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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脉的过程，一共被分了三层。
那淬灵这个事儿……
为什么不能分多次呢？
他能不能，先炼其他淬灵诀。
比如修炼一下张振仙炼过的淬灵诀，把灵力淬炼到张振仙那般精纯地步之后，再用九九淬灵诀进行二次淬灵？
若是之前，林枫有什么想法也只能闷在心里，等回玄水星了，才能找到信任的前辈请教。
不过现在嘛……
花了那么大代价养的小白度也不是白养的。
这想法刚一冒出来，黑幕空间中的林枫本体便问了肩上的小白虫：“白度白度！”
“在呢！”
“就淬灵这个事，我能分几次进行吗？”
“嗯？”小白度晃了晃触角，“主人您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先用其他淬灵诀淬炼灵力，等先将灵力从石头碾成细沙之后，再用九九淬灵诀再淬一次？这样的想法，可行吗？”
“呃……”小白度又晃了晃触角，并未过多犹豫，便笃定道，“行肯定是行的，而且——”
“实际上，九九淬灵诀对灵气的淬炼，修士等到了渡劫期，也是要经历一次的。”
“甚至，九九淬灵诀本身，就是从渡劫期灵气的二次淬炼的功法中脱胎而出的。”
“所以理论上，应该也是可以像主人你说的那样，直接在炼气期就进行二次淬炼的。”
“但这种二次淬炼，真正实施起来，是比一次到位的淬灵要难得多的！”
“虽说淬灵的过程，可以形象地理解成把石头磨成粉末，但灵气终归不是石头。”
“灵气灵气，它是有灵性的。”
“打个比方就是——”
“你往自家池塘里钓鱼，第一次钓的时候，自然是最容易上钩的。”
“但第二次的时候，鱼儿就会长记性了。”
“增寿丹也是差不多的原理，第一次吃效果最好，第二次第三次，身体是会有抗性的。”
“灵气也是会学乖的，第二次淬炼的时候，难度是会呈指数增长的！”
“而九九淬灵诀，本身就已经够难炼了！”
“你知道人家渡劫期修士的二次淬灵，一般要花多久时间吗？”
“少的三五百年，多的甚至能有千年！”
“那还是渡劫期的修士，你想想你在炼气期完成这种事，得浪费多少时间精力啊？”
“所以古往今来，并没有人这样做过。”
小白度的意思很明显了——
理论上可行。
但要实践的话，时间成本太高！
但是……
林枫可是有着快进金手指的存在啊！
他甚至常常觉得，自己不用快进金手指的时间，都是在浪费生命！
他会担心时间成本？
根本没在怕的好吧！
这样一想，他便直接在心底坚定了——
好家伙，既然理论上可行。
那就直接按两次淬灵来吧！
古往今来没有人这么做过？
那他就去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般下定决心后，林枫那双眼睛都在冒光。
走到主观众席前排的时候，贺骞都被他眼神吓到，不过很快，他又一脸惊喜道：“大佬？您这是决定要挑战张振仙，狠狠给他一点教训了？”
“……”
挑衅张振仙？
这尼玛，他又不是大反派。
林枫心底，还是比较热爱和平的。
打打杀杀这种事，不太是和他。
他目光再次往比赛台上一扫，便朝贺骞低声问道：“他俩这比斗，有没有什么彩头？”
“彩头？”贺骞微愣了下，“有啊！输的人，要在万仙大会开幕仪式时，跑到最耀眼的主持台上大喊三声——”
贺骞的话说到这里就打住没继续了。
林枫眉梢一挑，又追问：“大喊三声喊啥啊？”
“咳咳，”贺骞轻咳了两声，而后左顾右盼看了看，专门扔了张隔音符后，才凑到林枫耳边说，“大喊三声——”
“给各位爸爸丢脸了，我是废物……”
“……”
林枫那表情一瞬间就复杂了。
那心情，有点一言难尽。
这尼玛……
真是人不中二枉少年。
林枫一脸沉重地拍了拍贺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没事，爸爸不嫌弃你。”
“……”贺骞瞬间一脸便秘，猛地拍开林枫搭他肩上的手，“去去去！大佬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没看郝志远这已经输定了啊！”
“他要真履行承诺到万仙大会上喊这么一句……”
“要么，整个六壬宗跟着他一起丢脸，大会上所有六壬宗弟子都抬不起头来！”
“要么，他就不能是六壬宗弟子了！”
听这意思……
郝志远要是真干出那么丢人的事，恐怕甚至要被逐出宗门了啊！
也是，这小子要真丢那个脸，林枫同为六壬宗弟子，也会觉得自己脸上无光。
再看看那比斗台。
难怪郝志远明明灵气耗尽，毫无获胜希望了，却还在咬牙坚持……
这要是输了，啧啧。
林枫正微微摇头，倒是又在这前排观众席，看到了唐平。
唐平正眼神复杂地看向比斗台，不知道正想着些什么。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他回神转头，便看到了林枫。
唐平神色微动，过来打了声招呼：“贺师兄，柳师弟。”
林枫朝唐平点了点头，又托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问：“若是你配合试验，以炼气十四层成功筑基，你有把握战胜张振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