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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先例

作者:池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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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法尔的二年级生活正式开始。

    吃完早饭斯莱特林们就赶着去上第一节草药课,斯普劳特教授把他们带到第三温室,看到已经等在那里嘁嘁喳喳的格兰芬多时,他们才意识到今年的草药课又是和格拉芬多一起上。

    趁斯普劳特教授转身去搬那一箱子耳套时,奥尔加嘟囔道:“怎么又是和格兰芬多?”

    拉法尔悄悄撇了撇嘴,相比于冒冒失失的格兰芬多,拉法尔更愿意和聪明有礼的拉文克劳,或是听话守序的赫奇帕奇合作——毕竟经历过去年的‘闪电草事件’,谁也不能对格兰芬多报有多大的期待。

    拉法尔果断选了一个离格兰芬多们较远的地方。

    斯普劳特教授给每个人发了一副耳套,快步走到温室中央一张搁凳后面,她说:“今天我们要给曼德拉草换盆,现在谁能告诉我它们的特性?”

    拉法尔举起手,教授随即就点起了她。

    “曼德拉草又称曼德拉草根,有强力的恢复作用,可以把中了魔咒或变形的人恢复原状。”拉法尔顿了顿,继续道:“曼德拉草最著名的是它的哭声,成年曼德拉草的哭声可以致死。”她看了一眼斯普劳特教授面前的一排深底盆子,“幼体曼德拉草的哭声也会致人昏迷。”

    “非常好,非常好,马尔福小姐,你为斯莱特林赢得了二十分。”斯普劳特教授拍了拍手,示意好奇的学生们上前。

    她面前有大概一百来个陶盆,里面种着一种绿中带紫的植物。教授把其中一盆搬到桌子上,以便大家能看得更清楚。“曼德拉草将会是我们接下来一学年的重点,等曼德拉草成熟,它们会帮到圣芒戈医院那些可怜的病人,它同时也十分危险,我希望你们认真严肃的对待它们。”

    “我叫你们戴上耳套时,一定要把耳朵严严地盖上,”斯普劳特教授说,“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时,我会竖起两只拇指。好——戴上耳套。”

    拉法尔迅速照办,外面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斯普劳特教授自己戴上一副粉红色的绒毛耳套,卷起袖子,牢牢抓住一丛草叶,使劲把它拔起。拉法尔看到旁边的奥尔加一把捂住了嘴——从土中拔出的不是草根,而是一个非常难看的婴儿,叶子就生在他的头上。他的皮肤是浅绿色的,上面斑斑点点。这小家伙显然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斯普劳特教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大花盆,把曼德拉草娃娃塞了进去,用潮湿的深色堆肥把他埋住,最后只有丛生的叶子露在外面。她拍拍手上的泥,朝他们竖起两只大拇指,然后摘掉了自己的耳套。

    斯普劳特教授十分平静,好像她刚刚只是在给海棠浇水。“一定要把耳罩带好——你们谁都不想错过开学第一天吧。”她说,“四个人一盆,到该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引起你们注意的。”

    奥尔加,拉法尔运气不好的和另外两个格兰芬多分到了一盆曼德拉草,其中虎背熊腰的格兰芬多见到她们就很响亮地‘啧’了一声,抱着手把头转向一边,弄得两人莫名其妙。

    他的朋友也有点尴尬,主动介绍说:“我是欧文·卡莱夫,”他示意了一下旁边抱着手的男孩。“他是考迈克·麦克拉根。”欧文笑了一下,友好地看向拉法尔,“我认识你,你是永远第一小姐,拉法尔·马尔福。”

    这时一旁的麦克拉根突然说:“今年第一就不是你了,哼,我会打败你的——要不是我去年和人打赌吞了一包狐媚子蛋,去年也不会轮到你。”

    欧文更加尴尬了,他用眼神不断示意麦克拉根,然而对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拉法尔看了他一眼,“我等着。”她说,看态度一点也没把挑衅者先生放在心上。

    一时冷场,没有人再说话。

    欧文尝试继续刚才的话题,他转向奥尔加,歉意道:“不知这位小姐是?”

    “哦,她是奥格斯特·伯恩,永远第三小姐。”拉法尔抢先说。

    奥尔加瞪了一眼憋笑的拉法尔,去跟欧文打了个招呼。

    此后就没有多少机会交谈了。他们重新戴上了耳套,而且得集中精力对付曼德拉草。刚才看斯普劳特教授做得特别轻松,其实根本不是那样。曼德拉草不愿意被人从土里□□,可是好像也不愿意回去。他们扭动着身体,两脚乱蹬,挥着尖尖的小拳头,咬牙切齿。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令拉法尔万分吃惊的事——又吃惊又好笑,她可以笑上几周。

    负责抓着曼德拉草的麦克拉根在被曼德拉草打了几拳又踹了几脚后暴怒了,拉法尔看到他像发怒的公牛一样喘着粗气,接着,他松开一只手,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给了哭闹的曼德拉草一拳。

    曼德拉草也被打懵了,但在几秒钟后,曼德拉草娃娃挣开了麦克拉根的另一只手,向他扑了过去,曼德拉草张着嘴——拉法尔猜测它是在尖叫。

    麦克拉根又打又拽,也没能把曼德拉草扯下来,倒是曼德拉草拉下了他的耳罩,趴在他耳边大吼——暴怒的麦克拉根表情变得空白,像突然被抽去骨头,烂泥般摊在了地上。

    周围的同学发出一阵无声的惊叫。

    其他三人这才回过神,欧文和拉法尔合力制住在麦克拉根身上跳来跳去的绿色小人,奥尔加跑去叫斯普劳特教授——她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故,正愉快的和几个格兰芬多一起给曼德拉草堆肥。

    斯普劳特教授和欧文一起把不醒人事的麦克拉根架了出去,后半节课都没回来。倒是曼德拉草老实了不少,大概是先前一番打斗耗尽了它的体力,现在正老老实实地蹲在新花盆底生闷气,拉法尔和奥尔加飞快给它填土堆肥。

    快下课时欧文回来了,三人默契地收拾完东西,一起往城堡走。

    欧文:“庞弗雷夫人说,麦克拉根可能要比原计划多住几天院,因为曼德拉草实在离他太近了。”

    回想起刚刚课上上演的默剧,三人对视一眼,俱都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欧文边笑边说:“我告诉斯普劳特教授他和曼德拉草打起来时,教授吃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三人又是一阵笑。

    之后的几天麦克拉根果然没出现,成功错过了二年级的第一周——在第一节变形课上,他们绞尽脑汁,尝试把一个甲虫变成纽扣,下课前只有少数人可以做到,而大多数人只是让他们的甲虫绕着桌子锻炼身体。麦格教授全程都阴沉着脸色,在下课前点了几个表现不好的人布置了一堆额外练习作业。“这是上学期的知识,天知道你们假期都干了什么!“她这样说道。

    相比于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显得更加阴沉严厉,拉法尔推测可能是他又一次没有成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又或者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在他的第一节课上几乎所有人都受到了他的嘲讽,连以往被他偏爱的斯莱特林学生都没有幸免于难。

    “院长今天心情不好?“奥尔加抖着声说,”我觉得今天的教室都比以往冷好几度。“此时她们刚上完魔药课,正往礼堂走。

    “我真不明白!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教授为什么要在路过我的时候冷哼一声?”拉法尔说。

    刚被斯内普教授提着脖子领讽刺的伯恩小姐:“。”我还是不说话了。

    伯恩小姐觉得马尔福小姐大惊小怪,还有明疑惑实炫耀的嫌疑。

    “行了别想了,教授可能只是在不爽你没给他挑毛病的机会。“

    马尔福小姐愉快地接受了好友的假设,没有注意伯恩小姐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拉法尔的大部分课余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她这周遇到了赫敏好几次,见面地点几乎都是图书馆,而赫敏几乎每次都用书把自己围起来——两人坐得不近不远,接触仅限于遥遥隔着桌子和成小山状的书籍打个招呼。

    周五一早拉法尔把写给马尔福先生的信用猫头鹰寄了出去,又从猫头鹰棚去霍琦夫人的办公室把自己和奥尔加的报名单交给她。

    拉法尔交完单子,悠闲地溜达着去餐厅吃早饭。时间还很早,宽敞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阳光明媚,清爽的晨风吹过窗棂,左右无事,她停下窗边看着窗外的场地发呆,眼前是连至天际的冷绿色禁林静静伫立。她的思绪从墨绿的树木中飞到了刚刚寄出的信,不知道自己会得到怎样的答案。她出神想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转头,看到不远处走来的赫敏。

    拉法尔发现她的棕色头发在阳光下格外好看。

    她不禁多看了几眼。

    “你在看什么?”赫敏问。

    “没什么。”拉法尔别开视线,注意到对方手里拿的信封。“你要去猫头鹰棚?”

    赫敏嗯了一声,小声说:“早上人少。”

    拉法尔发现她声音一反常态的低落,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到嘴边的告别话一转,变成:“需要我陪你去吗,格兰杰小姐。”她刚说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知道猫头鹰棚在哪,我可以带你去。”她稍低下头去看赫敏,眼中温和,“我现在有时间的。”

    赫敏有些受宠若惊地后退一小步,但还是摇头拒绝了她:“我想我知道猫头鹰棚在哪,谢谢你,马尔福小姐。”

    难得的好意竟然被拒绝了,拉法尔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了,眼神变成公事公办的平静冰冷。

    她笑笑,“好吧,那再见,格兰杰小姐。“

    赫敏一无所觉地点点头,“下次再见,马尔福小姐。“

    和赫敏分开后,拉法尔继续往礼堂走,思绪又从那封信飘到了刚刚遇见的格兰杰小姐身上——据她观察,对方在格兰芬多没有什么朋友。每次在图书馆都孤身一人,寄信也专门挑人少的时候去。那么……

    她摇了摇头——自己又在干什么?何必多管闲事?

    她坐到餐桌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给赫敏·格兰杰开了太多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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