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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禅起初没听懂褚锵的意思。
有虫子？他们不就是为了找虫子下来的，有虫子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不是！”褚锵摇摇头，竟然往后退了两步，“不对劲儿！你千万别……”
褚锵想说让韩禅千万别碰那虫子，谁知正说话的时候，那虫子居然已经跳到了韩禅的腿上，顺着他的裤管一路往上爬，韩禅就觉得大腿上被咬了一下，疼的他下意识一拍，手上一阵温热，隔着裤子也感觉到血肉模糊一片。
死了。
褚锵气得大骂一声，“光说我莽撞！你特么动手之前能不能问问我!”
“我有什么办法！它咬我之前也没跟我打招呼啊！”韩禅被骂得有点儿烦躁，不知道褚锵为什么这么生气，“再说不就是虫子吗？你不是说我的体质很特殊，连虫王毒都没事儿吗？”
刚才褚锵好像是想跑，但是现在反正韩禅也被咬了，他干脆也不着急了，“是，没事儿是没事儿，说明你不会死，但不代表虫毒不会发作，每种虫子都有不同的功效，有些是致死，有些会让人生病，还有些……”
不用褚锵继续往下说，韩禅最近也见识到了，比如李双子的虫子就能让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而他们在小县城里见到的虫子能让普通孩子突然变得特别聪明。
“那这个虫子的功效是什么？对了，这什么虫子啊？”
“这叫傀儡手。”
和太阳、熙娣他们对虫子的称呼不同，褚锵对虫子的称呼意思简洁，一听就能猜得出来这种虫子大概是干嘛用的。
“能操控别的虫子？”
“操控人。你知道傀儡是干嘛用的？”
傀儡术，最早出于方士之手，说白了就是用来帮人干人自己不想亲手干的事情，比如说，杀人啊，打架啊什么的。
“所以呢？”韩禅不明白褚锵为什么要把这么简单的事儿单独拎出来给他解释一遍。
“这傀儡虫就是操控人进行争斗的。”
褚锵说，以前他家世代为兵戎，总是在帮皇帝打架，没少暗中使用这种傀儡手，甚至还曾经用傀儡手操控死人的尸体去打架。
“等会儿……”
韩禅突然明白褚锵的表情刚才为什么那么古怪，“你是说，这个什么傀儡手，是你们家的虫子？”
褚锵咬着嘴唇，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
他不知道自家的虫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褚锵鼓起勇气，“其实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但一直没找到机会，你记得咱们在上面看到的那些犯人？”
经过褚锵的提点，不需要他再往下说，韩禅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是这种虫子？”
褚锵点头，他刚才在那个维修室里，一直蹲在墙角盯着看的就是这种虫子，当时情况紧急，加上褚锵也没理清楚为什么褚家的虫子会在这儿引发暴乱。
“但是，肯定是人为的，有人想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韩禅立马意识到情况比他想象的危险多了，那阵打斗不只是犯人之间的泄恨，而是一场有序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