也飞快赶过来了，说是正在考试，但是搞了个虫子的替身帮她考了。
“怎么了？出……”
陈仙的话说到一半儿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姜美丽，“这大妈怎么了？”
“大妈个屁！这是我妈！”虽说姜美丽已经年过半百，但毕竟是他妈，就算韩禅经常管别人叫大妈，但是听别人这么喊姜美丽还是不爽。
“哦，伯母！让我看看！”
韩禅也分不清楚这小丫头是真关心他妈，还是看到有人得了虫子的病就兴奋手痒。
只见陈仙上前，先是从书包里翻出个笔记本，里面夹着很多树叶，就是一个字都没有，韩禅越发怀疑陈仙根本没学习，能连着跳级全是靠虫子作弊。
陈仙将那叶子放在姜美丽嘴里，“别着急啊，先等一会儿。”
二十分钟之后，陈仙将叶子拿出来，来到窗边，对着太阳仔细端详了半晌。
“看出什么了？”
“我……额……嗯……我回家一趟！”
看样子陈仙也不灵，肯定是想回去让她爷爷看看，韩禅开车带着陈仙来到诊所，老爷子今天穿得相当嘻哈，正坐在电脑前面看视频，一看又是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听说人要是连着好几天不睡觉不但不会困，反而会相当亢奋，老爷子这会儿就是，正跟着视频里学说唱，手脚并用，一兴奋的时候连鞋都甩掉了。
陈仙也不说话，把叶子往老爷子面前一放。
“没事儿，”老爷子只是瞥了一眼，“就是蚕毒。”
韩禅心中大喜过望，“能解？”
“废话！”
老头儿说完又要回去看视频，陈仙直接把电脑关了。
“这要是普通的蚕毒我还跑回来干嘛？”陈仙揪着她爷爷，把老爷子拽到了灯下面，“你再好好看一遍！”
老头儿被逼得不耐烦，随便瞥了一眼，刚要说话，突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哎？这个蚕毒的纹路不对啊！”
韩禅也看着那叶子，这叶子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反正就算韩禅不是虫语者，他平时也分不清楚各种植物的名字，就像太阳说的，他们这些活在城市里的人，对自然什么的都是漠不关心的，天天看到满大街都是树，从来没想过树也有名字和种类，以及不同的习性，就像太阳说不了解韩禅一样，他们也从来没试着去了解树。
反正叶子的形状有点儿奇怪，锯齿形，但是很肥厚，是韩禅从来没见过，或者说见了也没花心思注意过的。
此时，就见那淡黄色的叶子上，有些密密麻麻的纹路，纵横交错。
这个韩禅倒是懂一点儿，他之前看过陈仙用这种叶子来诊断虫病，因为人中了虫毒后，毒液会在身体里扩散，不管是唾液还是血液，都会发生变化，而虫语者之所以能操控虫子，说白了也就是比较擅长用草药和不同的气味来控制虫子，自然了解每种植物和虫毒之间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最早的一批虫语者，通过虫毒和叶子发生的不同反应，记载各种不同的情况并归纳分类，最终形成了一套判断方法，其实就跟最早的医学一样，看到人什么症状，比如流鼻涕可能是风寒，那流黄鼻涕和清鼻涕的情况又不同，这样一个个分类，给起名字，最后形成规范的医学系统，虫语者的工作也是这样。
“如果是普通的蚕毒，这叶子上的纹路应该是三角形，因为主叶脉不会被虫毒腐蚀，但是你看这叶子的叶脉乱成这样，说明这毒比蚕毒厉害多了！”
陈仙叉腰，估计是觉得自己牛得不行了，头头是道地跟老爷子说着。
只是还不等陈仙显摆完，老头儿已经站起身往后面去了，走了两步又回来拿起老花镜。
“这是干嘛去了？”韩禅疑惑问道。
陈仙扬起一边嘴角，“回去翻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