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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白四寒的守护之神

作者:几时安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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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观的羌叔绝由于优越的地理条件,前面落下女修的秀发因受气流的作用猝不及防的打在了脸上。羌少主有些尴尬好在没人发现,悄无声息后退了一步。

    “李掌门。”天虞交手。

    李未缈从赵西阴身后闪出来,“贵派可问清了?”

    “家师正在堂内等待,诸位请。”

    听到动静众人还未迈步,站在队中的苏螺便开始推攘着小雅往前攒动,“走啊,快走。”

    感觉到自己的后脚跟被人撞上白衣扭头看了眼,见是七十六那个调皮蛋便也没说什么,只是恰好和白衣对视的小雅倒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们要占一个好位置。”苏螺转抱着小雅的手臂使劲往前拽,终于在各位弟子入座之前抢坐到了李掌门身侧。“小雅你坐。”苏螺拍拍旁边的椅子属意小雅赶快坐下。小雅虽不知道苏螺想要做什么,但在其催促的目光下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坐了,以她们的位分坐在前面确实不合适。

    趁天虞外出迎接之际服下药丸的步掌门静坐调理了下气息,见李掌门入座便颇为歉意的点了下头。

    白衣本来是想坐到掌门师伯身边的,见被人抢了先便掉了个头坐在了如令长老身侧。得见此状,苏螺微微一笑。被她笑容给迷惑住的小雅不明所以的看向对面,见是白四寒又是羞涩的低下了头。送给寒师兄的护膝是自己亲手做的,不知道师兄会不会喜欢。

    “步掌门身体可是有何不适?”李未缈见步今迟脸色微恙便好心的开口问道。

    “陈年旧疾,不碍事。有劳李掌门挂心。”步今迟缓缓咳嗽了两声,看起来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好。

    和李未缈寒暄完,步今迟四下张望了一圈,见没看到天虞的影子便又朝着李未缈说道,“李掌门可有看到我那大徒儿。”

    李未缈也四下望了望见果真没有,语气中颇有疑虑,“刚刚还在门外。”

    “许是接羌少主去了,还麻烦李掌门稍等一下。”刚刚运功调息的步掌门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受到打击的心脏脆弱的可怕,感官也跟着衰退。

    “羌少主?”听到这三个字李未缈稍微挑了下眉,“天陵屿的公子过来了?”

    瘫在椅子上的白衣原本气定神闲,在听到二人对话后舒展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羌少主!懒到没骨头的身子霎时直了起来,那么叶相卿会不会?

    站在门外迟迟没有进去的羌叔绝拖着叶相卿寻了个隐蔽的位置,“君臣你看,清缈峰的来了,我们这是不是碰上了?”

    “嗯。”叶相卿看了眼正站在他们后面的天虞,不知道羌叔绝意欲何为。

    “中午时的那个少年就在里面,君臣可有何想法?”羌叔绝用扇柄点了点叶相卿的胸口,在对方过于冷漠的视线中悻悻拿开。

    “并无。”表情淡然,语气从容,回答的没有丝毫破绽。

    “那我就放心了。”羌叔绝又整了整衣襟顺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走吧。”

    天虞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见二人没进去喊也不听便跟了过来。本以为躲在回廊后面是想要说什么要事刚要回避,没想到羌少主当他是空气压根儿没想要避着。这让他更摸不着头脑,既然可以旁若无人,那么绕个弯子跑到这回廊后面是为了什么呢。

    羌叔绝朝天虞露出个友好的微笑,“还请带路。”

    经过一系列的弯弯绕绕,羌叔绝也不知道自己拐到了个什么地方。

    天虞侧开身,“请。”

    “你似乎有些——”赵西阴见白衣舒展的眉头突然皱起又倏然放下,再皱起再放下,内心其实对白师侄很是关心的如令长老再也忍不住。意思本是关心的,但在经常被二师伯冷嘲热讽的白衣耳中硬是没听出个头道。

    “啊,没事没事。”白衣虽然很想与人分享,但是旁边的如令长老他不敢,说出来只怕是要挨一顿臭骂,既然这样那还是不说的好。

    赵西阴见白衣的反应并不像是无事,可他好像是不想说与自己听,一片好心感觉受到了辜负,内心莫名躁动了起来。面上的表情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袖下的关节却是在咯吱作响。不想说他还不愿听,荒唐。

    白衣自然不知道如令长老心中暗自上演的爱恨情仇,些许恐慌的目光看向门外,这一瞧不得了,他竟然看到了叶相卿?

    刚到时便无意瞥见天陵屿长生阁两位少主的苏螺见人来了颇为自己的机智感激,她和小雅既然抢了先,那么羌少主和君臣公子便无法坐在前面了吧。可不能让他们和师兄直接对上,她可是师兄的小守护神,保护好师兄便是她的第一要务。

    白衣若是知道苏螺的心声定然会感激她不自量力的愚蠢,先后不是重要的,地位才是。

    步掌门远远地瞧见天虞带了二人进来,苍老的声音在沙哑的嗓中响起,“老夫身体不适有失远迎,二位少主莫要见怪。”

    李未缈听到步掌门开口也跟着向门口看过去,这一看眼中也染上了忧虑。而如令回春两位长老对此置若无闻,连瞧都没有瞧,丝毫不关心是谁来了。

    羌叔绝见堂内坐满了清缈峰弟子,一时也搞不清现在的形势。这是商谈来了,还是打架来了?

    叶相卿虽步上稳健,但脆弱的心脏却是乱了频率。二十几双眼睛注视着自己,这让不想引人关注的君臣公子有些难耐。心间如热锅上的蚂蚁,叶君臣用冷漠疏离的目光来掩饰内心的焦灼。

    众弟子都不常出门,见了叶相卿羌叔绝也摸不清楚状况,心里都疑虑二人是谁,又是谁家的少主,不知谁起的头渐渐嘈杂了起来。

    “步掌门。”站定羌叔绝拿扇举臂轻轻向步今迟作了个揖,叶相卿对于差点成为自己的老丈人步掌门并不熟悉,也跟着羌叔绝交了下手,嘴虽动了动却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羌叔绝斜瞅了下自家表弟,就知道他是这副脾性,又开口道,“家父让夫尽前来,看有何帮得上忙。”

    步掌门心下明了,自然知道不是羌叔绝嘴上说的那么简单,怕是前来探询监督的。虽心里清楚但也觉得尚在情理之中,毕竟是他们金城派做得不对,便和颜悦色道,“二位贤侄请坐。”

    因羌叔绝叶相卿站定的位置正是在白衣和小雅面前,羌叔绝自然注意到了白衣断不可能让他挪位,便扭头看向苏螺和小雅。“李掌门,前日刚见今日又见到了。”羌叔绝含笑温润谦和注视着李未缈。

    李未缈见到他二人前来时便有忧虑,此时羌叔绝和她搭话她可不认为是客套的寒暄,“螺儿小雅,你二人到后面去。”

    看向李未缈的目光不可置信,苏螺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操作,再看师兄一直低着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苏螺挺着胸脯屁股往后挪了挪坐了个全实。

    “苏螺,”小雅暗自揪揪苏螺的袖子起身离座,“走吧。”刚弓起身子被苏螺一把给拽了下来。

    “我们先来的。”声音清甜目光却是炯炯有神透着坚毅。

    被苏螺突然这么注视,羌叔绝嘴角扯了扯眼神却是饶有趣味。呵呵,有骨气。余光不由得暗自打量身后一直垂首的白衣,当然没有看到。这是怕自己找她师兄麻烦,“护犊子”来了。内心不由得佩服苏螺的勇气。只是,你以为你不让就能安稳如座吗?垂下的眸子敛去了光辉,羌叔绝抱歉的朝李未缈颔了下首,“是在下唐突了。”说罢便转身想要到后面去。

    “螺儿。”李未缈见苏螺不配合当着三大门派之面也不能使清缈峰失了体统,语气便刻意严厉了些。

    苏螺为难的看了眼掌门师伯,好看的眸子暗含委屈,这让李未缈心中一阵自责。

    “苏螺,走吧。”小雅起身见这样僵持着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便也学着苏螺的样子抱起了她的胳膊。苏螺见小雅在拽自己那还了得,惊慌的眸子泪光闪动,纤弱无骨的双手立马抓住了圈椅的边缘,不动,她死也不动。

    坐的安稳的如令长老看到这一幕瞅了眼白衣,见他想要众人把他当空气的样子,便知道苏螺为何如此执着于不挪位置。虽然实际与他想的有些偏差。只是如令长老不爱管闲事,即便是知道缘由他也不想插手。有自己在,即便是天陵屿长生阁两位少主又能把白衣怎样。

    可相较如令长老不那么傲慢自负的花无色却是发话了,“让开。”

    苏螺原本是十分坚持,听到花无色的话后脸蛋扭曲成了麻花状,白的冒筋的双手不甘心的松开,赌气似的起身如遭重击的跑开。这让本就自责的李未缈更是歉疚,师妹这话有些重了。回春长老着实冤枉,她的话重了吗?明明是平常的语气普通的字眼。

    可是你是人家的师尊啊,威严总在的吧。李掌门又意识到身为师尊的重要性,即便是掌门说的话也不如人家的师尊顶用。

    终于得到座位的羌叔绝招呼叶相卿坐下,叶相卿虽对羌叔绝的伎俩颇不赞同但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仗势欺人确实是过了。

    白衣低头低的脖子疼,见苏螺还是没有扛过连续暴击便自暴自弃似的叹了口气。算了,又不是没见过,早晚都会知道的,除却午时调戏叶相卿的恐慌,刚刚白衣又想起更为恐慌的一件事,他可是步柔儿的绯闻对象。现在叶相卿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是待会儿……细思则恐,感觉自己不能再衰的白衣抬起头换上了一副笑脸。

    叶相卿刚坐下便看见白衣在那笑得灿烂,勾人的眸子如沐星辰,这让君臣公子慌张躲过,只听得心脏在扑通扑通跳动。

    看到白衣大变活人似的转变如令长老冷哼了一声,心还真是大。要是白四寒知道二师伯前前后后的想法肯定会颇为无语的感叹一句,反正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和二师伯命里不对付,终究还是错付了。

    将叶相卿羌叔绝引进门后天虞便来到了步柔儿房外,“白公子到了。”

    刚在祠堂里跪完给自己上着药膏的步柔儿闻讯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我这便过去。”

    步柔儿放下裙子,走到镜边淡淡描了细眉,房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手中的黛石在手中折断。“不许再来找我。”

    “柔儿待会儿就过来,各位请用茶。”天虞早先便吩咐好的师弟师妹给众人端上茶水,对于天虞的安排步掌门颇感欣慰,要是柔儿也像莫欺这般细致周到那便好了。

    “令千金可好?”见步今迟提到步柔儿羌叔绝顺应趋势的展开话题。

    “柔儿不好。”刚进门便听到有人提到自己,步柔儿端步往前迈进。

    羌叔绝见正主来了,看向对方的眼神好整以暇。

    步柔儿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羌叔绝的话中不怀好意,表面上是个温润公子两袖清风,其实内心精明的很。

    叶相卿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未婚妻,目光一带而过,对于他而言没什么好瞧的。任谁都不会想到,二人之前竟然没见过。

    可是叶相卿没见过步柔儿,可不代表步柔儿也没见过他。见对方着实是不想理睬自己眼神中颇有不屑,步柔儿碎成渣的玻璃心更成了齑粉。

    见到这二人状态白衣又置身事外的当做了看戏,好像不太熟啊。

    “本以为只有我派和清缈峰,没想到天陵屿与长生阁的贵客也来了。”步柔儿站定望向羌叔绝,“羌少主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采。”

    “谬赞,谬赞。”羌叔绝摇了摇折扇,对步柔儿的话倒是颇为意外。逃过亲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句话都夹枪带棒,不过脾性不好倒是不假。

    见羌叔绝不为所动步柔儿也不和他计较,转身优雅的望向了坐在另一排下方首端的花无色。“早闻回春长老医术高超,我知道诸位对白衣轻薄我一事多有不信。今日各派在此,还请长老后堂一验。”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羌叔绝面带疑惑,除却叶相卿其他众人则是纷纷看向了花无色。

    “柔儿,你可想好了?”步今迟自然知道步柔儿想证明什么,回春长老的人品在修真界没人信不过。只是他怕是步柔儿搞出来的花招,“长老,你看?”

    清缈峰各弟子面面相觑都觉得其中有诈,心想回春长老肯定不会同意。没想到花无色只是淡淡望了步柔儿一眼,飘逸的裙摆随着起身的动作波动,口中的话却是,“烦请姑娘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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