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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第一年结束

作者:池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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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法尔以为她再醒来时会躺在温暖舒适的医疗翼,可她再睁眼,眼前还是那个石室。有一张焦急的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那张脸还在不断呼唤她的名字,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一声把她震得一愣,彻底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脱离。

    赫敏·格兰杰蹲在她面前,欣喜地看着她。“你醒了!”她兴奋地喊道,俯身把刚坐起来的拉法尔一把抱住。

    拉法尔顿了一下,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她正在犹豫时,赫敏突然趴在她肩膀上哭了起来。“我以为……我以为你……”拉法尔于是不再犹豫,她笑了笑,一只手箍住小姑娘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格兰杰小姐的背部。她把下巴放在了眼前瘦削的肩膀上,将热乎乎的体温传递给她。“嘿,我没事的……”她低声轻哄道。

    小姑娘的哭声小了些,拉法尔抬头就看到哈利正防备地看向她。她不欲解释,只是说:“里面是奇洛教授。”她抬手制止想张口反驳的哈利,继续说:“等你出去,邓布利多教授会解释的。”拉法尔瞥了一眼桌子上,那只最小的瓶子里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小口魔药——还是只够一个人。..?

    赫敏擦擦眼睛,从地上起来,又回身把拉法尔也拉起来。

    哈利似乎暂时被说服了,也可能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他问赫敏:“哪个瓶子能让我穿过黑色火焰?”

    “这支。”赫敏指了指最小的瓶子。

    哈利看着那只不起眼的小瓶子。

    “里面只够一个人喝的了,”他说,“还不到一口呢。”

    他们互相望着对方。

    “哪个瓶子能使你穿过紫色火焰返回”

    赫敏指指最右边的一只圆溜溜的瓶子。

    “你们喝那一瓶。”哈利说,他又看了一眼拉法尔,“你先别插嘴,听我说——你们回去找到罗恩——从飞舞着钥匙的房间里抓三把扫帚,它们会载着你们穿越活板门,从路威身边通过——直接去猫兰鹰住的棚屋,派海德薇去给邓布利多送信,我们需要他来援救。我也许可以暂时牵制住斯内普,但我决不是他的对手。”

    拉法尔没再说什么,只是耸耸肩。

    “可是哈利——如果神秘人和他在一起怎么办?”

    “嗯——我以前侥幸逃脱过一次,记得吗?”哈利指着他额头上的伤疤说,“我说不定还能逢凶化吉的。”赫敏的嘴唇颤抖着,她突然冲向哈利,伸出双臂搂住了他。“赫敏!”

    在赫敏抱住哈利的时候拉法尔心里突然升起一阵烦躁,但那股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听到那边赫敏继续说:

    “哈利——你知道吗,你是个了不起的巫师。”

    “我不如你出色。”哈利非常难为情地说,赫敏松开了他。

    “我!”赫敏说,“不过是死读书,再靠一点儿小聪明!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东西呢——友谊和勇气——哦,哈利——可要小心啊!”

    “你们先喝,”哈利说,“你能肯定是这两个瓶子吗,不会弄错吧”

    “绝对不会。”赫敏说。她从右边那个圆瓶子里喝了一大口,浑身打了个激灵。随后把瓶子递给拉法尔,拉法尔也喝了一口。

    “不是毒药吧”哈利担心地问。

    “不是——但是像冰一样,寒冷刺骨。”

    “快点儿,走吧,过一会儿它就失效了。”

    “祝你好运——千万小心——”

    “快走!”

    赫敏看样子还想说些什么,但等得不耐烦的拉法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走向火焰。

    两人径直穿过了紫色火焰。

    哈利深深吸了口气,抓起那只最小的瓶子。他转身面对着黑色的火苗。

    “我来了。”他说完,一口喝光了小瓶子里的液体。

    它确实像冰一样,一下子渗透到他的全身。他放下瓶子,向前走去。他鼓起勇气,看见黑色的火苗舔着他的身体,但是他毫无感觉——在那一刹那间,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黑色的火焰——接着,他就顺利地来到另一边,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

    那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不是斯内普,甚至也不是伏地魔。

    正如拉法尔说的,里面是奇洛。

    两人快速唤醒了罗恩,骑着飞天扫帚通过了三头犬。他们刚拉开门,就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向他们快速走来,他边走边问:“哈利去拖住他了,是吗?”

    不待三人点头,他就呼的一下消失在黑黢黢的洞口。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罗恩摸摸后脑勺。“所以我们现在去干吗?”他问。

    “我觉得你需要去一趟医疗翼。”赫敏说,“你的头上还在流血。”

    拉法尔看看手表,时针刚刚走过十二点。

    “我要先回寝室了。”她说。

    赫敏担忧地看向她。“你不用去医疗翼看看吗?”

    “不用,只是昏迷咒。”

    “那好吧,晚安,拉法尔。”

    “晚安,赫敏。”

    拉法尔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还没完全燃尽的炉火不时溅出几粒火星。她打开寝室的门,轻轻走进去,奥格斯特已经把帷帐放下。她快速换好睡衣,钻进柔软的被子里,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拉法尔才开始享受迟到了一天的考试后快乐时光,没有学习,没有成绩,没有魔法石,没有奇洛和黑魔王。有的只是骄阳似火的夏日,碧蓝如洗的晴空,绿草如茵的场地和遍布霍格沃茨的欢声笑语。

    拉法尔,奥尔加和几个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打了一上午魁地奇,格兰芬多的麦克拉根不知什么原因全程想把奥尔加从扫帚上撞下来,而且她们意外地发现欧文居然飞得不错,还认识了拉文克劳二年级的替补找球手秋·张。

    两人回城堡吃午餐的时候一个高年级塞给拉法尔一张纸,奥尔加也凑过来看,上面写着邓布利多教授的下午茶邀约。

    奥尔加奇怪地看着她。“校长先生找你干吗?”

    “喝下午茶呀!”拉法尔笑眯眯地挥挥手里纸条,“上边写的很清楚啊,伯恩小姐。”

    奥尔加翻了个白眼,转过去继续吃饭。“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她含含糊糊地说。

    下午三点,拉法尔爬到八楼,拐了个弯,在一只石头怪兽面前停下。她取出袍子里的一张小纸条看了看,又把它放了回去。她看向面前的石头怪兽。“火星棒棒糖。”她说。

    这显然是一句口令,只见怪兽突然活了起来,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墙后面是道旋转楼梯,正在缓缓地向上移动,就像自动扶梯一样。拉法尔刚踏上去,就听见后面轰隆一声,墙又合上了。她旋转着越升越高,越升越高,最后,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出现在眼前,上面是一个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

    她拉起门环,敲了敲。

    “请进。”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那道门也自动开启。

    门后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阿布思·邓布利多就坐在桌子后面,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温和地看向她。

    他示意了一下桌子前的一把椅子,“请先坐,马尔福小姐。”

    拉法尔依言坐下。

    “想喝点什么?红茶?可以吗?”

    “可以。”她点点头。

    邓布利多便用魔杖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下一秒便有一小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和一小碟饼干出现在拉法尔面前。

    邓布利多教授笑眯眯地看向她。“你帮奇洛破解了弗力兹和西弗勒斯的魔法?”

    “是的,我父亲应该已经提前和您说了我昨晚的行动。”

    “哦,马尔福先生确实给我寄了一封信,我本来以为奇洛能凭借一个人通过所有房间,”邓布利多耸耸肩。“看来并不是,即使是优秀的人也不能做到全能。”

    “教授,”拉法尔说,“您为什么要培养哈利呢?”

    “正如我刚才说的,即使优秀的人也不能做到全能,即使是我也不行。”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我无法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我的使命,已经在一九四五年的时候完成了。”他半月形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至于伏地魔,”他笑了笑。“是哈利的使命。现在我的任务,就是看护好你们茁壮成长,帮助哈利为未来做好准备。”

    他笑吟吟地看向对面坐着的小女孩。“还有什么问题吗?马尔福小姐。”

    “最后一个房间里是,厄里斯魔镜?”

    “是啊是啊,这是我的锦囊妙计之一,你知道吗,只有那个希望找到魔法石——找到它,但不利用它的人,才能够从镜子里得到它;其他的人呢,就只能在镜子里看到他们在捞金子发财,或者喝长生不老药延长生命。我的脑瓜真是好使,有时候我自己也感到吃惊呢……啊,对。说到厄里斯魔镜。我差点把今天的正事给忘了——”

    他一挥魔杖,房间里的一片帷幕被掀开,露出里面华丽的大镜子。

    “该物归原主了。”他说,“它很好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拉法尔在心里呼唤家养小精灵的名字,下一秒,丝丝和多比就出现在了校长办公室,他们对两人各鞠了一个躬,就搬起镜子再次消失了。

    “邓布利多教授,我还想知道——魔法石,奇洛教授还有黑魔王——现在怎么样了?”

    “魔法石——我和尼可谈了谈,决定把它毁掉。伏地魔逃走了,至于奇洛——我没能救回他。“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再说话。

    “好了,”邓布利多教授率先打破沉默,俏皮地向她眨眨眼睛。“如果你抓紧的话,你还能在天黑前赶上和你的朋友们玩一会魁地奇。“他示意了一下正对着魁地奇球场的窗口。拉法尔看过去,那里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在空中飞驰。

    她不禁笑了起来,和校长先生告别后直奔球场。

    之后的几天,发生在四楼的事不胫而走,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格兰芬多三人组。当事人哈利·波特在医疗翼躺了好几天,还错过了和拉文克劳的比赛。

    年终宴会这天,礼堂里用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七年赢得了学院杯冠军。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等大家都入场之后,邓布利多也很快赶到了,礼堂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你们的小脑瓜里肯定都比过去丰富了一些。前面有整个暑假在等着你们,可以让你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那些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里腾出空来。”现在,据我所知,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三百一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拉文克劳四百二十六分,斯莱特林四百七十二分。”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跺脚声。“是啊,是啊,表现不错。”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礼堂里变得非常安静,斯莱特林们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呃,呃,”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让我看看。对了,第一项——罗恩·韦斯莱先生……”罗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样子活像一个被太阳晒干的红萝卜。“他下赢了许多年来霍格沃茨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差点把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掀翻了。他们头顶上的星星似乎也被震得微微颤抖。可以听见珀西在大声告诉其他级长:“是我弟弟,你们知道的!我最小的弟弟!顺利通过了麦格教授的巨型棋盘阵!”

    大家好不容易才又平静下来。“第二项——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赫敏把脸埋在臂弯里;拉法尔怀疑她肯定是偷偷地哭了。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欣喜若狂,在餐桌旁跳上跳下——他们整整上升了一百分!“第三项——哈利波特……”邓布利多说。礼堂里顿时变得格外寂静。“……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六十分。”

    喧闹声简直震耳欲聋。那些一边把嗓子喊得嘶哑,一边还能在心里计算分数的同学们知道,格兰芬多现在是四百七十二分——和斯莱特林的分数完全一样。他们已经直逼学院杯冠军——如果邓布利多多奖给哈利一分就好了。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礼堂里渐渐又安静下来。

    “勇气有许多种类,”邓布利多微笑着,“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我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

    如果有人此刻站在礼堂外面,可能会以为这里发生了爆炸,格兰芬多餐桌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哈利、罗恩和赫敏站起来高声喝彩,只见纳威惊讶得脸色煞白,一下子就被挤上来拥抱他的人群淹没了。他从来没有给格兰芬多赢过一分啊!哈利一边欢呼,一边用胳膊肘捅了捅罗恩,然后指指德拉科。看德拉科的样子,即使他刚刚被人施了全身束缚咒,也不会显得比现在更吃惊、更恐慌了。

    “然而,然而,”邓布利多不得不大声吼叫,才能盖过雷鸣般的欢呼喝彩,因为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在庆祝斯莱特林的突然惨败,“最后一项——斯莱特林的拉法尔·马尔福小姐……”礼堂一下子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都盯着邓布利多教授。

    “她面对烈火,同样也表现出了过人的冷静和智慧,我要奖励斯莱特林五十分。”

    大家愣怔片刻,随即斯莱特林爆发出一阵更大的鼓掌喝彩声。失而复得的冠军让斯莱特林们欣喜若狂,奥尔加用力摇着拉法尔的肩膀,不断地尖叫着“梅林啊!”弗林特和几个高年级男生大吼着把巫师帽抛向空中……拉法尔还看到教室席上的斯内普教授微不可察地向她点点头。

    好事不仅这一件,到了分数公布的那一天,拉法尔不出意外地是二年级第一,听说赫敏也拿下了一年级的第一名……奥尔加今年还是没超过薇薇安,不过她对此并不在意——倒是对嘲笑麦克拉根的豪言壮志很感兴趣,每次她们在走廊遇到对方她就大声地和薇薇安讨论考试成绩的事,把麦克拉根气得面红耳赤,好几次想要扑上来揍她(不过都被他的朋友们拦住了)。

    好像是在突然之间,他们的衣柜空了,东西都装到了行李箱里,通知发到了每个学生手里,警告他们放假期间不许使用魔法(“我一直希望他们忘记把这个发给我们。”奥尔加遗憾地说)。他们排队登上马车,霍格沃茨城堡在他们的视线中慢慢缩小。现在,他们已经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一路谈笑风生,看着窗外的乡村越来越青翠,越来越整洁。列车驶过一个个麻瓜的城镇,他们吃着比比多味豆,脱掉了身上的巫师长袍,换上夹克衫和短上衣;终于,列车停靠在了国王十字架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全部走出站台。一个干瘪的老警卫守在检票口,一次只允许两个或三个人通过,这样他们就不会一大堆人同时从坚固的墙壁里出来,引起麻瓜们的注意。

    “我还要去帕图小镇,”奥尔加威胁地说。“要记得邀请我——哦,对……”她把一边的薇薇安拽过来。“也要邀请薇薇安!”拉法尔看着好笑,对她做了个ok的手势。

    她们走向返回麻瓜世界的出口,不断有人从她们身边挤过。

    “拉法尔!”她闻言回头,就看到和哈利罗恩站在一起的赫敏。

    小姑娘向她大喊:“假期愉快!——要记得写信!——”

    拉法尔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她向赫敏挥挥手,用嘴型说:下学期见!

    在国王十字车站门口,马尔福家族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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