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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哟！
杨沉雎盯住理智那一行，他只听说过分管局造出来的一些武器查询起来会呈现类似鬼的信息，拥有理智栏，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正常物品信息里有理智栏的东西。
而拥有这件物品的护士一查理智却只有70，完全不匹配。
杨沉雎很感兴趣，笑容越来越灿烂。
护士停在杨沉雎面前，盯着他的白大褂看了很久，最终面无表情地侧过身子。
“你好。”杨沉雎并不上前，他站在原地对护士说了一句很挑衅的话，“我很喜欢你的圆珠笔，你介意送给我吗？”
护士折着头看他，暗沉沉的白眼珠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它慢吞吞的把圆珠笔递到杨沉雎手上。
“谢谢。”
杨沉雎也不意外，他笑眯眯地道谢，他抛了抛那支笔，侧过身子让出过道。
护士僵硬地点头，走过廊道，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很尖锐，那声音时不时会折进附近的病房，又出来，没多久就消失了。
病房里的厉炅走出来，瞅了瞅一直盯着护士背影的杨沉雎，不明白他要对方的圆珠笔干什么。
杨沉雎抛着笔杆，也很好奇厉炅为什么要让路，不过和厉炅的无所谓懒得问不同，他好奇他就问了。
“因为我不是医生。”厉炅回答他。
“噢。”杨沉雎听懂了。
辞职了，不是医生，也不是病人，在医院里待着，正常来说不应该干扰医院运行。
一只大鬼，居然出乎意料的讲道理。
杨沉雎赞了一声，认为雎鸠应该跟厉炅学学，不要动不动就不讲道理地拿命，指他的命，威胁他帮忙。
手上的圆珠笔杆渐渐沉重起来，变成了一根圆柱形的石条，被杨沉雎随手丢掉。
正如拿到圆珠笔的时候毫不意外，杨沉雎并不认为圆珠笔变成这样是什么不会发生的事。
乙上等级的东西哪有那么好拿？
之前“当”的一声明显就是圆珠笔敲在铁器上的声音，说不准那个时候就已经受到影响了……
想着，杨沉雎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应该试试怂恿厉炅去要的，不知道这玩意儿对大鬼起不起效。
厉炅侧耳听了听，他感到失望：“前面的病人都不打架了。”
和上次来三楼不同，厉炅这次是从另一端的走廊开始前进的，自他走过309室后，看到的所有病人都在昏睡，也有可能是死了，反正不动。
停住不动，厉炅略微思考，忽然幽幽地说了句：“我想吃蘑菇了。”
“嗯？”
杨沉雎没听懂，但杨沉雎保持微笑。
厉炅也没管他有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径自往不远处的病房看去，透过铁门和栅栏的缝隙能看到里面一只半人高的蘑菇。
厉炅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内蘑菇没回应，只有铁床嘎吱嘎吱响，它把自己蛄蛹到了被子里。
“您是要吃它吗？”杨沉雎沉默一瞬，感觉自己评价下早了。
刚认为厉炅讲道理，可没想到他的讲道理会是吃掉病人。
厉炅神色很认真，他盯着蘑菇目不转睛地说：“这个蘑菇看起来很好吃，我是医生的话是不能吃病人的，但我现在不是。”
“油煎还是煮汤？”杨沉雎很快又感兴趣起来，他没提醒厉炅吃病人可能会给医院造成麻烦，游戏里，至少这场游戏，再大的麻烦能有大鬼不满造成的大？
更何况，这种蘑菇杨沉雎也没吃过，它看起来很鲜艳，让人很有食欲，还会动，很新奇。
厉炅又敲了敲门，蘑菇仍然没来开门。
“我觉得它没有可以用来开门的手。”杨沉雎提醒厉炅。
厉炅恍然：“你说的对，我应该去找查房护士要钥匙。”
这些有病人的病房都是上锁的，除非里面开门，否则只能用钥匙。
于是还没走出多远的护士在楼梯口被堵住了。
护士仍然折着头，它看看杨沉雎和厉炅，沉默着把圆珠笔递给厉炅，然后被拒绝。
“我不要这个，我想要你的钥匙。”
厉炅说着，又问了一句：“我可以吃掉304的病人吗？”
有礼貌，但不多。
杨沉雎认知到厉炅这一点，他在旁边耸耸肩，默默站着，思考怎么干掉面前的护士。
“这个……”护士明显愣住了，它枯瘦的手抓着圆珠笔捅了捅自己的眼珠子，把它推回去，好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
“您……您请便。”
“好的，谢谢。”厉炅显得很欢快。
“钥匙……钥匙的话。”护士显得有些犹豫，凭借它的能力，并不能感知到大鬼的气息，它无法确定厉炅是不是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护士一时间既不敢直接拒绝，也不想答应。
最终，它试探着请求，“您可不可以去和副院长说一声，不然我不能给您，副院长就在四楼的手术室里，离这里不远的。”
说完，护士又补了一句：“您不用担心找不到我，我会一直待在这一层的值班室，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和副院长要钥匙，它那里有备份。”
厉炅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盯着护士看了一会儿，又说了声谢谢，然后上楼了。
杨沉雎在跟上前对护士笑了笑。
护士默默看着他们走上四楼，松开一直捏在手里快被生生捏破的表格。
现实里弹幕有一搭没一搭地滚动着：
“那个蘑菇看起来确实很好吃，但是吃病人总让我觉得怪怪的。?????”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有可能变成医院里的病人吧，蘑菇能不能分我一口，馋死我了，哭哭。”
“那支圆珠笔是好东西诶，想要！/舔屏”
“礼貌紫色斑点大蘑菇：捏妈！”
“四楼那个玛丽苏男烦死了，没见过这么会说话的，掐他脖子都堵不住那张嘴，要不是碰上危险给那个开枪的女生激清醒了，他得一直讲到现在。”
“玛丽苏，6，五颜六色的头发吗？还挺形象的。”
“啷个女滴伐似精神贼影响了嘛，多讲两句，让她清醒一点，救人的好事，别那么大恶感，官方姐姐都只是出手引开危险，都没骂他。”
“楼上口音，但不完全口音。”
“得了吧，要不是他那么大声惹来东西，那个官方的女人至于去引开危险吗？洗你吗洗！”
……
刚上四楼，眼前一团冗杂的黑色团团盘旋着，拍打翅膀的声音分外明显。
厉炅探头瞅了瞅。
里头围了个穿白大褂的人形。
没两秒，似乎是发现了厉炅。
密密麻麻的黑鸟眨着鲜红的眼睛，扑腾翅膀冲他哗啦啦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