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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应该是勉强能扛，不过……”
“不过”后面的话，陆自清就没说了。
但校长心里基本也能猜到。
能扛住神识攻击，顶多也就是不被秒。
林枫想要赢步秋阳，恐怕还是希望渺茫的。
不过，校长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冀的。
万一，万一林枫像程寨一样，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底牌呢？
程寨和莫冥渊的比赛不也是？
所有人都觉得，程寨必败无疑。
但他偏偏逆风翻盘，拼死守住了第一的宝座！
如果林枫也像程寨那样……
想着想着，校长又微微摇头。
程寨拼命，有他拼命的理由。
而林枫，他以炼丹师的身份进了军院，将来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他没有程寨那样的困境。
自然也不会像程寨那么拼命。
就算林枫这场输给步秋阳。
他并不会因为这一场比赛的失败，而有太大的影响。
校长心中又是一声叹息。
而1号擂台之上，又响起了提示声：
“12强选手第7名步秋阳，挑战12强选手第4名奚时！请奚时做好准备！”
步秋阳挑战完第7名后，果然就直接挑战了第4名。
而因为林枫登顶第一，现在的第四名，已经从苗青青变成了奚时。
双方站在1号擂台，相向而立。
奚时倒没有像蒙泰那样放什么狠话。
甚至连那句“阿弥陀佛”都没有说。
整个人显得很沉默。
倒是对面步秋阳看了他一眼，朝他淡淡道：
“看在你是荒城学生的份上，我给你时间自己投降吧。”
奚时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
倒是观众席又有人表示：“太霸气了！这个步秋阳真的太霸气了！”
“什么狠话都不用放，直接平静地让对手投降！这才是我辈天骄该有的样子啊！”
“我尼玛！如果我有步秋阳的实力，我肯定也这么装逼！”
“我特么能比他装得更狠！”
一些吹捧步秋阳的声音，大多是来自荒城。
青城这边的学生则有点酸：
“要不是荒城耍手段把闻珂搞失联了！我看步秋阳还敢不敢这么装！”
“就是！如果闻珂没有失踪，这第一说不定还是我们青城的！”
“来一趟荒城我算是发现了，荒城高层是真特么不要脸！”
没有悬念的比赛，观众自然不怎么关注比赛本身。
不过，哨声响起后。
比赛却没有立刻结束。
奚时并没有主动投降。
步秋阳神色冷然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看来你是想要感受一下神识攻击的威力？”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
擂台上空，便响起熟悉的提示：
“挑战者步秋阳，挑战成功！名次进阶为第4名！”
没有任何悬念！
紧接着，便是步秋阳挑战第三名莫冥渊的提示声响起！
比赛后台，因为名次的落后，程寨的房间从原来的1号变成了2号。
2号房间，程寨神色平静地端坐着，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旁苗青青又恢复懒倦颓丧，整个人趴在一张桌上。
奚时现身2号房间时，她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
程寨也看向奚时。
奚时沉声道：“确实是神识攻击，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大脑一阵锋锐的钝痛，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苗青青眼皮又耷拉下去，整个人有点生无可恋的气质：“就尼玛离谱……一个区区两小城之间的联赛，这种掌握神识攻击的大佬都冒出来了！”
奚时摇头：“这‘区区’联赛，背后恐怕牵扯了不少利益……”
“反正现在也和我们没关系了，不论是步秋阳赢还是林枫赢，我们该怎样还是怎样。”
说着，苗青青突然坐直了身子，“我想好了，要么是等青荒训练营结束，要么是等高考结束，我就去参加军院的考核！”
同样收过李致远给的邀请函的奚时和程寨则默不作声。
两人目光，又落向1号擂台。
正好那里，再次响起熟悉的电子提示声：
“挑战者步秋阳，挑战成功！名次进阶为第3名！”
“他这名次进阶的速度，比之前的林枫还快吧？”
程寨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该我上场了。”
一般来说，挑战赛发起后，被挑战者会有10分钟的准备时间。
如果10分钟内没有上台，天网系统会发出第二道提示。
之后，被挑战者有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但如果这三十分钟过去，被挑战者仍没有上擂台应战。
那么，则视作被挑战者弃权。
同时，天网发出第二次提示，对被挑战者而言也是不利的。..??m
原本，被挑战者只需坚持1小时不败，就能保住自己的名次。
但如果让天网发出第二次提示，这一有利于被挑战者的规则便会作废。
所以一般来说，被挑战者在收到天网提示后，都会第一时间前往擂台接受挑战。
而程寨，他几乎是在提示声响起的瞬间，便来到了1号擂台之上。
步秋阳淡淡地打量他一眼，眼底有几分欣赏，嘴上却说：
“你是准备自己投降，还是也想像奚时一样，感受一下神识攻击的威力？”
这话，在外人听来，绝对又是嚣张至极的！
但步秋阳自己不觉得。
他觉得自己就是在友好地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程寨沉默片刻，最终却是倒退了几步，什么也没说。
他的目光没有看步秋阳，反倒是落在这1号擂台之上。
不久之前，他就是在这里，成就了辉煌，击败了莫冥渊，保住了第一的宝座。
同时，也是在这里，他投降给了林枫，失去了第一。
曾经，在这1号擂台，他也是万众瞩目备受期待的主角。
可后来，他沦为了林枫的配角。
再到现在，这个舞台又迎来了步秋阳。
程寨感觉，自己好像连配角都不是了，直接沦为了路人。
这真的是一个神奇的舞台。
短短半天的时间，他竟然在这里经历了大起大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时的程寨，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内心也确实后悔了。
后悔对战莫冥渊的时候，燃烧寿元。
人生的路还很长。
短短一天的时间，都能经历大起大落。
而这漫漫人生，未来的事，还说不准呢！
今天，现在，他确实不如林枫，不如步秋阳。
但以后呢？
或许只需要一次逆天机遇，他便可逆风翻盘！
他确实不该，为了对战莫冥渊的一时辉煌，而燃烧自己的寿元！
纵观人生漫漫路，这绝对是最不值得的一件事！
而就在程寨望着这片舞台内心怅然感慨的时候。
比赛哨声如约响起。
步秋阳看出他没有投降的意思，便让他感受了一波神识攻击的威力。
“挑战者步秋阳，挑战成功！名次进阶为第2名！”
“12强选手第2名步秋阳，挑战12强选手第1名林枫！”
“请林枫做好准备！”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步秋阳挑战林枫的提示，几乎没有停歇地，紧跟在挑战程寨成功的提示之后！
观众席观众最最期待的一场比赛终于来了！
一双双眼睛，兴奋地望向1号擂台。
依旧有人议论着：
“步秋阳一路打到第2名，连中场休息都没有，立刻就挑战了林枫，看来他对战胜林枫有着相当大的把握啊！”
“废话！是我我也有把握啊！你当神识攻击闹着玩的？！”
“好吧，我承认神识攻击确实很强！但万一林枫修炼过专门防御神识攻击的法术呢？比如守元术？”
“呵呵！不说守元术根本就不是炼气期修士能够炼成的。就算林枫真的悟性逆天，炼成了守元术，甚至再夸张一点，守元术炼至大成！那又能怎样呢？他一边用守元术艰难抵御神识攻击，一边与步秋阳对战？你觉得，一心二用之下，他能有几分胜算？”
“而且！听说步秋阳还掌握了很强的精神攻击法术！比之前那个苗青青的法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林枫根本不可能赢的！”
这时，因为步秋阳晋升到第2名而名次跌落到第4名的莫冥渊，他呆在后台4号房间，神色也有些恍惚。
之前和仇绪他们讨论步秋阳时，他心里还考虑过有没有什么办法应对步秋阳的精神类攻击法术。
甚至之后与苗青青对战的时候，他也是抱着一点为对战步秋阳做好准备的想法，拿苗青青当磨刀石。
可结果呢？
对战步秋阳的时候，他根本都没能见识到步秋阳的精神攻击类法术。
人家直接一记神识攻击，他就被秒了！
这……
真的太打击人了！
好在，他老爹莫运鸿发了传音安慰他：
“步秋阳的优势是在炼气期。等你将来晋升到筑基期，再与他对战，孰胜孰败，尤未可知。”
莫冥渊点头“嗯”了一声。
他知道，他家老头说的是对的。
人生路还长。
炼气期不过是修仙刚入门的一个阶段。
就像曾经天骄榜第一的闻珂，他早早筑基又怎样？
炼气十二层就筑基的他，未来成就，大概率是比不过其他炼气十三层筑基的天骄的。
莫冥渊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心态，便再度将注意力放到1号擂台之上。
说实话，不仅仅是观众席那些观众。
他也是挺期待步秋阳与林枫的对战的。
然而！
那道步秋阳挑战林枫的提示声响了足足八九分钟，林枫始终没有上台！
直到十分钟过去，擂台上方第二次响起提示：
“请林枫选手立刻前往1号擂台接受挑战！”
“若三十分钟后仍未到场，则视作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