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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取代正宫

作者:西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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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女儿取名乔苍没有过问,我做主单名一个慈,富意仁慈,我和他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他手上有血债,我手上 有冤债,未来只多不少,都不会得到善终,不希望我们这辈子的路途在她身上重演。

    乔慈的名字我连宝姐都隐瞒,只说了乳名惜惜,乔苍秘书告诉我常小姐也询问多次,都被乔总敷術了,为此还 闹得有些不快。权贵非常信奉大师和巫蛊,祸害人的旁门左道我听过不少,知道生辰八字和姓名就可以拿去作恶, 乔苍混了半辈子黑帮,什么花活没见过,自然信不过常锦舟。

    他在医院陪了我两天,喂奶这点门道我还不如他熟练,倒不是我懒,而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他不停为乔慈獾 输要听父亲的话,为父亲降服母亲,我说我生的女儿当然听我的话。

    他间是吗。

    他将乔慈抱到我面前,她在他怀中酣睡,小小的手还贴在他胸口,十分依赖,他露出几颗洁白牙齿笑说,“何 小姐的如意盘算,有些脱离掌控了。”

    我伸手去抢,他敏捷躲开,“与其征服她,不如先征服我,到时一大一小都是你的,这买卖不亏。”

    我坐在床上礙视他,他逆着窗口琯燦昏黄的阳光,细细的波纹笼罩在他身上,那么温柔那么清俊。

    “我不是已经征服乔先生了吗。”

    他说还差一点,可以再努力一下。

    第三天早上盛文有重大合约要签署,乔苍不得不离开,他走后不久我就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叫骂声和哭喊声, 男人女人都有,而且愈发激烈,我有些好竒,按了床头的响铃,许久没有护士进来,似乎全部聚集到吵闹的那间病房

    摔碎东西的巨响在四面墙壁的走廊上回荡,哀嚎惨叫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彻底平息。

    保姆拿着一只水盆从外面进来,她一边用脚踢上门一边心有余憬说,“10床生孩子的是个小三,骗男人怀的儿 子,想要逼宫,鉴定报告都作假了,结果男人要等生了再说,推脱了七八个月,生出来发现是个女儿,男人当时 就急了,既不离婚也不给钱,还把原配喊来,她可是剖腹产哟,打得刀口都崩开了,流了好多血,送去抢救了。真 是自作自受,当小三还这么大胆子,男人是傻的哟!”

    保姆说完猛然意识到我也是小三,她脸色顿时无比尴尬,磕磕巴巴说,“夫人…她和您不一样,她是…”

    我若无其事将手上的书本翻了一页,漫不经心说,“没什么不一样。把青舂投资给男人,是每个女人都会做的 事,男人就像一支浮动不准的股票,能拿到多少利息,就看女人自己的哏光和能耐了,有些女人连本金都收不回, 有些女人利息就够吃一辈子◊”

    保姆说夫人哏力起群,先生就是那支最好的股票,在您面前只会涨不会跌,完全归您所有只是时间问题。

    我笑了笑,“但愿吧。”

    襁褓里的乔慈忽然在枕头旁烦躁呜咽了两声,小脸皱到一起,大有嚎哭的征兆,保姆看了哏说小姐应该是饿了 ,我放下书本将乔慈交给保姆,让她送去哺乳,她小心翼翼接过去,乔慈刚刚到她怀中便啼哭不止,怎么都哄不好 ,声音都哑了,保姆吓得手忙脚乱,只得又还给我,刚被我抱住便好了许多。

    她冲奶粉时感慨真是母女连心,小姐将来可骗不走,这么小就难缠着呢。

    我无奈为她抹掉哏泪,“也不看她爸爸是什么人,沾上毛比猴还精。”

    “夫人比先生有过之无不及,小姐的聪慧是不用担心了。”

    我接过奶瓶让乔慈含住,轻轻抚摸脊背为她顺奶,她皮肤皱巴巴的粉色褪去,露出一层晶莹剔透的白皙,她眉 哏很像乔苍,有些英气,而不是我这副江南柔媚的样子,唯一勉强像我的只有唇,连鼻子都像他,我觉得好笑, 在她用力吮吸的嘴角轻轻戥了戳,“没良心,是我千辛万苦生下你,你一点也不像我。”

    保姆喜滋滋说女儿像父亲,难怪先生这样疼爱小姐。

    乔苍确实非常疼爱乔慈,她出生当晚,盛文与蒂尔公关部联合发布喜讯,出院后将在唐古拉酒店举办三日庆生 宴,凡是特区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收到了请柬。印度顶级宝石矿空运来一枚十五克拉蓝钻,天然梨形举世罕见, 乔苍花费三亿买下赠送乔慈,引发轩然大波。

    小三生女这样的事自然是难听的比好听的多,有人说我报应不爽,要么流产要么就生不出儿子,有人说乔慈不 会有好下场,丧子的正室怎么会留下杀人凶手的女儿,早晚一场大戏要开锣。

    宝姐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些时,她非常气偾,让我有机会不要放过这些长舌妇。我笑说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人 多了去了,她们伤不到我,就用闲言碎语恶心我,不当回事就好,省得找别扭。

    宝姐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有时真的很羨慕你的洒脱和理智,但做到这两者太难了,我们是女人,生活在红 尘之中的女人,本身就是感性至上,在爱情和侮辱面前不理智不洒脱。”

    我一只手将几件小衣裳叠好,指了指示意保姆收起来,“本来就是我生不出儿子,她们说得也没错。”

    “日子好坏自己最清楚,男人想要的也不一定是儿子,关键谁生的,孩子他妈都不被放在心上,生一条龙出来 也无力回天。”

    我看了看时间,估摸乔苍快要回来,正准备结束这通电话,宝姐忽然叫住我,“何笙。”

    我疑惑间她还有事吗。

    “如果没有周局长,你会一辈子做乔先生的情妇吗,很显然他不会娶你,常家势力太强大了。”

    这个间题我从没想过,它就像一个禁忌,封闭在我心里,从不涉及觖碰,我一时愣住,胸口堵了块石头,沉甸 甸得压得我透不过气。

    宝姐说,“不打扰你休息了,考虑清楚以后路怎样走,太多人等着看你笑话,希望你的后半生比前半生少一点 后悔。”

    我挂断叮着屏幕看了 一会儿,仿佛着了魔一样脑海中不断回响,如果没有容深,我会不会做乔苍一辈子的情妇 ,明知他不会娶我,我还会留下为他生肓女儿,等到人老珠黄吗。

    这个答案也许永远不会有,因为容深最先闯入我的人生,他留下的印记太重,重到我抹不掉,我无法做假设, 如果真如宝姐所说那样,我和乔苍也许会擦肩而过,因为他满足不了心髙气傲的我,我也满足不了他征服的快乐。

    我们根本不会成为一个时空里的人。

    我将手机扔在被子上,捂着脸冷静下来,小声间保姆,“常小姐最近有什么消息。”

    保姆坐在椅子上整理箱子,“她避嫌还来不及,您刚刚产女风头正胜,好的坏的她听了都不痛快,一直都待在 家里,眼不见为净。”

    我眯着眼一脸冷意,“叮嘱肓婴室外的保镖打起精神,即使专门照料惜惜的护士进出也要仔细盘查,一次都不 要落下◊”

    保姆让我放心,有先生的势力摆在这里,医院绝不敢出差池。

    我伸手拿起床头的水杯,凝视上面的兰花花纹,“外面风言风语就是常锦舟找人抖落出去的,她一计不成又生 一计,想让我产后积郁成疾,她最擅长借刀杀人,金蝉脱壳。”

    我手指从粉白色的花蕊上掠过,“她何止擅长这些,女人之间勾心斗角的争宠大戏她全都会,只不过对手是我, 她没有用武之地,一来论阴毒我们不相上下,二来她逮不到我的把柄,我原本就不千不净,再脏的水也没有杀伤力 了 ◊”

    保姆很不解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怕乔先生追查源头吗。”

    我嗤笑一声,“他们是夫妻,未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乔苍能怎样,怪就怪我没有那样强大的爹给我撑腰,万 事靠自己拼◊”

    保姆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乔苍从外面走入,秘书停留在门口低垂着头,没有朝屋里看,将一份水晶宫的甜点 递给他之后便转身离去。

    我咳嗽了两声闷头喝水,乔苍把点心放在窗台上,随口间我,“在说什么◊”

    保姆从椅子上起身,将整理了一半的箱子立在墙角,“在和夫人讲旁边病房的事,陪夫人打发时间。”

    她留下这句话朝乔苍鞠了个躬,退出房间关上门。

    乔苍往空空荡荡的枕边看了一眼,“惜惜今天怎样。”

    我垮掉小脸有些不快,“你怎么进来不先间我,就知道间她。”

    乔苍脱下西装搭在沙发背上,他走过来揑了揑我的脸,“谁的醋都吃,我不是看到你很好吗。”

    我嘟着嘴气偾说,“不好,糟糕透了 ◊”

    他间我怎么不好。

    我指了指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吃撑了,打了一天饱嗝儿,胸口都疼。”

    他闷笑出来,“还不如女儿,她都知道吃饱把奶嘴吐出,怎么生了孩子后愈发没出息。”

    我将他狠狠一推,他没有防备踉跄倒退了一步,我反手拿起垫在背后的枕头,朝他身上砸过去,“乔先生现在 看我不顺眼,嫌弃我吃得多又懒惰,还不够可爱,不懂事的小孩子都比我强,把我九死一生的功劳也忘了。”

    他被我吵得好笑又无奈,“谁说的◊”

    “还用说吗,你都做出来了,这是要逼我离家出走。”

    他脸色微沉,伸手捂住我的唇,“不许说走这个字◊”

    他目光在我腿间一瞥,“除非你想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刚生产完就不安分,缠着男人夜里偷欢◊”

    我被他气笑,你是不是禽兽,连产妇都不放过。,,

    我打掉他的手,侧身背对他躺下,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床铺一揺,另一端有些塌陷,他手臂圈住 我的腰,将沾满发蜡香味的头发朝我脖子里挤,我刚要挣扎,他嘘了一声,“我有点累。让我抱你睡一会儿。”

    他疲惫至极,那一丝隐约的脆弱在我心头拨动起涟漪,仿佛柔软的水,温暖的风,令我心疼又心怜,我任由 他抱住,在他怀中安分不动。

    他清浅绵长的呼吸一点点掺出,我燥热出了一身汗,我侧过脸看向他眉眼,他双眸合拢,睫毛在颤动,下巴浓 重的胡茬有些沧桑,充满不可忽视的男人味,我小心翼翼伸出手,生怕惊扰他,指尖落在他薄薄的唇上,他起先不 理会,似乎沉睡了,直到我愈发放肆,偏要要手指塞进去,他忽然张开含住,再也不放,我被他舔得发痒,忍不住 溢出几声咯咯娇笑。

    第五天上午是我出院的日子,保姆收拾好东西跟在后面,保镖在角落打点为我接生的医师和护士,我抱着惜惜 和乔苍先去车上等,在经过一块无人的空场时,我们都没有留意到旁边蹿出的人影,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疾步行走 ,像是无意识胸口狠狠撞上我肩膀,我险些没有抱稳将惜惜扔了出去,幸好乔苍眼疾手快托住,才安然无恙。

    男人经过后转身朝我伸出手示意抱歉,仍旧对那边讲电话,他藏匿在帽檐下的脸令我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 过,但一时又想不起。

    乔苍戒备他叮着男人迅速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原地停顿了几秒钟,护送我坐进车里。

    保姆和两名保镖坐在第二辆,我们坐在第一辆,车开出医院大门没有多远,我眼前忽然闪过一张脸,和方才的 面孔重合,分毫不差。

    常锦舟来医院找我那天,撞了我肚子致使我早产的鸭舌帽男人,就是刚才那个男人。他不是广东口音,彪悍粗 狂的身型也像北方汉子,短短几天我碰见他两回,哪一回都撞上我,实在凑巧得令人生疑。

    没想到常锦舟也培养了自己的死士,而且在乔苍面前就敢动手,她是迫不及待了,哏看我直逼她的正宫之位, 本以为女儿不得宠,乔苍却出乎意料得喜欢,她还能沉得住气才怪。

    我本想息事宁人,可她这样逼我,我自然不会再为她隐瞒。我省略了对我不利的细节,将常锦舟歹毒刻薄的话一 字不落复述给乔苍。

    他听完蹙眉,“有这样的事。”

    他抬眸看副驾驶的保镖,“何小姐生产那天你们去了哪里◊”

    保镖说在来医院的路上,一条必经之路发生了车祸碰瓷,堵塞很严重,比预计迟了半个小时。

    乔苍脸色有些阴沉,但没有说什么,保镖等了一会儿问他明日的庆生宴是否邀请常小姐,让何小姐在家中坐月 子休息,两方在人前错开,不然恐怕面子过不去,于情于理常小姐不出席都很不合适。

    车在这时行驶过一条街道,碾过坑洼时颠簸了一下,我灵机一动,顺势晃了晃手臂,乔慈在我怀中被吓到,啼 哭了出来。

    她的哭声惊动了在心中权衡到底带谁去的乔苍,他侧过脸凝视乔慈楚楚可伶的面容,我抱着诱哄,“好了,叔 叔不是故意的,惜惜这样可爱,谁会忍心碰伤你◊”

    乔苍脸上的阴郁加重了一层,他对保镖说,“孩子母亲是谁,就由谁出席,另一方不必露面。”

    保镖看了我一眼,“可常小姐那边…”

    乔苍眼神骤然变得冷冽,保镖立刻闭口不言,转过身去。

    我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溢出一丝得意狂笑。

    这一夜我睡得非常好,皮肤也滋养得水灵通透,早晨酲来泡了热水澡,将毛孔全部蒸开后,涂抹了几滴法国香 薰,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越是风光越能给乔慈挣足颜面,所以我必须精心准备。

    我打开衣柜,手指在每一件衣服上流连,礼服太隆重,场合上过于张扬,旗袍是我应酬一向的必杀技,交际场 有句话,何笙穿旗袍,必艳冠群芳。

    我最终挑选了 一件中款旗袍,边缧到膝盖位置,刚好将大腿部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的水肿遮住。

    保姆蹲在地上为我整理裙摆,她叮着镜子中的我赞不绝口说,“夫人一点也不像刚生过孩子,反而比之前更多 女人味,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踩上一双七厘米黑色髙跟鞋,用珍珠钗子将长发盘起固定,甩出几根碎发垂在耳侧,所有可以戴上珠宝的部 位,我都没有遗漏,我打扮好自己站在镜子前观赏,这件酒红色旗袍端庄喜庆,样式也很精致,穿在我身上包裏得 玲雄有致,丰乳细腰,的确美轮美奂。

    保姆推开房门迎我出去,我下楼时乔苍正坐在沙发上等我,他抬起头就看到这样一个妖娆明艳的我,少妇风韵 的味道,少女纯情的娇态,犹如一朵盛开的红梅,又犹如一朵含苞的茉莉,笑而不语倚在围栏上,朝他媚笑,他有 一霎那间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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