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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英非常聪明，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收了她？做个通房丫头？”
朱重八说：“我正有此意，还望夫人允准！”
马秀英冷冷一笑：“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想她做你的通房丫头，门都没有！”
“为啥啊？”男人问。
“很简单！她喜欢的是陈浩，而且秉性非常刚烈，没有陈浩的同意，任何人不能碰她一指头！！”
朱重八一听差点气死：“怎么又是陈浩？为啥哪儿都有他？从前他抢走了我女人的心，现在又抢走我一半的兵权，他到底想干啥？”
小朱八的声音近乎嚎叫，恨不得喊爹骂娘。
“因为你无能啊，自卑，对他羡慕嫉妒，你在恨自己，如果当初有本事，我的心一定不会被他夺走，如果你现在有本事对付陈友谅，也就不会把兵权给他。
你敬重他，也害怕他，更加担心到手的权利被他夺走。
你纠结，彷徨，杀又舍不得杀，放又不忍心放，甚至担心他被陈友谅跟张士诚利用。我说的对嘛？”
马秀英一语道破玄机，话锋好比一把钢刀，直接戳在了朱重八的痛处。
“我承认你说得对，但是这跟我纳妾没关系，如果我非要把玉妮纳做通房丫头呢？”朱重八豁出去了，第一次跟媳妇叫板。
别的男人一旦富贵，谁不弄个三妻四妾的？为啥我只能守着你马秀英？
答应了，算你宽宏大量，不答应，就是你鼠肚鸡肠。
再说自己的位置摆在这儿，他已经不怕马秀英了。
女人却再次冷冷一笑：“我劝你最好别一意孤行，如果强制玉妮，她会以死相搏。一旦玉妮遭受伤害，别说陈浩，马有财跟金哥也会跟你拼命……。”
马秀英无法阻挠男人纳妾，在封建的年代里，正妻不让男人找小三，是最大的不贤，外人是要嚼舌根子的。
“我不信……。”
“不信你就试试，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女人说完，径自躺下了，给朱重八调个冷屁丨股。
他俩的关系就这样，时冷时热，平时话少得可怜。
朱重八不跟她说话，马秀英是绝不会主动搭理他的。
每天晚上他来，她就解下衣服迎接。他不来，她也不强求。
半夜男人扑过来，只要没有例假，她就任他胡闹，啥时候要啥时候给。
女人早就变得麻木了，懒得抗争，懒得反抗，顺其自然。
这种若即若离，远在天边却咫尺天涯的关系，把朱重八都要折磨疯了。
结婚十年，女人的心还是没在他这儿，早就留在了元宝山，抛给了陈浩。
他今天执意要玉妮做自己的通房丫头，完全是为了报复。报复女人的冷漠，也在报复陈浩的霸道。
所以他咬咬牙说：“试试就试试，凭我现在的地位跟势力，说不定玉妮会哭着喊着嫁给我。”
马秀英淡淡说：“那你试试吧，早晚碰一鼻子灰。”
朱重八不服气，哼一声躺下了。
这一晚，他没有跟媳妇做那些夫妻事儿，没心情，早被刚才那些刺客打扰得兴趣全无。
长久的战争也把朱重八弄得麻木了，见过的死人成千上万，早就习以为常。
所以，满院子的死人气味没有打扰他的休息，照样睡得昏天黑地。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没有到枢密院去，而是在书房里办公。
前线传来了捷报，陈浩利用一只二百人的小船成功击沉陈友谅那边一艘两千人的战舰，朱重八没觉得兴奋。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第一仗打不赢，他就不是陈浩了。
此刻，有丫鬟进来送茶，朱重八忽然对她说：“你去，把夫人的丫鬟玉妮叫过来，让她伺候我。”
“喔。”丫鬟答应一声走了，果然，不一会儿叫来了玉妮。
玉妮穿一身粉红的纱衣，脚上是一双绿布绣花鞋，长长的秀发飘洒在脑后。
自从来到应天，马秀英没有把她当丫鬟，一直当妹妹。
“老爷，您叫我？”玉妮进门，冲朱重八深深一揖。
尽管小朱的心在怦怦乱跳，恨不得立刻把女孩抱在怀里，可仍旧遏制了那种冲动。
他说：“玉妮，你伺候夫人，顺利吗？她有没有难为你？”
玉妮说：“没有，夫人把我当亲妹妹看待。”
“那如果我今天要你离开夫人，过来伺候我，你愿意吗？”朱重八在试探，眼睛死死盯着玉妮的脸。
玉妮说：“当然可以，奴婢是丫鬟，老爷吩咐伺候谁，当然就伺候谁。”
朱重八一喜，立刻说：“那我现在让你放水，我一会儿要洗澡，你做不做？”
女孩说：“做。”
“那好，浴盆拿来，你先帮着我烧水。”
“嗯……。”玉妮答应了，果然从外面搬来木盆，放在了书房的中间。
然后，女孩烧一大锅开水，利用木桶提进屋子，还加了凉水，调到不凉不热。
朱重八开始洗澡了，竟然当着玉妮的面就解衣服。
从前他是乞丐出身，很少洗澡，自从做了三军统帅，还添毛病了，一天不洗澡都不舒服。
这个毛病是跟着马秀英养成的，因为媳妇有洁癖，三天不洗澡，一天不洗脚，女人不让他钻被窝。
朱重八将外衣一点点除下，光了膀子，然后开始脱裤子。
裤子褪下，里面是大裤丨衩……。
本来他想把裤丨衩也褪下，但犹豫一下，担心吓跑玉妮，所以就保留了。
他毫不犹豫跳进浴盆，因为水太热，不由轻微打了个冷战。
玉妮在旁边果然感到了羞臊，脸蛋红了。
同时，聪明的女孩也知道朱重八想干啥，兔崽子对她动心了。
但是没有老爷的命令，她不敢擅自离开，所以只是把脸轻轻扭过去，尽量不去看。
朱重八撩两下水，吩咐道：“玉妮，帮我搓搓背。”
哪知道玉妮说：“不！”
“为啥？丫鬟不是用来伺候主人的吗？大胆！”
玉妮说：“你不是我的主人，我没有帮你搓背的义务。”
“那谁是你的主人？”
“陈浩哥……当初是他跟玉环姐救的我，我一生只伺候他跟玉环姐两个人。”
“那你为啥伺候秀英？”
“秀英姐跟你不一样。”
“那儿不一样？”
“她是马家村人，也是陈浩哥的姐姐，等于我半个主人，我伺候她是天经地义……。”
朱重八说：“废话！你在元帅府里吃我的，喝我的，就应该伺候我！”
玉妮说：“我没有吃你的，也没喝你的，我吃的是陈浩哥的，喝的也是陈浩哥的。”
“你……明明住在我府上，陈浩给过你一粒粮食？”
“是！大半个明军都是陈浩哥在养活，三军的粮食也是陈浩哥供给，他只让我伺候秀英姐一个人，没有让我帮你搓背……。”
朱重八心说：我靠！这丫头竟然顶嘴，信不信我抽你的鞭子？
“如果我非要你帮我搓背，晚上做通房丫头呢？”
“坚决不做，奴婢绝不答应！”
“为啥？”
“因为你想占我的便宜！想我对不起秀英姐，办不到！！”
“丫头，今天你不帮着我搓背，我就赶你出元帅府！”
“悉听尊便！”玉妮说完拔腿就走，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朱重八按捺不住，伸手竟然来拉她，抓住了女孩的手腕。
他很想把玉妮抓住，拉进浴桶里，爱丨抚一翻。
哪知道手腕没抓住，就被玉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上了脉门，用力一掰，咔嚓！朱重八的手臂就脱臼了。
“啊！好痛……死丫头，你竟然这么不识时务？”
这下好，小朱干脆倒在了浴盆里，痛得冷汗直冒。
玉妮说：“你规矩点！我跟你没关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样儿？癞痢头，蛤蟆眼，塌鼻子，一脸的麻子，秀英姐当初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人？滚开！”
当！女孩竟然抬腿一脚，差点把浴盆踹翻，整整一盆水，再加上一个成年人的重量，被出出溜溜踹出去老远。
浴盆砸在墙壁上，里面的水泛起一片浪花，朱重八的脑袋撞在了墙上。
然后，女孩拍拍手走了，满不在乎扬长而去。
朱重八差点没吓死，偷鸡不成蚀把米，想不到她竟然会功夫。
不知道过多久，他才跳出浴盆，忍着痛穿上衣服，立刻找军医接手臂去了。
他吓得一天没敢跟玉妮见面。
晚上，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马秀英坐在茶几旁喝茶。
“回来了？”女人抿一口茶，慢慢放下茶杯问。
“嗯。”
“洗洗睡吧。”女人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漠。
足足十年，马秀英在男人面前总是这副表情，冷若冰霜，不苟言笑，从来没换过。
“玉妮会功夫，你为啥不告诉我？”男人问。
马秀英淡淡道：“这你应该想到的，从马家村出来的女孩，那个敢惹？陈浩把她当亲妹妹看，担心她被无赖欺负，当然会教她功夫。
你这是碰到了玉妮，如果换上徐幺妹，云萝，你断的就不是手臂了，是第三条腿……。”
原来马秀英啥都知道，白天发生的一切，没有瞒得过她的眼睛。
“怪不得你不拦着我，就是想瞧着我吃亏对吧？”朱重八苦苦一笑。
“是，谁让你无赖？无赖是要付出代价的，告诉你，陈浩身边的女人，你一个也碰不得，全都是带刺的仙人掌！”
朱重八说：“行行行，算我倒霉，纳妾这件事取消中不中，咱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啥事儿？”
“你平时在别人面前总是喜笑颜开，每次回到咱们房间对我总是爱答不理，这太不公平了。”
“那你想我怎么样？”
“我想你在别人面前有威严，进门对我多笑笑，行不行？”朱重八哀求道。
“我又不是卖笑的？再说已经帮你生了四个娃，你还想咋着？”
“我想你做我真正的妻子，咱俩举案齐眉，互诉衷肠，我要了解你的真实世界。”
“怎么了解，那是你的事儿，我对这个没兴趣。”马秀英还是对他爱答不理。
朱重八差点崩溃，一哈腰竟然抱起了女人，慢慢放在炕上，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说：“中，我不了解你的内心了，还是了解身体比较实在，只要你的身子在我这儿，心爱飞哪儿飞哪儿去吧……。”
说完，他又把妻子按倒了，开始撕扯马秀英。
女人仍旧没有反抗，任他胡来，心真的走了。
蜡烛一灭，暗夜里，她再次把朱重八当做陈浩，尽情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