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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交换，只要人来了，谁都别想离开。
我说过这话之后，原本虚弱的花衬衫在那儿笑了起来。
身上的疼痛都阻止不住他的笑声。
我回过头去看他，他眯着眼睛看着我，哈着气，“斯哈，你可真懂我！哈哈……要是我爸舍得拿那个女人来换我，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他，再也不出来胡闹了，哈哈……可惜，他不可能舍得的！哈哈……斯哈……”
看守看我，我对他说：“就这么说！”
剩下的事情，看守们都知道该怎么做，时间也不早了，我打算离开了。
带着阿娟离开这里，电梯口有个女孩儿叫住了她。
“娟姐！”女孩儿有些拘谨，小心翼翼的，还不停偷瞄我。
“什么事？”阿娟问道。
“我……今天不方便，能不能让别人替我去319房陪客人……”她声音低了下去，头也低了下去，好像是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这样说是不是过分了。
我开口道：“你忙吧，我自己下去就行！”
阿娟点了下头，“还回来吗？”
这话让我有了别的心思，“说不好，回来可能也会很迟！”
“知道了，去吧！”
我没说一定会回来，她也没说会等我，就这样结束了谈话。
坐上电梯下楼，秦风已经到了，正在门口跟阿建说笑着，还比划着什么。
我走出去，“阿风！”
“猛哥！”他看过来。
阿建问道：“猛哥，要走了吗？”
“嗯，走吧！”
我们一起上了车，阿建开车，我坐后面，秦风坐在副驾驶。
其他人坐在皮卡车上，跟在后面。
往那边开出不远，我就让阿建往西北方向的岔路拐了过去。
阿建有些兴奋，“猛哥，今天阿风自己在园区里练车，撞死一头猪！”
“哈？”我忍不住笑了，“猪？”
秦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阿建哈哈笑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他居然把猪直接拉回去了，说是给兄弟们加餐！哈哈……”
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虽然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加餐就加餐呗，你笑什么？”
“哈哈……那只猪，哈哈……是隔壁园区一个人养的，到处在找，问我们的人，我们的人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说没见到，哈哈……”
“哈哈……”
这事儿的确是很搞笑。
园区里不仅仅有那些会赚钱的猪仔，也有能吃肉的真正的猪仔。
最搞笑的就是园区里的看守，一边吃着人家的猪肉，一边说没见到。
简直笑死人了。
只是笑着笑着，我们就都慢慢收起了笑容，盯着前面的黑暗不说话了。
就在这条路前面，两座山之间的林子里，有火光闪动。
“着火了？”我问道。
阿建答道：“不清楚，也可能是有人在那边休息。”
但是很快他又把自己这个答案否定了，啧了下嘴，摇摇头。
从赌场出来，要走很长一段没有人居住的山路。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谁在这里休息？
除非车坏了，有人点一堆火，等人来接。
也不对！
在丛林里点篝火，不怕引燃山火吗？
不怕引来野兽吗？
这里的原始丛林里，什么毒虫猛兽都有，夜越深，危险越大。
秦风说：“不像！比篝火大！”
“啊？不会真的着火了吧？”阿建有些不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坐稳了，我开快点过去看看。”
“小心点儿！”我提醒道。
突然出现的火光，说不定就有人在，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一切小心为妙。
车开始提速，距离火光越来越近，耳边似乎也听到了喊杀声。
“不对！停车！”秦风立刻大喊道。
阿建一脚刹车下去，车停下了。
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建问秦风。
“不对劲！”秦风说，“有喊杀声，还有血腥味儿！”
这事儿整的，去过两次黑市，也没在路上遇到事情，怎么偏偏我自己带人过来，就遇到了呢？
秦风打开车门，“猛哥，你们在车上等着，我去看看！”
“哎哎！”
我没叫住，秦风下车后，转眼就没入旁边的林子里不见了。
阿建有些担忧，“猛哥，阿风没事吧？”
我能说什么？
“没事，等等看吧！”
我盯着前面的火光，又看向秦风离开的林子，手指无意识地在车窗上敲打着。
阿建伸脖子来回看着，过了一会儿他说道：“猛哥，我下去看看后面的猪仔。”
“嗯，去吧！”我没反对。
这种不明情况下，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这里不是国内，这里是缅甸，随处都能见到有人被杀。
又过了好一会儿，阿建回来了，关上车门后说道：“猪仔没问题！”
“嗯！”
他伸脖子继续往前看，还没看到秦风回来，“猛哥，要不我们慢慢往前开？”
我觉得干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就点了下头。
阿建伸出手到车窗外挥了一下，就发动了车子，缓缓朝前开去。
也就二十码不到的速度，龟速。
没走多远，旁边林子一响，秦风就窜了出来。
阿建惊喜地停下车，“阿风！”
秦风上了车，转身跟我说道：“猛哥，前面大概有十来个人，抓了十几个人，似乎在问什么事情，我听不懂！火光是他们在烧尸体。”
“有武器吗？”
“我就看到两个人背着枪，其他人都拿着刀和棍子。”
阿建松了口气，“可能是村子间的械斗。”
“走吧！”我说道。
我们只是路过，只要不下车，他们不找我们麻烦，基本上就会相安无事。
终于，走出了这条路，来到了空地处。
果然看到十几个人都穿着当地人的衣服，叽里呱啦地不知道说着什么。
他们面前跪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全都哀嚎着，双手伸向前面的火堆。
火堆里隐约有几个人形在燃烧着。
鼻子里渐渐闻到了一种不同平常的烤肉味儿。
这种味道我闻过，这辈子都不会忘。
当初阿江和阿军想要逃跑的时候，阿江的大腿就被松哥砍下来，用火烤了。
那时候闻到鼻子里的味道，和今天的一模一样。
我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坐在车里，扭头看向那帮人，缓缓朝前开着。
而那帮人也停止了动作，扭头看向我们。
就在这样的对视中，我们从他们面前开了过去。
等到在后视镜里看不到他们后，我才呼出一口浊气，“走吧！”
车队速度加快了，前面不远就能看到龙爷所在的地方了。
我不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事，只知道他们非常凶残。
终于到了龙爷所在的赌场外面，我让阿建把车停了。
下了车，我说道：“阿建，你和阿风带着那两个小子跟我进去，其他人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