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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病危

作者:从来不挑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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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是这样,岳娇越不放心,前几日那满背的伤痕还历历在目,这才几日,本就没好全且他还奔波了这两日,刚又被她压又被她推的。
    再次开口,她的声音里带了些焦急。
    “我刚刚还压了你一路呢,我不放心,你让我瞧瞧!”
    “真没事!”他还是不让。
    岳娇急了:“赵柄!你能不能听话点!”
    此话一落,肉眼可见的,赵柄的眼中笑意弥漫,他看着岳娇定定的开口:“能!”
    说罢,不待岳娇开口,便动手开始解衣袍,动手迅速丝毫不拖拉,好似先前还拦着不让看的人不是他一般。
    岳娇见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赵柄三下五除二就将上衣脱光了,露出了他精瘦的上半身来。岳娇侧身看向他的身后,车内灯光昏暗,但还是能看出个大概。
    相比前几日那血肉模糊的样,确实是好要上许多了,但有些地方显然是被压到跟磕到了,此时有些红肿,不过好在没有出血。
    她暗自松了口气:“有些肿了,回去需得注意一点,以后伤没好切不可大意。也怪我,忘了你还带伤在身,不该让你背我的!”
    “怎可怪你?是我自愿的,背你我高兴!”赵柄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这下,岳娇才发觉两人此时的样子实在是不对劲,他敞开着双腿坐在地上,自己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地上两人的衣衫交缠着,而他白皙精瘦的身体就在她的眼前。
    “既无事,便起来吧!”岳娇说着就要起身,被赵柄拉住了手腕。
    “娇娇”他唤她。
    “嗯?”她侧着头轻应道。
    “上次你还没有给我答案,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岳娇一时没想起,疑惑看向他:“什么答案?”
    “让我留在你身边,可以吗?”他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话语中带着浓烈的情意,足以将她淹没。
    可也正是这炙热汹涌的爱意,让她清醒了过来。
    “侯爷,留不留在我身边又能有何分别呢?我是别人的妻,我也断不会做出背叛安康的事情来...”
    她的声音低沉,有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难过。
    赵柄并不在意这些,他伸手将她拽进怀中,火热的怀抱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他在她耳边,轻缓又诚恳的说。
    “阮安康不能守着你一辈子,但是我能!你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阮安康还在一天,我就不会做逾越之事。等到阮安康走了,我就接替他的位置,好吗?”
    好吗?
    随着话落,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柔软又热情。
    在她惊讶微张唇之际,他趁机强闯了她的齿关,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进去到那块他遐想了许多次的地方,大口的汲取着她的味道。
    这滋味果真如他想象一般甘甜,不!比他想象的要更甘甜!
    吸吮着,纠缠着她与之交织,更是抢夺着她的嘴里的空气,叫她呼吸不能。
    “唔~”她被动的接受着他,只觉得嘴唇都要被他吸没了。
    他就好似那吸人精气的妖精一般,咬着她就不放手,连她肺中的空气都要被他吸尽了。
    快...快要窒息了,她躲不开他,只能伸手去推他,拍他。
    赵柄这才放开她,双手将她禁锢在怀中箍得紧紧的,头埋在她的颈项间揣着粗气,意乱情迷的低喃着。
    “娇娇~”
    “娇娇~“
    岳娇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回了些神智,又在这一声又一声中,差点乱了心神。
    她挣扎了下,他箍得紧,根本就挣不开他,只得无奈的开口。
    “不是说不逾越的吗?”
    “这不算!”颈项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说话间那气息又在耳边撩拨着她,激得她缩了缩脖子。
    “这还不算?”岳娇小声惊讶道。他衣服都脱了,两人这样抱在一起,还...还做了那般亲密的事情,都不算那怎样才算?
    赵柄这才将头从她的颈项间抬起来,看着她的目光火热。
    “我说的逾越,可指的不是这个!”
    岳娇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咬了咬唇,问:“那...是什么?”
    赵柄伸手抚向她的唇瓣,手指揉着那两片软肉,语气沉沉带着嫉妒开口:“娇娇与阮安康不曾做过吗?更亲密一些的,赤身相对,水乳交融...”
    说着,他看见岳娇整张脸都红成了一片,连带着脖子耳朵都染上了这耀眼的红,他心中一动。
    “你们...未曾做过?”
    说完,他禁不住扬唇:“是了,他天生残疾,想来是没有这个能力了!”
    “那王麻子了?”他又问,随后又自己给了答案:“也不曾对吗?你俩还未洞房他便死了是不是?”
    他这些话,若换做旁人来说,岳娇定会大骂他一顿。可是从他的嘴中说出来,并没有让她感到一丝被冒犯的感觉。
    她只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欣喜。浓烈到充斥着整个车厢,连带着她也被他影响了。
    “你很在意这个吗?”她轻声问道。
    都说世间男子最重女子清白,她是寡妇,自然是没什么清白可言的,他却还是对她珍之重之。
    他怎会不知她此时所想,可心中的喜悦之情还是按压不住,他一下一下的轻啄着她的唇,强压着身下那肆意的欲念,最后将她按进怀中。
    声音微哑道:“我不在意你曾经的任何经历,可一想到,你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属于我的,我便高兴得快要死掉了!”
    岳娇贴在他的胸口上,能感受到他的喜悦,他的心跳声就在她的耳边,如雷贯耳一般。他抱着她的力道越发加大,紧贴着她的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
    如此情意摆在面前,任谁能拒绝得了?
    岳娇不是没了七情六欲的神仙,她不过是一介凡人,也曾祈求过得到爱护,而今有一份热烈又执着的爱意,叫如何能不心动了。
    理智与渴望在脑中做着斗争,最终,还是那日积月累对爱的渴望取得了胜利。
    她闭上眼,轻应了一声。
    “嗯”。
    那就试一下吧。
    答应了后,岳娇又被赵柄按住车厢中啃了许久,不仅嘴肿了,到最后他的手更是不安分的伸进了她的衣裙中,被措手不及的她给按住了。
    最后,不得不给他定了规矩。
    这个不得逾越里面,包含了拥抱亲吻等一切行为。
    ......
    待回到侯府时,已近天亮。
    府中早就请了大夫来候着呢,待几人回府后,便一一替其查看伤势。..?
    岳娇还好,脖子上的伤口本就不深,也已经上了药了,以后每日擦点去疤痕的药膏便行了。
    赵柄则是属于伤上加伤,本就不宜多动,这下是大夫是彻底不让他下床了,让其在床上先趴上几天再说。
    而最严重的便是阮安康了,他的腿本就没好,还被这群劫匪像扔垃圾一般扔来扔去的,再加上受了惊吓,又引发了心疾,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
    “大夫,人怎么样?”岳娇看着把完脉的大夫,忙上前问道。
    大夫起身,摇了摇头:“这位公子自小便患有心疾,能活到今日已属不易,眼下...”剩下的话他未再说,只是说。
    “家人多陪伴下他吧!”
    “大夫,先前有大夫说用奇楠便可吊命,我们有,真正的千年奇楠香,原先也是用这个吊着的,现下用这个还能吊着命吗?”岳娇急急的问。
    “老夫起先还疑惑,以他的身体状况,怎还能活到今日,不曾想是用奇楠吊命。可这奇楠虽有奇效,却也不是神药,老夫就跟夫人您直说了吧,此时只怕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他不了!”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大夫低叹一口气,连药都不愿再开,提着药箱走了。
    岳娇神情恍惚的跌坐在凳子上。
    “姐姐”一旁的识墨见她神色不对,担忧的喊道。
    岳娇好似没听见一般,眼神无焦距的盯着大夫离去的方向。她仍有些不可置信,虽然她从认识阮安康起就知道他活不长了,可当这一日真的快要到来时,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纵使先前对他有万分的不满,也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想想白日,她还在为阮安康的自私而感到厌恶时,这才不过一日,他便要惩罚她了。
    自打来了京城后,阮安康变了,他的变化是她一点点看在眼中的。
    她有时觉得他卑劣,有时又觉得他可怜,可不管怎样,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也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不过只是想活着罢了。
    她不愿他死去,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姐姐!”识墨提高了音量。
    岳娇这才回过了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竟流了满脸的泪水。她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朝着识墨干笑了些:“怎了?”
    识墨心疼的看着她,劝道:“您也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
    岳娇摇摇头:“我不困,你先去休息吧,醒了再来换我!”
    她虽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可现在居然出奇的精神,一点困意都没有。
    识墨还想再劝,被她直接推出了房外。
    “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这样说,识墨便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先行退下了。
    待屋内的人都走了后,岳娇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她扭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阮安康,让她在这炎热的盛夏里,感到了蚀骨的冷意。
    不知是一月,半月,还是三五日,很快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就会变成一具白骨。没了血肉,没了思想,再不可能追在她的身后,拉着她的手让她等等他了。
    眼眶温热,泪滴聚集成珠,沁湿了睫羽自眼睑滑下。
    阮安康也是在此时睁开了眼,恰好将那滴泪看进眼中。
    “我以为,你定是厌恶我至极了!没想到,你还愿意为我而哭”他声音微弱,这一句话,让他耗费了许多的力气才完整的说出来。
    岳娇起身走到床前,将早先已经煎好的奇楠水舀了一勺,喂至他的嘴边:“瞎说什么呢,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又怎么会厌恶你!”
    阮安康听话的吞下那勺子上的汤水,闻言,轻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弟弟看的”。
    岳娇喂水的手一顿,随即道:“弟弟也好,丈夫也罢,与我们而言,又有何不同呢,左右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会抛下你!”
    阮安康看着她,心中暗道:不同的,弟弟只能陪着她,丈夫却可以占有她!时至如今,他仍是想不通,为何他们十多年的相处,却抵不上与赵柄短短的几面。
    “既然没有不同,那为何不是丈夫?”他看着她轻声的问,眼中却带着执拗与不甘。
    “娇娇,我知道你心中有赵柄,你待他与我是不同的,你告诉我,为何是他?”
    他这话让岳娇没法回答,他的眼神却又让岳娇没法拒绝他,她心中为难,低下头踌躇了片刻后才道:“我又不会离开你,说这些作什么!”
    “可是我要死了!”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生命的流失,所以他想问清楚,为何他就只能是弟弟,却得不到她的心?是因为他的残疾,还是他的身份?
    “不许说这些!别整日把死啊死的挂在嘴边!”岳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无奈的开口:“大抵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阮安康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他拧紧眉:“当真?”
    “自然,侯爷貌若神明,只怕是出了家的僧尼见着了也得多看两眼,更何况我了!”这话确实不假,可也并非全是如此。
    赵柄的容貌固然是让岳娇心动,可那只是浅显的,表面的喜爱罢了。
    真正让她为之动容的,是他那颗炙热又真诚的心,和那浓烈的爱意。每每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眼中好似就只能看见她。
    不仅如此,还有他明明身份尊贵却仍愿以她为重,不强迫,不为难,一心只愿她高兴。这是何等难得的情意,又叫她怎能抗拒得了。
    阮安康显然是不信的,可他也不愿再多问了,答案已经在心中。说了这么多话,他也有些累了,困得很。
    “侯爷确实丰神俊逸”说完这句话,他便闭上了眼。
    岳娇心下一震,愣神好一会,才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
    见他虽气息微弱,却还尚有呼吸,才深深的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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