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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夜描银！”
方紫衣愣了半晌，“师弟，你可知道那东西是下品玄器？”
“师姐听说过。”
方紫衣瞧了一眼眼下自己的装扮，开口道：“师弟，你还是叫我师兄吧。免得说漏了嘴。”
“师兄说的是。”
李长生点头，“师兄知道这东西？”
“自然知道。”
方紫衣解释道：“修真界，玄器已经是顶级法宝。识夜描银是破天宗的至宝，但我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东西，至于它有什么用处，是攻击，还是防御型法宝，就不太清楚了。师弟你特意来破天宗，就是为了这法宝？”
“是。”
李长生点头。
“既然如此，那师姐，不，那师兄就祝你一臂之力。”
“师兄，你不想知道这法宝，我拿来干什么么？”
“师弟既然想要，自然有想要的道理。我不想打探的那么清楚。”
方紫衣很识趣。
她连这个便宜师弟的来历和能力都不清楚，打探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她只知道，对方救过自己，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里还住的习惯吧？”
此时。
一个脑袋从门口的墙壁上探了出来，正是黄灵儿。
“黄道友。”
“叫道友太生分了，还是叫我灵儿吧。”
黄灵儿嘻嘻一笑，从墙上翻了进来。
“这院子不错，多谢令师尊了。”
“不用谢。”
黄灵儿显得颇为豪气，将师尊的功劳毫不客气地拦在了自己的身上，“反正这院子以前也空着。既然建了房子，总归是要给人住的才好。我师尊之前还一直夸你们来着，说你们师兄弟，根骨绝佳，比我强的多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酸溜溜的。
李长生赶紧谦虚道：“承蒙令师尊厚爱，我看黄道友的根骨天资还要远胜我师兄弟二人。”
这个马屁拍的，让黄灵儿很是受用。
“先不说这个了。我师尊叮嘱我要与两位多亲近亲近，时长过来讨教。”
这话的确是袁承志说的，但也只是说了一半，他主要的目的是想让黄灵儿看着这两人，观察观察两人的来历和人品。
不过，这件事情，在黄灵儿看见李长生的瞬间，早就被她给抛诸脑后了。
“讨教真是不敢当。”
李长生故作为难，“黄道友……”
“说了，叫我灵儿，别显得那么客套。”
“行，那我就叫你灵儿。灵儿姑娘……”
“别加姑娘两个字，听着怪别扭的。”
黄灵儿晃着身子撒娇。
方紫衣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她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种心理反应，总之就是看见黄灵儿和李师弟在一起亲昵，就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厌恶。
“师弟，我先回房间整理一下。你们慢慢聊。”
这是眼不见为净。
“你师兄怎么了？”
黄灵儿察觉到，方紫衣似乎有点不太喜欢自己的样子。
“我师兄么……”
李长生也感觉方紫衣有些不太对劲，但也没明白他为什么不太对劲，心里想着，大概是害怕露馅，所以才故意回避。
“灵儿。”
此时。
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黑袍，身型修长，气质出众，长相倒是一般般。
他一进门，就瞧见李长生和黄灵儿两人在说话，朝着李长生打量了一眼，随后笑道：“灵儿，这位是谁啊？”
“马师兄，说了，别叫我灵儿。”
“我这么叫，不是显得亲近么？你是我师妹，又不是外人。”
“我不喜欢你喊我灵儿。要么叫师妹，要么喊我名字！”
见黄灵儿黑着脸。
马武山有些尴尬，“师妹，这位是你新认识的朋友？”
他看向李长生。
后者拱了拱手，微微一笑，“我是新来的外门客卿，叫李大海。见过马师兄。”
“原来是客卿，幸会幸会。”
两人打过招呼，黄灵儿见马武山赖着不走，有些意兴阑珊，“大海，你还是头一回来破天宗，不如我带你去四处装转？”
说着，就要去拉李长生的手。
见了这一幕，马武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此时。
李长生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黄灵儿显然是对自己有好感的，这一点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个马武山显然是对黄灵儿有好感的，这一点同样显而易见。
但，自己对黄灵儿却没什么好感，准确地说，是没有那种男女之情的好感。
他可不想刚来就摊上事儿，毕竟这次来破天宗，可是奔着那块识夜描银去的。不能节外生枝。
于是避开了黄灵儿的手，笑道：“灵儿道友，要不今天就算了。初来乍到，我想先收拾一下屋子，安顿下来。”
“大海说的也是，那就不打扰了。”
黄灵儿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笑了笑，转身离开。
“灵儿，这次我下山，给你带了些好玩意儿回来，你想不想看看？”
“马师兄，我说了，不要叫我灵儿！”
两人离开院子，声音渐行渐远。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人家又不喜欢你，死皮赖脸又何必呢？”
李长生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
“那小姑娘呢？”
方紫衣站在门口，收拾着堆在墙角的杂物，语气中带着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李长生听得一愣，诧异地看了一眼对方。心道：听这语气，这位高冷的方师姐不会是喜欢我吧？
见了李长生的眼神，方紫衣没来由地有些心虚，咳嗽了两声，“师弟，男女有别。咱们的东西必须得隔开才行。你先选，你睡哪边？”
“我随便。要不师姐，不，要不师兄你先选。”
“那我要南边”
“好，那我就选北边。”
李长生摸了摸下巴，“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咱们不应该是住在洞府么？咱们住在凡人的房子里？”
“哪有那么多洞府给你住？”
方紫衣白了他一眼，“洞府内多半是聚灵之地。一般都是给长老，宗主住的。顶多再加上真传弟子和一些表现出色的内门弟子。你也在羽化门呆过，可曾住过洞府？”
“这倒是。”
李长生点了点头，刚出门。
就遇上了去而复返的马武山，与之前的温文尔雅相比，此时的他满脸不善，盯着门口的李长生，沉声说道：“新来的客卿是吧？我警告你，离灵儿远一点。区区客卿，也敢打大长老徒弟的主意，简直痴心妄想！若我再遇到你与灵儿说话，我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