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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中的冰糖有5天了，为何他们现在才发现？”
李世民奇怪地问道。
临江别墅卖完后，苏玉马上就安排冰糖入市，冲击了江东的市场。
冰糖价格一落千丈。
这么重要的事情，谢山居然才发现，这有点奇怪。
苏玉笑道：“这是我暗中安排的，你们不知道。”
“我不是直接把冰糖投入市场，而是通过中间人，把冰糖给了九大家族。”
“他们手里拿着冰糖，自然不会声张。”
“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陈郡谢氏一家。”
苏玉将长安洛阳，还有附近囤积的冰糖拿出来。
通过中间人，苏玉找到王虎、萧雨这些人。
要知道，陈郡谢氏一家拿走了七成的分销权，而剩下的九族才有三成而已。
他们心里对陈郡谢氏又嫉妒又憎恨。
可冰糖的出货权在长乐手中，他们不敢说什么。
所以平时忍着。
如今呢，突然有人联系他们，说有冰糖可以供应，品质一样，价格骤降。
在他们看来，这是绝好的财路。
苏玉几天的时间，给了他们巨量的冰糖。
九大族闷声发大财，大家心知肚明，谁都不说。
而且，有钱人都买房了。
他们急需收入来源，苏玉的黑市冰糖来得正是时候。
“不对啊贤弟，九大族把冰糖市场搞没了，他们自己也没钱赚。”
“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世民说道。
以前冰糖价格高，虽然只分了三成，九大族仍旧能赚，只是利润微薄而已。
可如果以百分之一的价格倾销冰糖，他们无利可图。
苏玉笑道：“老李啊，我给他们的量大，而且进价低，他们赚的反而比以前多一点。”
“至于说搞乱市场，他们不会在乎的。”
皇后附和道：“应该说，他们九大族的人巴不得搞乱市场，让谢山没钱赚吧。”
苏玉笑道：“老李，你看看嫂子多聪明，看你能干啥。”
李世民摆摆手，丝毫不在乎被苏玉损。
谢山买房，花了1.5亿贯，其他家族眼红到死。
别说现在有钱赚，就算没钱赚，只要能搞垮陈郡谢氏，他们也愿意干。
“那我们要做什么？”
李世民问道。
苏玉笑道：“啥都不干，让子弹飞一会儿。”
子弹？
什么鬼？
李世民一帮人再次懵逼。
“陈远，让你购买的硝石、硫磺和木炭准备好了吗？”
苏玉对陈远说道。
陈远坐在旁边不说话，看起来有心事。
“公子问你呢，发什么愣。”
老陈拍了拍陈远的肩膀。
陈远这才反应过来。
“哦，都准备好了，按照公子说的量，都放在库房里。”
陈远说道。
苏玉半个月前就交代陈远去购买。
每次买一点，不买多。
“记得分开放，绝对不能混在一起，库房禁止明火高温。”
苏玉郑重交代。
“都记住了，绝对没问题。”
陈远说道。
确认东西准备好了，苏玉回房睡觉。
杜如晦说道：“掌柜的，这个事情闹得有点大。”
“谢山把冰糖看做自己的命脉，苏公子说啥事不用干，是不是太草率了？”
李世民摇头，说道：“他苏玉何时草率过，安心睡觉吧。”
众人各自回去歇息，任凭外面九级大风慢慢刮。
.........
后面的几天时间，谢家的探子散布在扬州城和江东地界各处。
各种消息源源不断地传回谢家。
谢山整理各种线索，看到了是九大族在偷偷贩卖。
却查不出源头。
这些冰糖似乎从地上冒出来的，突然遍地都是。
书房里，谢石将探子的消息逐条写出来，一条一条对。
“宗主，按照现在的消息，王家和萧家卖得最多，他们一天的量已经超过我们了。”
“袁家和魏家其次，每天的量和我们差不多。”
“其他五家的量也不小。”
“这样下去，我们没法做。”
谢石说道。
每一家的门店出了多少货，这是可以查出来的。
谢山听了后，非常震惊。
这等于说谢家在市场上毫无话语权。
价格他根本控制不了。
还有最要命的一件事情。
谢山山庄的仓库里，在冰糖价格最高的时候，谢山囤积了3万斤的冰糖作为库存。
本来这是一座金山，现在变得一文不值。
谢山实际上已经破产了。
“怎么会这样！”
谢山感觉脑袋嗡嗡响。
突然间，冰糖的市场就崩溃了。
谁能拿出这么多冰糖来。
黑作坊吗？
可江东查了遍，没有发现。
难道是长安洛阳？
“龙小姐那边有消息吗？”
谢山问道。
上次去问，苏玉忽悠他说在查。
这么久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我从陈远那里得知。”
“他说龙小姐非常生气，他们作坊里囤积了几万斤的冰糖没法出货。”
谢石说道。
这是陈远给的消息。
谢山现在谁都不信，陈远说的他也不信。
“他们说作坊里囤积了几万斤，谁能证明是真的。”
谢山冷哼道。
谢石叹息道：“是真的宗主，早上我托陈远行个方便，偷偷进了龙小姐的新工坊。”
“甘蔗堆满了仓库，还有4万多斤冰糖堆在那里。”
“工坊里的伙计已经不生产了。”
谢山震惊，问道：“你居然进去了？”
谢石点头道：“我跟陈远说实在没办法，请他帮个忙。他就偷偷带我进去了。”
苏玉在宅子里做了第一个离心机工坊，然后又扩建了一个更大的。
陈远带谢石去的，就是第二个工坊。
这当然是苏玉的意思，用意是撇清关系，省得谢山往自己身上联想。
果然，谢石原本怀疑是长乐暗中捣鬼。
可是看了之后，谢石发现长乐的损失也很大。
谢石不相信谁会把自己手里几万斤的冰糖毁掉。
这样做划不来。
谢石马上相信，长乐也是受害者。
谢山坐下来，喃喃自语道：“看来龙小姐这次也失算了。”
“几万斤的冰糖，损失不比我们小。”
“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呢？”
谢山想破头，就是不明白。
就在此时，门外的护卫进来禀报。
“宗主、管家，龙小姐来了。”
谢山大惊。
“龙小姐怎么来了？”
“快请！”
谢山马上起身往客厅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