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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昭见她的注意力终于回到自己身上，勾了勾唇，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出口气。”
凤灵：“……”
他说得很短简，可凤灵就是瞬间听懂了。
他是因为选夫宴上的事，记她的仇，故意指使萧如雪将她掳来，以报当日之仇。
凤灵嗤笑：“南姜太子未免太看得起本宫，不过就是被拒绝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呵。”凤灵忽然笑了，“姜太子如此行事，倒不奇怪。”
这个人，初见时给她的印象就是行事乖张，邪气莫测。
跟他接触过之后，更加对他加深了这个认知，现在他做出任何事情，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就像他说的，为了出一口气，不惜将她掳来，这很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姜南昭斜倚在马车边，捏着下巴看她：“看来美人儿很了解本宫啊，果然跟本宫天生一对。”
谁跟他一对呢。
凤灵心里这么想着，不等她开口，萧如雪就开口了。
“姜南昭，你答应过我……”
“本宫是答应过你，不会杀她。”姜南昭把玩着袖扣，漫不经心问道，“本宫没有要杀她啊。”
“你……”萧如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凤灵沉着脸道：“你我已经断绝关系，用不着你替我说话。”
她是不会领情的，休想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萧如雪，你应该知道，我眼里揉不进沙子，背叛我的人，在我这里已经判了死刑。”
凤灵把话说得很绝，方才得知背叛时有多难过，此刻就有多决绝。
萧如雪咬紧下嘴唇，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此刻露出女子软弱无助的一面。
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凤灵一点儿也不心软。
姜南昭挑起帘子，看一眼外面昏暗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来长公主选定的驸马也不过如此。”
他这句说得没头没尾，可凤灵莫名地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在说，一天又要过去了，君墨渊还没有找到她。
“原来，你是在等他来找我。”凤灵盯着他，“姜南昭，你将这当成一场游戏，未免太无聊了吧。”
“不过，你不用替我担心，我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到我。”
凤灵不是在开玩笑，她是对君墨渊有绝对的信心。
只是，她突然这么失踪，想必爹娘他们一定很担心她。
倒是她自己，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她已经习惯了，不会因此而畏惧。
“长路漫漫，既然现在有时间，不如咱们好好算算三年前那笔帐。”凤灵勾了勾唇。
话音落的瞬间，忽然眸子一沉。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你下毒！”姜南昭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四肢已经开始发软，使不出力气，“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怎么下的毒？”
他说话的声音明显低了，可他面上丝毫不显慌张。
萧如雪亦是捂着心口，颓然靠马车上：“小凤灵，没用的，没用的……”
“我知道没用，南姜太子出行，怎可能不带暗卫，我能药倒你二人，甚至是药倒马夫，却无法药倒所有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