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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手机屏幕上,我清楚的看到几个字:叶星小心,沈楠沐可能要,以绝后患。
我漫无目的地流浪了很多国家,浪漫之都法国,不同颜色的皮肤和头发,我顶着不和谐的黑色直发,在暗夜里形似鬼魅,没有目的的游荡。
明亮的街灯,喧闹的酒吧,各色的人群中年相拥而吻的情侣,形只影单的我坐在一个安静的咖啡馆,一杯接着一杯的咖啡,不眠的夜晚和难以入眠的我显得特别和谐。
本来就有抑郁症的我因为情感冲击总是失眠,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夜晚了。我面容憔悴,眼睛黑涩凹陷,显然是情绪不佳,睡眠不足所导致的。
“嗨!美女。”
我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法国男子,约而十七八岁的年纪,淡黄色的头发梳理的井井有条,休闲的牛仔穿搭。
他右手正握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咖啡,左手插在兜里。嘴角洋溢着浅淡的微笑,一副悠闲的样子。但此时的我并没有心情搭理一个外国毛小子,没有说话,别过头看向窗外。
“嗨,你需要一名心理医生。”男子并没有离开反而坐在了我的对面,平静地喝了一口咖啡。
“或许吧。”我惊讶他的观察力和流利的汉语,但很快恢复常态,也喝了一口咖啡。
又重新打量着眼前年轻男子,他蓝色的眼镜像是浩瀚的大海,令人沉沦于他的平静无澜,又像是无垠的蓝天,干净美好。
“能聊聊你的故事吗?”他相像是我多年熟悉的老友一样,聊着话题。那只是对于他而言,他对于我还是个陌生人。
“你是职业病吗?”我随口一问,实则是讽刺。
“可能吧。”他耸耸肩,法国人惯有的浪漫语气说:“我是个心理医生。”
“现在的心理医生都是没饭吃了,沦落到街头找别人忽悠了吗?”我放松了心情故意和他调侃。
“我只是路过,刚好遇见你。”
“那还真是巧,你是想做我的心理医生吗?”
“嗯,愿意效劳。”他欣慰一笑,“记得多笑。”
我转过头不去看他,眼角的笑意感染着心灵,我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的名片,欢迎骚扰。”他把一张名片递到我的面前,双手插着兜就走了。
我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名片——伯伦。修长的手指在暖色的灯光下将一张卡片塞进包包,留下费用在桌子离开了。
我继续我的流浪生活,在这个浪漫的过度。
我走过莎士比亚书店,明黄色的门匾,墨绿色的简单建筑,我停住了脚步,里面的人正在埋首读书,没有在意我的存在,我随着人流也进入了小店。
书香扑鼻,我的心情舒畅了很多,我随手划过书架上的书,最终手指停留在一本中国著作上,余正华的《活着》,这本书的标题很触动我,手指隔开挨近的书籍正准备拿出来,另外一边有一双手正握着书的另一端。
我们透过狭窄的缝隙看清了彼此,我依旧是那个流浪的我,他还是那个面带浅笑的生理医生。
“巧呀。”他松开书,做了一个优先的姿势,向我简单问候。
“幸会。”我把书又递给他说,“送你吧。”
“那不客气了。”他没有推让,果然不客气地接过去。
我们沿着两排书架走到尽头,他倚着书架等着我的姿态看着我:“喜欢?”手中的书在我面前出现。
“没看过,觉得书名很是引人入胜。”
“我也是被这本书的名字所吸引,活着确实很重要,更重要的是生活。”
我疑惑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外国人,他蓝色的眼眸依旧清澈,干净地一尘不染。
“我自幼生活在中国,是十岁以后才回来的,我喜欢中国,以及那里的文化。”
我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他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还看中国的书籍,看来不糟糕嘛。
我们随便聊着,一起走出了书店,他和我讲起他儿时在中国的生活,现在由于工作的原因,就一直没有回去,他表示他很喜欢中国,以及中国的美女,我被他的直白被逗笑了,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或许是因为他的工作让他时刻保持着幽默。
“你在法国工作吗?”他毫无征兆地问起我。
“我没有。”我低头叹息,没有继续。
“爱情逃避者?”
“是的。”
我并不惊讶于他的一语中的,毕竟他是一个心理医生,能洞穿人的病态心理,而我就是那个生病的人。
“不是逃债的就行。”
他又开启了他的幽默模式,我被他彻底打败了,只能和他一起笑,云彩里透过浅淡的阳光,给我的脸度上一层朦胧的金色,未施粉黛的我依旧少女。
“你很漂亮。”他真心地夸我,眼睛里没有任何杂质。
“谢谢你,朋友。”
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虽然只有两面之缘,还横着年龄的代沟,但我们也算是再见如故了。
我们不是同类人,却愿意感受彼此与众不同的气息,并不突兀,反而和谐。
“带你去看亚历山大三市桥。”他突然提议。
“没意见。”我欣然同意。
两个人就毫无计划地出发了。亚历山大三世桥坐落在风光明媚的塞纳河上我我们沿着塞纳河畔一路走过各色风景,近乎走了一天,才将双脚踏在这座名闻中外的大桥。
“请你。不知他什么时候手里多出两杯咖啡,一杯正递给我。
“谢谢。”
“可以听一听你的故事吗?”他旧事重提。
“好吧,我。”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和他说起。
云风、林默、沈北阳这三个男人,以及余悦、沈北阳的妻子,他的妹妹沈楠沐都讲给他听,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没有任何芥蒂,也不会担心他的嘲讽,莫名地相信他。果不其然,他是个绅士,只是认真听,不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淡淡的微笑。
他只是个局外人,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聆听者。
我受了他情绪的的影响反而很平淡地讲完了我和他们的感情纠葛,也许我是可以放下的吧,这样才能走的更远,又想起一个词语——谈何容易,在这个感情泥淖中,我会挣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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