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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我和叶相卿的关系

作者:几时安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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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晚到白四寒七十六挨了训,以至于除夕夜普天同庆的日子二人依旧被闷在房里炼丹。经此教训苏螺明白了会御剑的重要性,立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让师尊给自己购置一把法器。

    “真的没关系吗?”李未缈喝着酒望向座旁摆弄花草的三师妹。

    “师姐不偷溜出来便没关系。”清冽的女声不给人留任何情面。

    李未缈没办法,派内弟子挨个儿敬酒她喝不过啊。

    五大长老聚首实则各忙各的。如令长老侧身以拳抵额小憩,回春长老搬花专心修剪枝丫,结印长老埋首奋笔疾书教材,金锤长老弯腰许是思考人生。放眼望去不大的包间仅有卜灵长老在专心致志的吃喝。

    李未缈叹息,好不容易破费一次,她的师弟妹们似乎都不给面子。还是出去喝吧。

    一楼大堂内嬉笑充盈举杯声连连,众人都面带笑容吃的好不亦乐乎,唯有小雅似是带些愁容。寒师兄跟苏螺一日都困在房内,峰上的厨娘又休假了,不知道他们吃了没。小雅操着别人的心愁着自己的容,桌上的珍馐美宴有些吃不下,撂下筷子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出了门。..?

    李未缈出来见一个淡绿身影自门旁闪出,喝的微醺没有看清是谁,想必是约了情郎被她的聚会给困住了。年轻人之间的情情爱爱她倒是也可以理解。你侬我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李未缈靠在栏旁想到自己活了四十六岁还从未谈过恋爱突然有些心伤,可能她真的是喝醉了吧。

    白衣一手运转着炼丹炉一手自盘中捡花生米,好像还有点儿惬意。桌子上瓶瓶罐罐全是炼的丹药,想必回春长老对他们的惩罚不轻。晷爷爷依旧吹胡子瞪眼,“亥时了。”

    “知道了。”白衣拉长音悠悠说道。

    这么些丹药小意思,虽然师尊给安排的还没有练完,但是方休的药膏倒是给调制好了。昨日已经托付小雅师妹帮忙给送到山下驿站,说的是快马加鞭,今日能送到吗?白衣捏颌,价钱都翻倍了应该可以吧。

    只是他翻倍的是寄与叶相卿的东西,而方休的还慢吞吞的在路上不知道过了新年能不能到。

    天陵屿有些热闹,叶堂请来了岛上最好酒楼的大厨为弟子们操办年夜饭。云升公主在柜子里翻找拿出叶堂藏在深处叶相卿买给他的衣裳,“穿这件多好看。”在叶堂身上比划了比划。

    叶堂耳根羞红,“不穿,我衣裳好好的。”

    身上这身穿了三年,年年除夕都穿这身。“你是不是舍不得?”云升公主故意调笑。

    叶堂粗着脖子,“谁说的,我是嫌他买的难看。”

    叶相卿本来是自禁入楼里费尽心力花了好一番时辰挑选了两把法器想给云升公主和叶堂送过来,刚行到门口突然听到叶堂嫌弃衣裳难看的话,推门的手顿了顿片刻又收了回来。难看吗?心中生疑。

    斜苑内又传出砰砰的打铁声,只是这手中的锤头似乎没了轻重,忽震耳欲聋忽羽毛落地,君臣公子明显心不在焉。

    在云升公主百般催劝之下心口不一的叶掌门终于将叶君臣买的衣服给穿上,脸红脖子粗还故意严肃着脸弄得云升公主哭笑不得。明明喜欢的紧却偏要装作不喜欢,司空翘在心里嘲笑了一番自己的夫君轻言细语道,“快去吧,孩子们还等着呢。”

    白衣的包裹昨夜便到了,因天陵屿结界限制便拖到了白日。值守的弟子取到本想立马送与叶君臣结果被师兄叫去挂灯笼彩带便暂且搁置在了一边,待忙完之后已经午时了,去斜苑看了看结果闭着门,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小修士本想下午再过来送的,结果又被安排了旁的事,这么一拖便拖到了夜间。

    听到打铁声虽然门此刻依旧紧闭,但小修士知道君臣公子这次肯定在。高呼道,“师兄,你的包裹。”

    叶相卿那一下刚好轻了,小修士的声音清晰的传到耳旁。放下锤子打开门,眼眸深寒的自师弟手中取过道了声“麻烦了。”又闭上了门。小修士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叶君臣的声音实在是太轻了,轻到还不如蚊子声。

    不知是谁给他寄来的,掂了下有些轻。叶相卿长指打开,见里面落着一封信另带着一个荷包。虽闭门不出,但叶君臣也并非完全没有生活常识。起码这荷包他知道向来是姑娘送给男子的,表示心仪相思。叶相卿放到一旁又拎起他的铁锤,看下弯刀敲得好像有些不美观又细细雕琢起来。

    羌叔绝在自家吃饱喝足,想了想无事干便御剑行到天陵屿来串个门,半个时辰离得并不远。天陵屿开餐晚,羌叔绝到时才刚上菜。这是要吃到第二年啊,羌叔绝心思。云升公主跟叶掌门正在向众人敬酒,羌叔绝在门外瞧了瞧感觉叶相卿定不会在这里,悠步去往斜苑。

    身后倏然冒出一人叶相卿不动声色,羌叔绝围着叶相卿绕了一圈。稳啊。

    “除夕之夜,难得君臣如此勤苦。”羌叔绝摇扇扭捏作态。

    叶君臣不理他继续旁若无人的落着锤子,感觉刀刃还欠了些火候。

    羌叔绝不尴尬又回身在院子里转悠,见阑槛上落着一封信好奇拿起。“姑娘写的?”瞧见一旁的荷包轻笑。看样子是不想拆封,羌叔绝这人手欠瞥了眼叶相卿没有瞧他兀自给人撕开。本来是平心气静眉目含笑,见到署名后顿时笑面坍塌。

    “白衣给你书信做什么?”

    叶相卿撂锤沉色自羌叔绝手中夺过,“私拆他人信件,羌少主好作风。”

    羌叔绝挑眉,这次说的字竟意外的多。掰起手指头数了数,整整十二个。抬头点首若有所思,又瞧了荷包一眼,“那你忙着,我回了。”来时是自墙头翻过来的,羌少主打开院门不忘叮嘱叶相卿,“记得关上啊。”

    门是摆设,人人都如羌少主这般防也防不住。

    心头轻颤,遒劲有力的字迹跃于纸面上。虽未见人但叶相卿想那人写时定是肆意活泼。

    叶仙长,除夕好啊过年好。我今日制作了个香囊,花瓣剩了些便想起了你。此香囊安神助眠,想来你可能需要,千万不要给我扔了。

    想必那日醒来他已察觉。未知自己展颜,叶相卿拿起荷包嗅了嗅,菊花薰衣草玫瑰的芳香萦绕在鼻尖。然后打了个喷嚏。

    苏螺的荷包被白衣要了去铜板散落在桌上,炼丹炉在空中晃啊晃七十六哈欠连天。即便白四寒先去搞了旁的事情,但速度还是快了他师妹一大截。小雅提着两包东西敲了敲苏螺的门,“苏螺。”

    本来快要睡着了听到敲门声立马清醒了过来,“小雅?”见丹炉冒了青烟连忙收手。

    “你怎么来了?”昨日听闻掌门师伯要带领着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下山一天,本以为今日就不会回来了见到小雅很是意外。

    举起左手,“这个,你跟寒师兄吃了没。”小雅进屋将纸包在苏螺眼前晃了晃。

    “吃了啊。”伙房的鸡蛋被师兄给煮了,腌的鱼也被师兄给炖了,就连不知是谁藏的竹叶酒也被师兄给搬出来了。当然苏螺这个狗鼻子功不可没。看到小雅眸光有些黯淡苏螺又提神开口道,“不过我又饿了。”

    两人自桌旁坐下,小雅看着桌上十指可数的丹药,“还差多少?”

    苏螺拆着纸包摆摆手,“一半。”

    小雅主修占卜,炼丹这块儿师尊没教。“寒师兄炼得如何了?”

    “应该快炼完了吧。”呵呵,数量是她的三倍,师兄不愧是师兄。苏螺觉得自己师兄真厉害,她什么时候能够像师兄那样掌握火候操控自如。其实如果不是炼着炼着便睡着七十六应该也不差,说不定昨日便炼完了还用拖到今天。不是她钻研武林秘术越看越精神的时候。

    拜访过姑父姑母,回到长生阁羌少主便有些后悔。只顾着看署名了,内容自己为什么没有瞧上两眼。这白四寒究竟给君臣写的什么?心下疑惑忽然瞧见床尾放着一摞衣服。羌叔绝的娘亲终于也看不下去了,不换便不换还偏偏是茅山道袍般样式,派内的弟子服不好看吗。

    衣裳长衫短衫,放眼皆黄。羌叔绝心思,这人还挺呆板,见自己身着黄衣便挑的都是黄色。翻了翻看到压在下面的一袭烟青色。还知道放身弟子服,以前定制的时候怎么没有专门为自己量尺寸呢。羌叔绝不知道这些衣服合不合身所以挨个穿在身上试了一遍,得出结论合身的紧。

    清缈峰众人在山下看完烟花过了新年丑时才回去,白衣刚好炼制完丹药听到外面的嬉闹声也懒得出去瞧洗了把脸便睡下了。第二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而且自己竟然收到了封信。

    起身拍拍自己的脸,会是谁给他写的,又是谁放到的自己的床头。白衣疑惑四下瞧了瞧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夜睡时没关门?看来应该关上,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不支一声便硬闯,万一他不方便呢。是男子还没事,万一是个姑娘,白衣的脸青了下来,光想想简直就太尴尬了。

    拿起信封对着窗照了照,沉思猜测了一下最终感觉应该是方休给他写的。坐正拆开一看,“羌叔绝?”白衣抬首,羌少主给他写信做什么,自己跟他很熟吗?白衣困惑继续低头去看。

    看完总结了几点。一是祝自己新年好;二是想旁敲侧击自己和叶相卿的关系;三是叮嘱自己一定要给他回信。

    自信中所知自己送与叶仙长香囊且修书一封的事被羌少主知道了,但羌少主应该是没看到信中的内容,而且他对自己写了什么分外的好奇。白衣将信丢到一旁,看来羌少主对叶仙长很感兴趣。白衣自然不会自恋以为羌叔绝是对自己感兴趣,以二人先前接触的情况来看能不讨厌便很令人意外了。

    介于羌叔绝向白衣道了新年好,白衣“百忙之中”抽空给他回了封信。当羌少主收到信兴致勃勃拆开时僵在脸上的笑容久久不能落下,信里仅有七个大字“新年好,有缘再见。”对了,还潇洒的落了个“白衣”。

    方休收到白衣的药膏书信时已是年初二,驿站送信的小哥儿见是寺庙便进去上了柱香祈福平安。寻常百姓人家过节照常要在外奔波,添了两文香油钱又匆匆赶往下一家。

    化尘大师盘坐在偏殿佛前,下首是他的三个弟子。六弟子亦了着了长长的苇笠看不清脸,浑身上下捂了个严严实实。见到方休走进哀了斜看了自己徒弟一眼,知道方休是来寻自己亦了轻声,“拿过来吧。”

    化尘大师不语闭着眼似是睡着了,在师父面前无了大气不敢出一声面上紧绷的厉害。

    “替我谢谢那位道长。”药膏罐被放入手中亦了温声。

    无了瞅向亦了手中的药膏,亦了朝他笑了笑。只是苇笠太大一片阴影打在脸上露出的唇角有些阴寒瘆人。无了错开眼继续垂首等待着他师父说话。

    “出去吧。”哀了转首。

    方休缩了下脑袋,暗自挑了下眉转身离开。

    “师兄对他太过严苛。”亦了说道。

    哀了吸气,久久道,“但愿他有所领悟。”

    “都过来了。”化尘大师仿佛刚醒来,眯着眸子温和慈悲。

    三人抬首面朝着化尘大师异口同声,“弟子刚到。”

    大年初三,关系好的门派相互派弟子前去探访。本与金城派是没有什么瓜葛的,但因步柔儿冤枉白四寒一事步掌门心里过不去,便派天虞送来了十把法器。

    李未缈再三推脱最后实在拗不过天虞代表金城派前来的诚意便极为不好意思的收下了,临走在花无色那儿取了些丹药给捎上了算是回礼。自己收礼旁人破费,花无色数了数架上的瓶子,“现在给还是先欠着。”

    李未缈无奈拿了两把法器给花无色留下,为了以示公允又给其余四位长老各送了两把。十把刚好,一把不剩。

    听闻师尊得的法器里有一把斩花断柳剑苏螺艳羡,趁着各位师兄师姐没反应过来第一个跑上前去讨要。结果回春长老给了大弟子白衣。

    凭空得剑白衣意想不到,关键这看起来似是一把女剑他用不着,转首又丢给了苏螺。

    本来众弟子是不羡慕的,毕竟大师兄优先是应该的。但是到了苏螺手中抑郁不平的师姐们暴躁了起来,惊喜得剑的七十六成了师姐公敌,直到半年后还有人对着她挤鼻子瞪眼。不过没关系,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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