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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巴洛就这样让格尔戈斯抱了足足5秒。
“你想干嘛！大庭广众的！你放开我！”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推开格尔戈斯，“别以为你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我不给操的！”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示好...”格尔戈斯掩面道：“在街上呢...你别这样嚷嚷......”
这家伙，简直太虎狼之词了......格尔戈斯自认为也算个见识过世面的人了，但还是被巴洛给闹得满脸通红...
“你知道在街上还对人家做这种事！”巴洛护住胸，故意一脸娇羞地看着牛头，“两个1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你轻一点，别人会误会的啊！”格尔戈斯快疯了，心道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那你倒是叫车啊。”巴洛道。
格尔戈斯哭笑不得，实在让巴洛折腾得没辙，只得叫了车。
“你敢和我打个赌吗？”
车来了他们就得分别，格尔戈斯只得赶紧把要紧的话说了。
巴洛一挑眉：“赌什么？”
“你知道，我给布莱恩买的护命符已经没了...”
“你没必要再提一遍...”
“我也只能拿这件事来攻击你了。”
巴洛噘着嘴，有些不悦地看着格尔戈斯。
格尔戈斯忍不住笑道：“你傲娇起来很可爱...”
巴洛：“爬！”
他一点都不想被这个家伙说“可爱”。
其实格尔戈斯后面还有半句没说出口：是布莱恩一定会喜欢的那种可爱...
“行了，我知道你是好人。”格尔戈斯笑笑，只得另起一篇，“先前在商场，你还知道拿身体护着我一下，即便我之前让你那样难堪...”
“我敢不护着你吗？”巴洛无奈，“你要是被我弄伤了，回头找布莱恩告一状，我特么无语问苍天！”
“我看起来有这么阴险吗？”格尔戈斯疯狂想笑，巴洛讲话太有意思了。
巴洛：“你是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真不是这种人...”格尔戈斯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又道：“不过这说明你很谨慎，也是好事。”
“切...”巴洛撇开视线，心里明明已经对格尔戈斯放下了敌意，却还是故作没好气的说：“别废话了，你到底要赌什么？”
格尔戈斯不再玩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充满了自信，说道：“我赌你没能力保护他。”
巴洛尚未意识到格尔戈斯的陷阱，不屑冷哼一声：“你一普通人你懂什么叫能力？”
“我的确不知道，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不妨来赌一赌？”
“赌就赌。”
眼看巴洛中招，格尔戈斯笑道：“至于赌局的跨度...我愿意用一辈子去见证你的成果。”
巴洛眼里闪过一瞬错愕，这才明白了格尔戈斯的用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果真是个老阴逼......”
巴洛无奈地摇头，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了，逃不出格尔戈斯的环环相扣。
格尔戈斯一开始就答应了巴洛不再纠缠布莱恩，言外之意就是承诺不会再做出影响你们二人关系的事情，但是他又不想让布莱恩完全脱离自己的生活，他想时刻知道布莱恩过得怎么样，于是便在和巴洛偶遇时就想好了这出，设计了这个无耻的赌注。
无耻在哪？一来这个赌注的确是为布莱恩好，巴洛如果真的爱布莱恩，于情于理都该接受。二来这就是对巴洛的激将，你为什么拒绝呢？你是不是怕了？你果然保护不好布莱恩吧？
“你就是不想...算了......”
巴洛本还想反驳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格尔戈斯。
格尔戈斯这次的确摆了他一道，表面上是求和，实际上是为了给自己求一个位置，一个在布莱恩生活之中无法抹去的位置。
但转念一想，格尔戈斯其实也是在尊重巴洛，给他一个体面的台阶下。
“赌吧，早晚都得赌，就算我这次拒绝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巴洛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张嘴实在太能说了，有控制人心的能力，不知不觉就中你的套了。”
“你也有控制事态发展的能力，不过方式与我正好相反。”格尔戈斯笑道，“我们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巴洛看向长长的街道尽头，装傻充愣。
“我在夸你呢，没别的意思。”格尔戈斯道，“他啊，有些执拗，大部分时候也不太聪明...”
巴洛：“……？”
格尔戈斯：“你别笑，这是事实...”
巴洛：“嗯，他大部分时候确实挺笨的...”
格尔戈斯：“是吧。”
巴洛：“也不是笨...就是有点傻乎乎的那种...啧，老是喜欢发呆，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其实就是好奇，和只小猫一样，看到点能吸引注意力的东西就离不开眼了。”格尔戈斯笑笑，回忆着布莱恩那些可爱的样子。
“是这样的...”
巴洛大笑，拍了拍格尔戈斯的肩膀，两人想一块儿去了。
“车来了。”格尔戈斯对了下车牌，拍拍巴洛的肩，说：“所以，我不放心他一个人，我希望他身边的人能聪明一点。”
巴洛嘴角勾着，看着格尔戈斯，郑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格尔戈斯也看着他，这才发现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说道：“你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太帅了...”
“类似的话我听得多了，说的人多半是想和我上床。”巴洛漫不经心道。
“……”格尔戈斯这才想起来巴洛以前做过stripper，有些尴尬地笑笑，“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我一个都没睡过，我发誓。”巴洛忽然严肃地说，“他是我的第一次。”
格尔戈斯蓦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异域红龙。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种表情，你一定也以为我很浪荡吧。”红龙有些失望地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格尔戈斯沉默了，滴滴司机打开车窗，问道：“是你们叫的车吗？”
“是，请稍等一下，我们还有话没说完。”格尔戈斯打发了司机，拉着巴洛到一旁，“你为什么要这样？”
“呵，你第一反应也是我，你以为是我要这样的吗？”巴洛苦笑一声，“大多数人都这样看我，以为我轻浮，随便说些调情的话语就能睡到我，而事实是他们也这么做了，被老子拒绝后就反咬一口到处造谣，说我短小不持久...说我装清高骗钱...甚至还有说我是贱狗奴的，还能编套故事出来，一个个说的跟真的一样...”
格尔戈斯摇摇头，眼里既是心疼又是不解：“他们怎么能这样造谣？你没有告他们吗？”
“没。”
这种事情告了能有什么用？而且我还是个跳脱衣舞的，没人会信我。
巴洛释然抱着双臂，笑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人，那些人后来都让我摆平了。”
格尔戈斯问：“如何摆平？”
“这个世界上没有暴力解决不了的人。”巴洛看了眼不远处有些不耐烦的滴滴司机，想到了还在家等他的布莱恩，笑道：“除了爱的人...”.?
2
十一点半，布莱恩靠在床头看书，眼睛好几次险些闭上。
一方面，六月底就要二转考试了，只剩下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得抓紧时间复习技能，另一方面，巴洛还没有回家，他想醒着等巴洛回来，只有看到了巴洛的脸他才能睡得安心。
布莱恩被这两个想法同时困扰，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更重要，但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在此时睡着。他下床，决定去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结果一出走廊就看到兰彻斯坐在餐桌上擦武器。
“又饿了？”兰彻斯冲他笑笑，这个“又”字用得十分精妙...
“那个混蛋还没回来，他答应我11点前回来的。”布莱恩道。
“救助站事情比较多，他得负责。”兰彻斯帮着巴洛说话。
布莱恩噘噘嘴，打开冰箱拿了个抹茶巧克力脏脏包，直接啃了起来。
兰彻斯无奈道：“晚上少吃些甜食...”
布莱恩充耳不闻，陪兰彻斯一起坐着，边大快朵颐边嘟囔道：“你觉得他这次是真心的吗？”
兰彻斯问：“你认为他现在和以前比起来，变化大不大？”
布莱恩：“说大也不大，但确实不一样了。”
兰彻斯笑着看着他，不说话。
布莱恩觉得没说到点上，又说：“他一次都没说过喜欢我爱我之类的话，一次都没有。”
兰彻斯：“这很重要吗？”
“嗯，对我来说这是种很重要的仪式感...”布莱恩说，“就像婚礼一样，只要没突破这层关系，那我们永远都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永远没有安全感。”
“有你的道理...”兰彻斯挠挠头，“可能他有些害羞？”
布莱恩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还会有害羞这种情绪？？？”
“他只是害羞的点和正常人不一样而已，你别把他说的那么奇葩...”兰彻斯哭笑不得，“喜欢他的也是你，嫌弃他的也是你，你累不累啊...”
布莱恩眼神里有些埋怨，兰彻斯这家伙，总是把他们俩看得这么清楚，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弄的他连一点狡辩空间都没有。
“说不定他只是想玩玩呢...”布莱恩道。
“你见过一玩玩六年的？”兰彻斯把长弓包起来，放进了次元空间，又开始给合金抓钩上油，“你没必要这么患得患失...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人家的请离状态取消了吧...”
布莱恩：“你不提我都忘记这茬了...”
谈笑间，门外响起了门卡的声音。
“哟，你们还没睡啊？”
巴洛看起来很疲惫，他用两脚互踩脚后跟的方式脱掉了鞋子，没多说一个字，直接往卧室走去。
“我先洗洗睡咯，你也早点来睡。”他对布莱恩说。
布莱恩起身，跟着巴洛进房，回头跟兰彻斯道了声晚安。
巴洛进浴室冲澡，布莱恩在边上的水池前刷牙，各忙各的，一起沉默着。
“帮我拿一下牙刷牙膏。”巴洛忽然拉开帘子，伸出来一只手。
布莱恩随手帮他递了，递的时候顺着帘子缝隙看过去，结果巴洛挡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没看到。
布莱恩好生无趣道：“我先睡了。”
他钻进被窝，背对着浴室门侧躺着，本想装睡，结果眼睛一闭就真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中，布莱恩感觉到一个沉重又芳香的身体躺到了自己身边。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一双眼睛离得极近，好像下一秒就要亲上来。
那双眼睛和往常一样，有些凶又有些痞，但布莱恩能从当中看到一些不善于表达的温柔与内敛。
巴洛轻声说：“我吵醒你了？”
布莱恩摇摇头，往前凑凑，低头将鼻息埋进巴洛肩窝里，说：“抱。”
那声音就像小猫的撒娇，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好像是故意不想让对方听清，引对方凑近。
巴洛一展手臂，二话不说搂住了布莱恩。
“睡吧，累了。”
3
四月阳春，花红柳绿。
巴洛今天起的比布莱恩早，出门去大堂给自己和布莱恩买早饭，偶遇了也在吃早点的兰彻斯。
大堂的点心房就像咖啡厅一样，能带走也能坐着慢慢吃，巴洛便过去和兰彻斯坐着一起吃。
兰彻斯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说道：“你不急着回去投喂橘猪吗？”
“我给橘猪发过消息了，让他醒了就打我电话，到时候回去也不迟。”巴洛说着便往前凑凑，乐道：“我搞定格尔戈斯了~就前两天~”
“难怪你们最近趋于稳定了。”兰彻斯也乐了，想到了上次布莱恩的难言之隐，便道：“你打算啥时候跟他确定关系？”
巴洛奇怪道：“确定关系？我们这还不算确定关系吗？”
“嗯...这种事，还是要点仪式感的吧。”兰彻斯道。
“都一起睡了好多天了，还做了这么多次，这还不算情侣吗？”
巴洛不以为然地喝着粥，给咖啡杯插吸管。
看来巴洛是铁了心不打算告白，这样可不行...兰彻斯一咬牙，只得把布莱恩的诉求说了出来：“他想要仪式感。”
巴洛一愣，定睛看着兰彻斯。
“这是他的意思。”兰彻斯无奈道，“他很看中仪式感，他想要十分确定的关系，不然他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兰彻斯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的够温婉了，却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巴洛的不乐意。
“他想要仪式感他怎么不自己主动点跟我表白，难道还要我去猜他想要什么吗？”巴洛不满道，“这种事我不想顺着他，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时候给他宠坏了，什么事都让我猜猜猜，我怎么受得了。”
兰彻斯：“……”
话糙理不糙，兰彻斯忽然觉得巴洛说的也有点道理...既然是布莱恩想要仪式感，他可以自己主动表白，要是这点心思都得让巴洛猜到再顺着他来，这段关系确实就有点不公平了。
看来自己还得去布莱恩那边再做做功课...兰彻斯咬了咬吸管，为了嗑cp，再多的辛苦都值得！
吃了一会儿，巴洛的手机响了，是布莱恩打来的微信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布莱恩沙哑软糯的声音：“喂...我醒了。”
巴洛本来还板着脸，结果一接起电话立刻笑脸相迎，音调都高了不少：“醒了啊，饿不饿？饿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带早饭回来，五分钟就到。”
兰彻斯：“……”
挂了电话，巴洛一提塑料袋就准备回去，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转身说道：“哦对了，我今天要陪他去二转考核中心做试前核查，有啥要注意的不？”
兰彻斯想了想，说：“就是正常的检查身体和询问志愿，就看看你是否合适，像平常一样就好。”
巴洛比了个ok，三步并两步离开了。
到得中午，两人准备前往二转考核中心。布莱恩穿上了久违的服侍职业服，巴洛则依旧是一身随意又精致的休闲服，彰显着自己不知收敛的个性。
为了分流，试前核查不是非得今天不可，所以今天考核中心的人不算很多。
布莱恩有些紧张，巴洛只告诉他像往常一样就好，布莱恩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便进入了核查室，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布莱恩：“娜雅老师？”
娜雅也有点小小的惊讶，说道：“我...经常坐镇试前考核，以试验你们这些小服侍的决心。”
布莱恩：“……”
看来您还真的挺闲的，布莱恩心想。
“我不闲，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之一...”娜雅似乎看穿了布莱恩在想什么，说道：“轮上我也是你运气好，试前考核很累的，我本来准备试完你就换班。”
“哦...”布莱恩点点头，“开始吧。”
“嗯。”娜雅十指交错，优雅地放在桌上，立刻进入了状态，像平日一样透出一副严肃又不近人情的模样，说：“如果你的队伍不幸遇难了，面前仅有两名队友还存活着，一名是有能力并且有机会保护你逃出去的十字军，但另一名是你至死不渝的爱人，你仅存的魔力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
布莱恩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考核的题跟“我和你妈掉水里”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娜雅微眯起眼，“别想耍一些无聊幼稚的小聪明，请认真审题和思考，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
布莱恩：“……”
4
大约一刻钟后，布莱恩从考核室里出来了，表情像吃了屎。
娜雅只问了自己三个问题，但就这三个问题已经足以摧毁自己的心智，然后便是照常的身体检查，最后只得到了勉强及格的成绩。
“太感性了，优柔寡断。”娜雅在他的考核单上签了字，无情地说：“你该庆幸碰到的是我，不然你就等着明年再报吧。”
布莱恩向来都是尖子生，还在冒险学院的时候就门门a+，就连魔流都是学院里能排进前五的，他何曾蹭过这耻辱的及格线？
就这样，这次考试几乎击垮了布莱恩一直积累起来的自信...
大厅里的人多了起来，布莱恩寻找着巴洛的身影，大脑仍然有些恍惚，然而就在他找到巴洛的时候，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巴洛朝布莱恩努努嘴，对身旁的人说道：“喏，他考好了。”
“什么...？”
布莱恩完全没有准备好，一时间连招呼都忘了打。
“好久不见了。”
“嗨~泽尼尔~”
涅宾和奇尔倒先主动和布莱恩打了招呼，似乎完全不避讳以前发生的那些破事。
“嗨...”
布莱恩抬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想坐又不敢坐，那样子尴尬极了。
“哎哟，别紧张，老朋友叙叙旧而已~”奇尔笑笑。
涅宾勾住了奇尔的肩，说：“自从毕业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是么...”
不知为何，涅宾看起来温柔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一副抑郁的模样。他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带着笑意，时不时会温柔地看向奇尔，眼睛里总是带着光。
“你变了好多，涅宾。”布莱恩内心感慨万千，表面上却强装镇定，“你的眼神自信了很多，看人的时候都是暖的。”
“你意思我以前很冰冷？”涅宾假装生气，又笑道：“开玩笑的，谢谢夸奖，我也觉得我阳光了很多。”
他说完便在奇尔额头上亲了一口。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布莱恩感觉有些透不过气，好像有一团浊气堵在胸口。
他回想起从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天，涅宾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快乐过...自己死了的时候，他悲恸绝望，自己活了过来，他又患得患失，直到现在，涅宾彻底离开了自己，他才真正的快乐了起来。
布莱恩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曾经的自己就是涅宾不幸的源泉。
“嘿？跟你说话呢。”奇尔笑道。
布莱恩回过神来：“什么...不好意思，刚走神了。”
奇尔看看他，又看看巴洛，好奇道：“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在一起了吗？”
“啊这...”
布莱恩看看巴洛，巴洛微笑的眼里透着无穷的期待，那期待刺眼的像日光，布莱恩只想抬手去挡。
我们算在一起了吗？他始终没向我表白过。
这个问题终于被摆到明面上来，却是出自布莱恩的“旧情敌”奇尔之口，实在是讽刺。
他看着巴洛眼里的期待，又看着涅宾和奇尔那么幸福，任由心里的不满肆意滋长。
“还没呢。”
布莱恩笑笑，眼里全是嫉妒。
他们越是幸福，布莱恩就越是不满。
本来自己和巴洛也可以很幸福，但都是因为巴洛！他坑害了自己，还骗了自己这么久，现在却连道歉和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巴洛，你为什么不肯道歉！你明明做错了那么多事！！
你又为什么不向我表白！先犯错的难道不是你吗！先动情的难道不是你吗！！
那一刻，布莱恩的嘴脸是丑陋的，他看到的世界是黑暗的，满满都是报复的恶意。
他低睨巴洛一眼，用半开玩笑地语气说道：“我们还没在一起呢，最多只能算炮友吧。”
话一出口，空气凝固了，巴洛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
“炮...友......？”
巴洛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他像个坏掉的收音机，用残破的断音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
他眼里的失望满溢了出来，几乎就要淹死布莱恩。
布莱恩这才醒了过来。
“巴洛...”
那一刻，布莱恩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但是已经迟了。
“唉，我开玩笑的啦...”
布莱恩赔了个笑，想拍拍巴洛的肩，却被巴洛一臂大力挥开。
“炮友。”
巴洛绝望地摇了摇头，声音发着抖。
“好，真好，炮友。”
说完，他愤然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