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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把镜头转向覃风和赵诗音。
然后骄傲地说，
“我的意思就是，我把慕少臣打进手术室了，这样算下来，我是不是还是最厉害的。”
施宁挤出一个假笑，“嗯，你是最厉害的。”
“宁子，你不想知道慕少臣被我打得有多惨吗？”
“不想。”
施宁回答得很干脆。
再惨，也有人照顾他，她不想看。
周淮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回来吧。”
施宁丢给他一个白眼，“你吃错药了？”
周淮解释，“你不知道，今晚我把慕少臣打架，赵诗音冲进包间对我那个凶的啊，简直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她还想借着扶慕少臣，吃他豆腐。”
“那又怎样？”
施宁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我困了，你赶紧处理了伤口也回家去吧。”
“宁子，你真的甘心把到手的男人让给赵诗音吗？”
“什么鬼话？”
施宁想把周淮送回幼儿园，重学一遍语文。
“我的意思是，你不回来看慕少臣吗？就算你不喜欢他，也不该这样轻易地让给赵诗音。反正我看不惯她那副小三嘴脸。”
“我回去再说吧，先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
施宁觉得，自己回去也不见得慕少臣愿意让自己照顾。
他之前消失那一个多月就是例子。
他宁愿让赵诗音陪，也不让她找到他。
施宁不知道别人怎么样。
但这一点，她心里过不去。
“也好，等出差回来，你放心的跟慕少臣离婚。要是到时嫁不出去，我就委屈一下自己收留你。”
“大侄子，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
施宁的睡意因为和周淮视频通话而消散了。
结束视频之后，她又去翻了一会儿热搜上的帖子。
萧淑芬应该是找了水军，评论区有许多人帮她说话。
但以着慕胜民的疑心病，应该不会轻易相信。
特别是她之前才被抓到包养小白脸。
慕少臣和赵诗音的绯闻不仅热度高涨，还影响到了施宁。
有两个cp粉跑到她的主页下面留言。
让她和慕少臣离婚，成全他和赵诗音。
然后，那两个c粉就遭到了她粉丝们的群殴。
那两个cp粉据理力争。
说赵诗音虽是小三，但帮慕少臣的母亲迁坟，请道士做法了。
施宁什么都没做，根本不配做慕少臣的妻子。
她们仿佛开了天眼，知道别人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似的。
施宁懒得理她们。
她就是要纠正她们的话，也不是在网上跟她们理论。
等她回到江城，自会当着赵诗音和慕少臣的面，把所有的事说清楚。
不管是赵诗音想抢走慕少臣，还是慕少臣要选择赵诗音。
都是他们的事。
但她施宁绝不吃暗亏。
不给人辛苦做嫁衣。
-
萧淑芬只自由了一天。
就又被慕胜民给软禁了。
这一次，虽然他没有再把怒火烧到慕子轩身上，但慕子轩说什么，都不管用。
慕胜民这些年对萧淑芬有多好，被她背叛之后，就有多想弄死她。
从早上帖子上热搜，慕胜民得到消息就把萧淑芬软禁在了地下室。
直到凌晨一点，一口水都没得喝。
慕子轩趁着慕胜民睡着之后，去地下室给萧淑芬送水送食物时，她的嘴上已经蓄了好几个泡。
顾不得吃喝，她一把抓住慕子轩的手，慌乱急切地说，“子轩，你来得正好，快救我出去，我不能留在这里被折磨死。”
慕子轩看着狼狈不堪的萧淑芬，想到今天自己在公司里听到的那些背后言论。
木愣了好半晌，才像个机器人似的说，“妈，我救不了你。”
“为什么？”
萧淑芬陡然提高声音，面目狰狞地瞪着慕子轩。
“你是不是也嫌弃妈，不想管妈了。”
“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是我妈，但从这地下室到大门口的保镖都只听我爸的命令。”
慕子轩眼里没有光，只有黯淡。
他担心的事，很快就会到来。
到时他连自己都顾不上，别说她了。
萧淑芬的眼泪流下来，抓着慕子轩的力度也渐渐松去。
她绝望地跌坐在地板上。
这地下室若说有好处，那就是在大夏天，不热。
慕子轩调整了下情绪，蹲下身，端起水杯给她，听不出情绪地说，“你先喝点水，吃点东西。”
“我吃不下。”
萧淑芬摇头，“我不想死在这儿，我还没有看着你结婚生子，还没有看到你幸福，我不甘心。”
“子轩。”
她朝外面看了一眼。
突然压低声音说，“你联系范昌良，让他救我。”
“我上次联系他，他都没出现。”
上次若不是遇到周淮，他自己都可能不在了。
“不，不会的。”
萧淑芬激动地说，“程同的事就是他干的，要不是他，慕少臣现在的下场，就是你的了。”
“他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你答应我，一定要联系他，让他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
从地下室出来，慕子轩不想回屋睡觉。
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一会儿，他突然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埋首石桌上压抑地哭出声来。
他想施宁，好想联系她。
可是，他又不敢联系她。
他觉得自己好脏。
好没用。
难怪她喜欢慕少臣，不喜欢自己。
慕少臣不仅能一人撂倒他父亲的十个保镖，还能在他死里逃生回来，把这个家搞得谁都不能安宁。
他知道，这不怪慕少程。
是他母亲萧淑芬自己犯了错，是慕胜民太狠。
-
周淮绝对是长了一身反骨的人。
一个自己几乎满脸挂彩的人，还坚持要守在医院照顾慕少臣。
搞得覃风一脸懵逼。
不知道慕少臣什么时候跟周淮关系那么好了。
更让赵诗音恨得牙痒痒。
周淮不让她靠近慕少臣。
说什么，“人是我打的，我要对他负责。”
赵诗音想爆粗。
负个毛线的责。
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慕少臣终于醒了。
赵诗音急忙担心地喊了一声，“少臣。”
那想哭又隐忍着的模样，看得周淮直翻白眼。
可惜，病床前站着覃风和周淮，她只能远远地看着慕少臣。
慕少臣抬头看了眼覃风，又转而看着周淮那张好几处淤青的脸。
眉峰轻皱，“你怎么还在这里？”
“什么叫还在这里？”
周淮不满地看着慕少臣，“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我这是对你负责。”
“我不需要你负责。”
慕少臣这话出口，眉头皱得越紧了。
怎么这么别扭。
“你走吧。”
周淮冷哼，“你让我走就走啊，我偏不走。”
“少臣让你走你还不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旁边的赵诗音一开口，就又被周淮怼，“关你屁事。”
赵诗音涨红着脸，“你……”
“覃风，送客。”
慕少臣突然吩咐覃风。
覃风对周淮做了个请的手势，“周少。”
周淮看看赵诗音，再看看慕少臣，突然就笑了。
笑得讥讽，“慕少臣，你这样对宁子，我会让你后悔的。”
慕少臣神色漠然。
周淮又瞪了赵诗音一眼，摔门离去。
赵诗音抬手抹了把眼泪，上前两步到病床前，问慕少臣，“少臣，你渴不渴？”
“不渴。”
慕少臣的脸色并不好看。
但赵诗音不在意，她觉得，他是因为今天他母亲的事。
她极其温柔地说，“你刚醒过来，还不能喝水，但也不能渴着。我用棉签沾水帮你湿湿唇。”
“不用。”
慕少臣冷漠的拒绝赵诗音，“让覃风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赵诗音的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在这儿陪着你，照顾你。”
“你比特护专业吗？”
慕少臣语气一沉，赵诗音顿时就白了脸。
“我可以学。”
“那就等你学会了再说。”
覃风推门进来，又用着刚才跟周淮说话的语气，喊了一声，“赵小姐。”
赵诗音虽不想走，但也不敢惹慕少臣发火。
便叮嘱他一番后，对覃风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你在这儿照顾好少臣。”
覃风只听慕少臣的指令。
赵诗音无法，只好让他送。
-
施宁早上醒来，就看见周淮发在她微信上的一堆吐嘈。
说慕少臣把他赶走，让赵诗音照顾他。
让她千万不要再信慕少臣，脏了的男人，应该扔垃圾桶。
最后一条消息说，[我现在觉得跟他们同呼吸一个城市的空气都脏，不行了，我要去找你。]
施宁回复周淮，[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别来我这里，我不想看见你那张脸。]
消息发出去后，施宁扔下手机去洗漱。
换好衣服，准备下楼吃早餐。
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周淮在外面站着。
冷不防的她被吓得低呼出声，捂着心口凶他，“你发什么疯，知不知道这样站在门外会吓死人。”
周淮不说话。
只是哀怨地看着她。
施宁受不了他那小媳妇般的委屈眼神，深吸口气问，“你定房间了吗？”
“定了，你对面。”
周淮指指斜对面的房间。
施宁又翻了个白眼，“你被打成这样，他呢，脸上挂彩了吗？”
周淮恨恨地瞪她一眼，摔门回了自己房间。
“……”
施宁看着那扇关上的房门，她怎么得罪他了？
不就问了一句，慕少臣的脸上挂彩没有。
难道，那人没挂彩，所以周淮才气成这样。
生气就先气着吧。
施宁撇了撇嘴，下楼吃完早餐，带了一份周淮爱吃的
肠粉上楼。
按响周淮的房间门，把肠粉往他的门把手上一挂，她刷卡打开自己房门时，对面传来周淮的声音，“你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施宁回头看他一眼，“不是生气吗？谁不会。”
“哪个跟你生气了。”
周淮愤愤地问，“我都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那模样，像是打输架的幼儿园小朋友。
还想求安慰。
施宁的视线在他嘴角那块淤青上停顿片刻，嘴角疯狂上扬。
手臂被人撞了一下，周淮提着肠粉进了她的房间。
“我查到毁墓的人了。”
他往沙发上一坐，肠粉味道在施宁的房间里飘散开来。
施宁想赶他出去的念头在他的话里打住了。
“是谁？”
周淮毫无形象地吃着肠粉，“不是慕胜民，是范昌良。”
范昌良？
施宁很快便懂了。
范昌良这是要让慕少臣跟他父亲两败俱伤。
“你查得到，他应该也查得到吧？”
施宁淡淡地问。
周淮看她一眼，没接话。
就在施宁以为周淮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又飘出一句，“宁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慕少臣，能放下吗？”
施宁被问得一愣。
眸子闪烁。
在周淮过于严肃锐利的眼神下，她淡淡弯唇，“当然能。”
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
周淮就笑了，“那你跟他离婚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特别温柔。
施宁垂着眸，没看见他眼里的情愫。
她回答说，“等我回去把话说清楚了，会离的。”
“对了，你老家不就是南城的吗？你还找得到你家在哪里不，下午带我去逛逛吧。”
“为什么要带你去逛？”
“看看你认识我之前，还有没有什么青梅竹马。”
“无聊！”
-
傍晚，不那么热的时候，施宁还是带周淮去了她的老家。
那时太小，加上她对老家只有几个月的记忆，可算得上寥寥无几。
“你确定是这儿吗？”
周淮持着怀疑态度，跟施宁穿过街道。
施宁心里再不确定，面上也装得自信满满的，“当然确定。”
她指着前面一家小店让周淮去买冰淇淋。
“一会儿带你去看我小时候刻字的大树。”
周淮去买冰淇淋林时，施宁被旁边摆龙门阵的几个老奶奶叫住，“小姑娘，你是施医生家的丫头吗？”
施宁笑着点头，“是的，奶奶。”
施启维年轻时做过几年医生。
帮助过不少邻居，因此，老一辈的人还记得他。
“施家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当年施启维家那丫头不是……”
“宁子。”
周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的同时。
说话的老人被旁边那个老太太碰了一下胳膊。
后面就没继续说下去。
施宁礼貌地跟几位老奶奶挥手道别，和周淮吃着冰淇淋走了。
刚才被碰胳膊的老太太还在疑惑，“你怎么不让我说，施启维家的丫头不是五岁的时候就没了吗？”
“你一直在外地工作不知道，施家的丫头没了之后，又捡了一个小姑娘回来，和他们的女儿同年的，用的都是一个名字。”
“就是刚才那个？她自己不知道吗？”
“嗯，不知道。”
-
“宁子，你当年救慕少臣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周淮踩着脚下的落叶，转头看向施宁。
施宁指着前面，“就是不远处那山沟里。”
“带我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万一什么时候我也遭遇不幸掉那山沟里了呢？”
“呸呸呸。”
施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周淮，“没见过像你这样诅咒自己的。”
“现在见……你拉我做什么？”
周淮的话没说完，就被施宁拉到墙角。
他伸着脖子想往外看，又被施宁揪住后颈衣领。
“怎么回事？”
周淮一脸的莫名其妙。
直到那几个男人走过去了，施宁才放开他。
她蹙着眉，没说话。
周淮又喊了一声，“宁子，那几个人跟你家有过节吗？”
“他叫石振天。”
“石振天？”
周淮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跟我提过这个名字。说是什么偷走江博妹妹的坏人？”
“嗯，就是他。”
“你躲他做什么，他又不认识你。”
施宁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
刚才看见那张脸，条件反射的就拉着周淮躲了起来。
她前世只在慕少臣那里看过石振天的照片。
并没有见过本人。
可刚才看见那个男人，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像是挺面熟。
但是，她根本不认识石振天，不可能面熟。
“走吧，别发呆了。”
周淮抬步往前走了。
施宁抿抿唇，又往石振天等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在犹豫要不要给江博或者慕少臣说一声，她在这里遇到了石振天。
江博只要抓到石振天，应该就能问出他妹妹的下落。
施宁扔了手里的冰淇淋，掏出手机拨打江博的电话。
提示关机状态。
她只犹豫了一秒，就又拨打慕少臣的号码。
这一次通了，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慕少臣。
“少臣刚睡了，你找他什么事？”
赵诗音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的味道，隔着手机，施宁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没事。”
挂掉电话，施宁的心情晴转阴。
没了再带周淮玩的兴致。
-
赵诗音是在慕少臣睡着之后到的医院。
覃风正好去了洗手间。
她刚进病房，慕少臣的手机铃声就响，看见是施宁打的，她毫不犹豫地接了。
但接完之后，她解不了锁，删不掉通话记录。
想了想，赵诗音把慕少臣喊醒。
“少臣，刚才施宁给你打了电话。”
“你接了？”
慕少臣一听说施宁打的电话，睡意瞬间没了，眼底色泽转暗。
赵诗音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听见了好久你都没醒，又怕施宁找你有事，就帮你接了。”
“她说什么？”
慕少臣的情绪只是一瞬间。
很快就又恢复了淡漠。
赵诗音悄悄观察着他的细微表情变化，“她好像和周淮在一起。”
“……”
慕少臣闻言，气息笼上一层凉意。
解锁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
转了话题问，“你进来的时候，覃风不在吗？”
“覃风不在，可能有事出去了。”
赵诗音弯腰打开保温盒，“我给你熬了瘦肉粥……”
“你拿回去自己吃吧，我不饿。”
慕少臣的话出口，赵诗音委屈地红了眼圈，“少臣，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施宁，但她这会儿和周淮在南城，照顾不了你。等你伤好了，我就不再打扰你好吗？”
“你怎么知道周淮在南城？”
刚才的通话记录，不过十秒。
十秒的时间，能说多少事？
她能知道施宁和周淮在一起。
赵诗音如实说，“我看见周淮朋友圈发的动态，这个。”
说着，她点开照片给慕少臣看。
慕少臣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垂眸，敛去情绪。
周淮真的去南城找她了。
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他给覃风发去一条消息。
让他办出院手续。
覃风回来时，把主治医生给一起叫了来。
慕少臣坚持要出院，医生拿他没办法，气愤地说，让他出了院，就不许再进来。
赵诗音知道慕少臣执意要出院，是因为施宁的那个电话，和她跟周淮在外面玩得开心的，笑得灿烂的照片。
她在心里恨透了施宁。
真希望她在南城发生点什么意外，永远不要再回来。
-
第二天。
赵诗音打电话给慕子轩，约他见面。
慕氏集团对面的甜品店里。
慕子轩看着对面的赵诗音，“你找我什么事？”
“我打电话给萧阿姨，结果她的手机没人接。”
赵诗音故作关切地问，“昨天网上的那些谣言，是不是影响到萧阿姨了？”
慕子轩似乎已经不在意了，平静地说，“她被我爸软禁起来了。”
赵诗音故作诧异，“那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萧阿姨的，慕董事长怎么还真的相信？”
慕子轩嘴角掠过一丝嘲讽，“他生性多疑。”
“我知道是谁陷害萧阿姨的。”
听见她的话，慕子轩眯了眯眼。
“你知道？”
他问，“不是慕少臣吗？”
赵诗音摇头，“当然不是，你怎么会以为是少臣。”
慕子轩知道赵诗音深爱着慕少臣，他对她的话持质疑态度。
“那是谁？”
赵诗音犹豫了几秒。
说，“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说的是真的。”
慕子轩没接话。
只是看着赵诗音。
“是施宁。”
“你有什么证据？”
慕子轩果然不信。
赵诗音的脸色变了一分，“我亲眼看见她把装有萧阿姨和那个范昌良的照片交给我表哥。”
“所以，是江博让人发到网上的？”
“不是，我表哥没要，让她给少臣。但她怨恨少臣消失了一个多月都不联系她，所以不肯给少臣，反而自己找人发了贴。”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联系发帖的大v，看是不是施宁给她提供的素材。”
慕子轩的脸色沉了沉。
站起身说，“我会问清楚的，你最好别冤枉施宁。”
赵诗音一副随便他怎么查的表情。
慕子轩离开甜品店之后，她又吃了两口甜品，才起身离开。
后面那个卡座的中年男人缓缓拿下报纸。
露出完整的一张脸。
正是萧淑芬让慕子轩联系的人，也是刚才他们讨论的主角之一：范昌良。
他眼底淬着阴狠。
原来，是那个施宁。
替慕少臣的母亲迁坟的女人。
他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放下报纸，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拨出手下的号码，“一周之内，把慕少臣的女人施宁抓到我面前来。”
慕少臣这三个月把他害得够惨。
他的公司从盈利到欠债，都是慕少臣的手笔。
他只是让他们父子反目远远不够。
他今天下午才得到消息，慕少臣住进了医院，那刚好，他把他的女人抓过来。
给他的小弟们玩够了，再通知慕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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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宁傍晚给慕少臣打电话，被赵诗音接了之后，她就没有再想过联系他。
晚上，和父母通过视频后，正准备睡觉时，手机突然震响。
慕少臣三个字出现在屏幕上。
施宁的心跳还是受到影响的滞了一秒。
按下接听键，她语气淡漠地“喂”了一声。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电波钻进她耳朵里，“是我。”
“有事吗？”
施宁问。
完全是对待陌生的态度。
慕少臣也不拐弯抹角，“我听说，你下午给我打了电话。”
“赵诗音告诉你了呀，我还以为她不会跟你说呢。”
听出施宁语气里的嘲讽，慕少臣的眉头皱了皱。
冷硬地说，“她不会瞒着我。”
“……”
施宁想忽略心口处的闷堵感。
但呼吸就是不通顺。
他说，她不会瞒着他。
这，是跟她炫耀吗？
炫耀赵诗音对他的深情？
真是可笑。
施宁就真的笑了，冷然嘲讽“希望你一直都这么自信。”
赵诗音瞒着他的事还少吗？
“你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慕少臣似乎不想浪费时间。
至少听在施宁耳里是这种感觉。
他一分钟都不想跟她多说，只希望她快点说完正事，好挂电话。
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没事。”
施宁抓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
手机里又传来一声不耐烦的，“施宁。”
话音微顿，他问，“没事你为什么打我电话，难不成，是告诉我你和周淮在外地玩得多开心？”
施宁愣了一下。
她没发朋友圈。
周淮下午发了一个朋友圈动态。
但是，慕少臣怎么知道的。
他和周淮是微信好友？
还是，周淮跟他说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如果是这事，那你没必要告诉我。”
“当然不是这事。”
施宁压着火气。
听见慕少臣问，“那是什么事？”
她说，“我听周淮说，他把你打进了医院，打电话给你是替他道个歉。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是你自己太弱。”
“你替他道歉？我太弱？”
慕少臣像是被气到了。
施宁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的怒火。
她反而心情舒畅了一点。
“难道我说错了？难不成是你故意装的，好让赵诗音照顾你？”
“施宁。”
施宁听见慕少臣极力克制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又冷笑了一声，“是，我就是故意装的，想让赵诗音照顾我，因为她比你对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