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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
林枫下意识就以为，这军院来的人，是要用强了。
刚一皱眉，就见对面冒充关铭老师的那人，突然变了脸。
是真的变脸。
他那张脸，从关铭那种比较斯文的长相，突然就变成了一张粗犷的大脸。
整个人的身形，也变得壮硕不少。
这个形象，才和他刚刚大快朵颐的样子更搭。
也应该就是这人的真实长相。
他抬手朝林枫甩了张名片。
同时又自我介绍：“军院，界七营，李致远。”
名片上，差不多也是这么个信息。
林枫还没说什么，李致远又笑道：“军院的人，不仅实力比警院高上不止一个档次，权力也是。”
“当然，也包括‘不讲道理’的权力。”
“怎么样？有没有很心动？只要加入军院，这小小的青荒联赛，比个屁，老子直接宣布你是第一！”
“整个青城，你可以横着走！”
“整个东区，你可以横着走！”
“整个玄水星，军院以外，你都可以横着走！”
“……”
好家伙，所以“不讲道理”这四个字，并不是威胁，而是诱惑。
但是……
林枫看上去像是喜欢不讲道理的人吗？
好吧，他还真挺喜欢不讲道理的……
人为什么想变强，不就是想在别人跟你哔哔哔讲道理的时候，你可以选择用拳头镇压一切吗？
如果李致远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张的话。
那么这个军院，权力真的很大！
不过……
关铭和校长的嘱咐还是有效果的。
林枫摇头表示：“抱歉，我并不是很喜欢横着走，毕竟那样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很蠢……”
“你小子……”李致远嘴角微抽了下。
林枫又改口：“不过……”
李致远瞬间又来了精神。
林枫眉梢一挑：“我其实还真挺好奇，为什么校长和班主任对军院的态度，都好像对待洪水猛兽一样？那么担心我被军院招揽？”
李致远笑了。
这校长和班主任，算不算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很多时候确实是这样。
你越是反复强调不要做某件事，反而越容易让人产生好奇，越想去做。
而这种情况，在林枫这般年纪的小少年身上，尤为明显。
李致远也没刻意隐瞒，挑眉一笑：“其实原因很简单，他们给你警告的时候也提到过。”
“就是三个字——”
“死亡率。”
李致远顿了顿，神色严肃不少：“军院的死亡率，对一个没毕业的高中生而言，确实是高得离谱了。”
“我记得两大s类仙院，每年学生死亡率好像最多只有5%左右。”
“a类b类c类大学，学生死亡率就更低了。”
“而军院每年的死亡率……”
李致远顿了顿，似乎是担心吓到林枫。
他刻意看了林枫一眼，给足了他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之后，才缓缓报出一个数：“高达百分之八十。”
百分之八十！
五分之四！
等于说，每五个人里，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这死亡率，确实离谱！
而且这还只是每年的死亡率！
假设你第一年能成为五分之一的幸运儿。
那第二年，第三年呢？
一直活下去的人，能有多少？
难怪校长和关铭百般劝阻！
因为以这死亡率来看，确实是和送死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
按照养蛊理论，能够在军院存活三年还不死的人，实力必然遥遥领先于同龄人。
而林枫更好奇的是——
“军院的人，为什么死亡率那么高？那些人，究竟为何而死？”
突然，他想到之前陆自清提到过的一个词。
“界域战场？”
李致远从林枫嘴里听到这四个字，不觉愣了愣，“你小子不是寒门修士吗？从哪听说的界域战场？”
林枫没答，只是问：“界域战场具体是干嘛的？打仗吗？和谁打？”
李致远瞧出他并不了解界域战场，估摸着应该只是从哪听过这个词。
便斟酌着解释道：“你也可以理解成是打仗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目前玄水星最重要的资源，就是界石。”
“毕竟我们所用到的一切修仙资源，都是通过修士从界石沟通的修仙世界带出来的。”
“而界域战场，就是获取界石的最主要途径。”
这么一说，林枫倒又想起来——
“我之前听青城武盟的一个前辈说过，如果我有机会进s类大学，就可以接触到获取界石的途径。”
“所以s类大学的学生，也会接触界域战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林枫真没必要去什么军院。
好奇界域战场的话，等大学的时候在学校安排下接触，应该是会更安全一些。
对面李致远显然看出林枫心中所想，瞬间表情就有点僵了。
关于对s类大学开放界域战场的事，军院里也是有各种不同的声音。
李致远就是反对派。
那些学生去界域战场，根本就是去镀金的。
很少有人，会选择真的留在军院。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
s类大学最终选择留在军院的学生，一般来说实力都很强，而且心性上乘。
而且……
李致远脑海里，忽然浮现一道挺拔坚定的身影，一时眼神有些恍惚。
回神后，他看向林枫：“虽说你现在实力很强，但等进了s类大学，恐怕难免会产生很大的心理落差。”
“每年凭实力考进s类大学的寒门修士，基本都会产生落差。”
“因为他们会发现——”
“条条大道通罗马，但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
“玄水星这么多年的发展，阶级固化是相当严重的。”
“寒门修士在天才云集的s类大学，一般不会过得很顺。”
“之前极道仙院爆出的寒门修士走火入魔谋杀学生的案件，还只是被爆出来的。”
“还有更多，是没有爆出来的。因为是寒门修士，所以没有引起重视。”
“实际上，不仅仅是s类大学。”
“现在社会上，歧视寒门修士，算是是相当普遍的现象了。只是因为青城太小，所以你可能感受没那么明显。”
“实际上不仅仅是寒门修士，你的c级天赋，这么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应该也感受到了，普罗大众对低等级天赋的轻视。”
“但是这些现象，在军院，都不会有。”
“军院看的，就是实力，又或者说，‘战力’。”
“只要你够强，只要你能活下去，没有人会瞧不起你，也没有人敢对你说一个不字。”
说到这里，李致远顿了顿，又换了个角度：“至于死亡率的问题……”
他笑了笑：“其实对招揽你，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因为一般人拒绝军院，就是因为死亡率。”
“但是对你而言，这个死亡率的问题，可以不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