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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儿，已经完美接档，反正至少褚锵对这件事情的认知已经完整了——从他和褚远山分开后，再到重新见到他，这中间的空白已经被补齐了。
褚锵没说话，而是看着旁边的褚悍。
褚悍的态度非常关键，现在在这忠良山里，所有人都是客，褚悍是绝对的主场，褚远山的何去何从，全都捏在褚悍手上。
直到此时，褚锵还记得褚远山刚开始时的意气风发，其实相距今日也不过只是两三天光景，那时候的褚远山还能跟姜美丽谈条件、做交易，现在的他双手空空，失去了队员，基本可以说是连最后的底裤都没有了。
褚远山看起来很狼狈，不光是外形看起来，连毛孔里都散发着狼狈的气息，褚悍盯着他抿着嘴唇，心里做着盘算，旁边的方漳给他使了好几个眼神儿，褚悍看到了，但没有回应。
归根结底，褚悍算是比较单纯的人，这算是住在山里的好处，他和太阳有点儿像，还没被混乱的社会打破底线，他的是非观还停留在父亲教他的仁义礼智信，纵然再怎么讨厌褚远山，落井下石还是有点儿恶心。
不等褚悍开口，褚远山却先发了话。
“你们想杀了我吗？”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老家伙毕竟是江湖派，闯了这么多年，已经看到了最坏的结果，他佝偻着背，抬起头来望着几人，那个角度让他看起来很是沧桑，而他还笑着，恰恰就是这个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好像一截枯木。
褚悍没说话，褚锵也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杀？”
褚远山望着几个后辈，又是一阵摇头苦笑。
“要是按照我的经验，我只能告诉你们，现在是干掉我最好的时机，错过了这个机会，你们应该后悔。”
没人说话，褚远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
“既然不杀，那就别废话了，各走各的路，你们今天放我一马，我会记住。”
哎？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韩禅都特么快笑了。
这是什么情况？褚远山下了逐客令？这未免也太尴尬了吧？
自始至终，韩禅和太阳都没发话，太阳是因为他本就沉默寡言，韩禅则是在看热闹，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是褚家的家务事儿，轮不到韩禅插嘴，关键是，他想看看褚锵和褚悍会怎么对付褚远山，往往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看到人性最真实的一面，韩禅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想到接下来就要跟着褚悍进归魂谷那么危险的地方，要是能在这儿看清楚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对他是有好处的。
没想到褚远山反而将了他们一军，韩禅心说你们不会怂到这程度吧？要是褚远山说了这么一句，他们就走了……尼玛这要是个电影，桥段写成这样，观众不得砸了电影院？
正当韩禅心里比他们还着急的时候，褚悍突然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尸体。
韩禅不知道褚悍为什么突然在意那些尸体，但他余光无意间瞥到褚远山，只见褚远山仿佛紧张了一下。
“这些尸体，”褚悍缓缓转头看向褚远山，“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