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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9章时间如水
余观海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欣慰，这是秦竹，她还记得自己，这些都是假的，它是骗自己的。
“啊？真的是你啊？太好了……不……这十年你到底去了哪里了？萱姐都已经嫁人了，你知道吗？十年之前，你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你知道这十年多少人在找你吗？你到底去了哪里了？”秦竹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余观海，却不敢上前，怕这是虚幻的，自己碰到就立刻消散了。
“我……”余观海面对着秦竹的问题，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十年？又是十年？怎么回事十年呢？哦……对了，这个世界根本不是真实的，这些都是假的，是假的，那么十年也是假的了。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走上去，坐在池塘边，缓缓问道：“能告诉我这十年的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秦竹静静的看着余观海许久，方才叹息一声，缓缓道：“你还记得菲尔琳娜吗？那个胆大的留学生，当时被你的国术所吸引，在足球上众目睽睽之下为你白虾了蜡烛求交往，但是你没有答应，因为你喜欢文学系的苏弄晴，但是菲尔琳娜没有放弃，她一直都在等待着你，只是随着你的消失。”
“她黯然的回到了英国了，听说她参加了女权联盟，终身不嫁。而苏弄晴，之前和你交往，但是你的消失，她没有伤心，毕业之后就进入了一家大公司，凭着自己非凡的美貌，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哼……简直就是十足十的烂人，当初你为什么会看上她呢。”
“老实陆尘，每次在聚会的时候，都黯然神伤，都说自己晚节不保，临近退休竟然还教出这样的学生，他愧对教书育人这四个字。”
余观海静静的听着秦竹口中，这十年的变化，或者说这陌生的十年，对他没有一点映像的十年，好似自己就是一个听众，一个过客一样，一个重新看电影回放的观众，十年里面，秦竹口中自己认识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的变化，老师陆尘的去世，殷友仁这个曾经想要让他去武警队里面任职的人，在一次行动当中英勇牺牲，家属领了一个一等功，国家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的家人，目前过得很好。管飞云那个曾经想要在他们学校门口放矿泉水的老总，被余观海打了一次之后，本想着报复的，可是余观海消失了，最后管飞云自作自受，传出他经营涉嫌欺诈、合伙诈骗，被送进了监狱，判处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好似秦竹口中的每一个人，都在自己所经历的那个世界里面，找得到相应的角色，殷友仁，东华帝国的储君。管飞云，源武总会的会长，陆尘，那个北冥幽帝的分身，天海学院的院长，还有好多好多人，都一一的出现在这个余观海认为虚幻的世界当中，是的……这是虚幻的……这是杜撰出来，就是这样。
“十年生死两茫茫，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了，呵呵……观海，十年之前我还是你的小学妹，那时候看着你在台上表演这连环踢，好帅的样子，那时候好崇拜你啊！只是……”秦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走过来静静的坐在余观海的身边，笑了笑，已经没有小女孩的矜持了，反而是一种释然和落落大方的，同时有着说不出的悲凉，因为她吞下了两句话——不思量、自相忘。
“是吗？那么齐萱呢？”余观海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好似在听一个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故事一样，很是平静。
“萱姐？”秦竹听到齐萱这两个字，忍不住回头看了余观海一眼，看着余观海平静的没有一点变化的表情，一种莫名的失望出现在眼中一闪而逝。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十年的时间不长，但是你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连萱姐你都忘记了吗？”
余观海沉了沉，缓缓道：“十年？对于你们来说，是十年，但是对于我来说，可能是千百年，甚至上万年，或许我能够忘记一些东西，但是却不愿意忘记一些东西，即使已经不记得，但是依然希望记起来。”
“萱姐是你希望记起来的吗？”秦竹问道。
余观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呵呵……不记得了。”秦竹摇了摇头，目露追忆之色，缓缓道：“萱姐啊！她可是最好的人，当初我们大学里面，好多人都追求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爱上了你，并且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即使她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苏弄晴漂亮，也没有菲尔琳娜丰满，但是她却是充满圣洁光辉的天使，她苦苦追寻着你，成为国术社的副社长，成为你的左膀右臂，默默的为你付出，希望有一天你会感动。”
“我记得有一次你说过，萱姐是最好的妻子，只要不是瞎子，都去愿意娶她为妻的，你知道吗？萱姐当时感动得哭了，她以为自己的付出终感动了你，你会和她在一起，但是第二天，你便彻底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任何人都找不到你，萱姐更是利用他们齐家的力量追寻你的下落，也没有找到，从此萱姐便意志消沉下去。”
“后来，萱姐在漫长的等待当中，再也看不到你的身影，也彻底的对这个世界死了心，在齐家的安排下，嫁给了另一个家族的长子，从此她有了自己的牵挂了，她的孩子思海。”
“思海？”余观海听到这两个字，全身不由得一震，口中喃喃的念叨着这两个字，好似一下子崩塌了所有一样。
“思海，你那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是吧？”秦竹很是失望的看着余观海，他忘记了，他真的忘记了，难道人真的是健忘的动物吗？
余观海沉默着没有说话，回想着自己刚刚见到齐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